“請你過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想問。”卞梁擡起頭，嘴角帶着一抹笑容：“跟我說說，新梁洲這邊的治安怎樣？”
“治安還好。”警察廳長回道：“一切都在正軌上，並沒有什麼出格的事情。”
“你確定？”卞梁追問了一句。
“確定。”警察廳長說道：“有大梁律法做根本，沒有誰敢造次。”
“我怎麼聽說的不是這樣？”卞梁冷笑：“我聽說新梁洲的治安很不好。”
“若有不好，可能也是因爲天上的那些東西。”警察廳長低着頭：“自從那東西來了新梁洲，很多事情都有了些變化。”
“和那東西無關，不要隨便就拿它們擋槍。”卞梁收起笑容：“跟我說說，地下勢力是怎麼回事？”
“什麼地下勢力？”警察廳長好像不太明白。
“還要我告訴你是什麼？”卞梁眉頭皺起：“難不成你也牽涉到其中，拿了好處？”
他這麼一問，警察廳長頓時慌了，趕緊辯解：“並沒有，我從來沒拿過任何人的好處。”
“既然沒拿過好處，那就不用隱瞞什麼。”卞梁對他說：“把你知道的情況都給我說說。”
“不知執政官說的是什麼地下勢力？”警察廳長有些裝傻，試圖矇混過去。
“我看你這個警察廳長也做到頭了。”他一直在打哈哈，卞梁終於還是怒了：“要是你做不了，我換個人接替。”
“我知道了。”卞梁說的話很重，警察廳長知道他既然說出口，一定也敢這麼做，趕緊回道：“地下勢力其實沒那麼嚴重。只不過是一些閒人混混，聚在一起搞些事情。我們以前也打擊過，但總是打擊不完。”
卞梁下了逐客令，警察廳長連忙告退離去。
露絲問卞梁：“執政官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看來郝天明是要提前上位了。”卞梁眉頭緊皺，對她說了句：“讓郝天明到我這裏來。”
“現在？”露絲問他：“沒有確鑿證據，直接把他拿掉，會不會不合適？”
“還沒到讓郝天明接替警察廳長的時候。”卞梁說道：“我要他來，是有事情安排他做。”
露絲聯繫了郝天明，要求他立刻來執政府。
關閉聯絡，她問卞梁：“執政官是不是要調查警察廳長？”
“你不覺得他的舉動很可疑？”卞梁問她。
“確實可疑。”露絲說道：“要是沒有牽扯其中，他的態度應該不會如此曖昧。”
“話還是我問的，換作別人，他可能連回答都懶得。”卞梁臉色非常不好：“即使沒有真的參與，這個人也一定不乾淨。”
“我也有這種感覺。”露絲對他說：“只是不知道他在裏面扮了個什麼角色。”
“查一查就知道了。”卞梁嘆了一聲：“官場複雜，即使朝廷管的再嚴，總會有一些官員不想好好做事。有這樣的人在，什麼時候官場都不會清明。”
“交給郝天明去查？”露絲問他：“下級調查上級，會不會……”
“正是考驗郝天明的時候。他要是有個做官的樣子，我會讓他把官做的風生水起。”卞梁很平淡的迴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