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牢房多半也是安排至少三四個犯人。
警察廳長的牢房卻是卞梁特批的單間。
房間裏,牀鋪乾淨,日用品倒也俱全。
沒有能與外界聯繫的設備,這間牢房卻安排了個可以看節目的虛擬屏幕。
躺在牀上,警察廳長觀看着節目。
被抓捕以來,還沒有人審問過他。
剛進來的時候,他是滿心懊惱。
幾天過去,反倒坦然不少。
想想當初做警察廳長的日子,風光也有收入也不算低。
從地下勢力那裏確實得到不少好處。
但那些錢,他從來沒敢用過。
得到那些錢,好像除了滿足一下虛榮心,其他的什麼用都沒有。
正看着節目,有個看守來到牢房外:“出來,有人要見你。”
警察廳長一愣,不清楚要見他的究竟是什麼人。
身在監牢,看守要他去見誰,他當然沒權力反對。
站了起來,廳長整了整身上的號衣。
看守打開們,他走了出去。
曾經做警察廳長的時候,他也來過監獄檢查,對這裏的佈局有些印象。
跟着看守走了一段,他有些疑惑的問:“我們要去哪?”
“到了就知道。”看守催促:“快些跟我走。”
“這條路不是往審訊室,也不是去接待室。”警察廳長停了下來:“你要是不說,我就不去。”
“你可是我們的犯人。”看守皺眉:“到了這裏,還能由着你不成?”
“可以不用由着我。”警察廳長說道:“我也可以不去。”
“去執政府。”看守對他說:“接你的人就在外面。”
“去執政府做什麼?”警察廳長還是沒動:“我不去!”
“由不得你!”看守眼睛一瞪。
被人從背後襲擊,警察廳長頓時感到不妙,拼命掙扎。
他聽見看守惡狠狠的壓低聲音說了句:“留着他肯定是個禍害,把他幹掉!”
當看守這麼說的時候,警察廳長感覺到摟住脖子的手臂更用力了。
脖子被摟住,他感到無法呼吸。
就在他將要絕望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
有人在大聲喊:“把那兩個人抓住,別讓他們傷害犯人!”
這是警察廳長聽見的最後一句話。
話音落後,他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警察廳長醒了過來。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雪白屋頂。
微微側頭,他發現身上蓋着的被子也是白色的。
“醒了,他醒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進他的耳中。
循聲看過去,他發現房間裏還有兩個穿着粉色護士服的美女護士。
發出喊聲的,正是其中一位。
“這是哪裏?”警察廳長有些虛弱的問了一句。
“醫院。”有個護士回道:“你差點窒息死了,整整昏迷兩天才醒過來。”
“我睡了那麼久?”警察廳長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
“是的。”那個護士回道:“差點沒救過來,你能醒,真是太好了。”
知道自己還活着,正在醫院,警察廳長緩緩閉起眼睛。
他在回想被襲擊的那一幕。
有人要把他幹掉,還是擔心他惹出麻煩。
用腳趾頭都能猜出這麼做的人是誰。
可他又很是無奈,明知是什麼人,卻又沒辦法說。
把那些人招供出來,他的罪行不會比那些人更小。
說,會被處以死刑;不說,早晚會被地下勢力幹掉。
此時此刻,他的內心非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