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內,孟昶看完了奏摺,對羅玉翔說:“卞梁真是有些意思。”
“卞梁作爲執政官,鎮守新梁洲已有數年。”羅玉翔應道:“陛下以往可從沒說過他有意思。”
“新梁洲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還想着給瞞住。”卞梁笑着說:“真是天真的可以。”
“新梁洲打起來了?”羅玉翔最先想到的,就是新梁洲可能爆發了戰爭。
“並沒有。”卞梁說道:“新梁洲沒有打起來,不過那邊卻有些亂子。”
“亂子?”羅玉翔不解:“新梁洲能出什麼亂子?一直以來不都是挺好?”
“一直以來確實挺好。”卞梁說道:“可那邊卻出現了地下勢力。”
“地下勢力?”羅玉翔一驚:“整個大梁都沒沒有那些,新梁洲這是怎麼了?”
“傳旨給卞梁。”孟昶吩咐:“卞梁執掌新梁洲,沒能及時發現地下勢力,罰俸一年。發現之後,試圖隱瞞,雖事後彌補,可免欺君之罪,扔要罰俸一年。”
“這麼一算,罰兩年了。”羅玉翔說道:“兩年沒有俸祿,日子可不好過。”
“對他來說,十年沒有俸祿,日子都不會不好過。”孟昶笑着說:“卞梁家的產業,可不是一般官員可比。”
“陛下不提,老奴倒是給忘了。”羅玉翔笑了:“他家的妾室,如今可是新洲財團副總裁。”
“下詔吧。”孟昶笑着吩咐。
羅玉翔應了一聲,書寫詔書去了。
自從奏摺送出去,卞梁就提心吊膽,不知道會等來什麼。
他有些後悔,應該早點主動給皇帝寫份奏摺。
明知隱瞞不住,還試圖等到解決之後矇混過關,原本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露絲推門走了進來:“朝廷的詔書到了。”
“到了?”聽說詔書來了,卞梁先是眼睛一亮,隨後神情又黯淡下去:“陛下怎麼說?”
“免了欺君之罪,但新梁洲這邊的事情和試圖隱瞞不能饒了。”露絲回道:“罰俸兩年。”
她接着說了句:“兩年俸祿,可是不小的一筆收入。”
“罰俸兩年。”得到這個結果,卞梁鬆了口氣:“知道結果,我也就放心了。”
“執政官是放心了。”露絲沒好氣的說:“可這兩年沒有俸祿,朝廷難道一點都不考慮?”
“陛下罰俸,對於我來說只是小懲薄戒。”卞梁說道:“兩年沒有俸祿,應該也不至於餓死。”
“那是。”說道:“我們都有收入,尤其是安琪,每年的收入足夠家中其他人的總和。”
“她的收入,不過是新洲財團百分之一純利。”卞梁撇嘴:“想想張愛寧,她一年又能拿回去多少?整個大梁朝,應該也沒有誰比她的個人收入更高。”
“心情放鬆,執政官竟然想到這些。”露絲笑了:“就在剛纔,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朝廷的責罰沒有送回來,我當然會心不在焉。”卞梁對她說:“如今有了結果,可是放鬆不少。”
“徐將軍那邊傳來消息。”露絲對他說:“凡是查明的地下勢力,都已經剷除。勢力的頭領和一些骨幹成員,也都已經抓捕。他問執政官,那些人怎麼處理?”
“當然送去判決。”卞梁說道:“該殺的殺,該關的關,該限制出行的就限制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