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明帶着這個消息,來到關押他的牢房。
先前他曾答應過,可以給前任廳長最好的待遇。
這件牢房設施齊全,甚至洗澡都不用到外面去。
他到的時候,前任廳長正在觀看屏幕中的節目。
“這個節目我也看。”看了屏幕一眼,郝天明說道:“都是介紹新梁洲野獸的,據說在外面很火。”
“新梁洲和外面根本不同。”前任廳長看也沒看他一眼:“像這樣的節目能火,我並不感到奇怪。”
“有個消息要告訴你。”郝天明在椅子上坐下:“再過兩天,你就可以出去了。”
前任廳長眼睛一亮:“你們要放了我?”
“不。”郝天明說道:“不是放了你,只是把你送去另一個地方。”
“要殺我?”前任廳長臉色頓時很難看:“不是說過給我留條活路?”
“活路確實給你留了。”郝天明說道:“執政府並沒有打算殺你,只是要把審判你的事情交給朝廷。”
“我犯下的事,到了朝廷手上,還能有活路?”前任廳長苦笑:“其實我早就該知道,這次是被你們套路了。”
“沒有人套路你。”郝天明嘆了一聲:“真正套路你的,恰恰是你自己。”
“是啊。”前任廳長嘆了口氣:“真正套路我的,是我自己。可如果不是你給的那些許諾,難道我會配合?”
“我許諾的,是給你最好的條件,還有執政官不殺你。”郝天明站了起來:“我做到的。這次你回大梁皇城,執政府也在報告中寫明瞭你立下的功勞。朝廷要是還想殺你,我們誰都沒有辦法。”
“說完了。”郝天明站了起來:“這兩天要是有什麼需要,只管告訴看守。但凡附和規定的,他們都會給你弄來。”
“沒什麼需要了。”前任廳長搖頭:“這裏的日子過的挺好,除了不能到外面走動,其他都還不錯。我做了這麼多年警察廳長,還沒聽說有哪個囚犯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因爲有你的幫忙,我們把地下勢力連根拔起。”郝天明對他說:“憑你的功勞,享受這些是應該的。”
“功勞。”前任廳長問他:“要不是因爲我放任和縱容,他們也不可能形成氣候。說起功勞,只怕沒有罪過大。”
郝天明不再多說,轉身要走。
前任廳長突然問了一句:“沒有地下勢力,你認爲那樣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好?”郝天明問他:“老百姓安居樂業,不用擔心被人欺負,難道你不希望看到那樣的新梁洲?”
“你說的只是理想。”前任廳長問:“要是遇見不與官府配合的老百姓,難道警察可以去做那些髒事?”
“這就是你扶持地下勢力的理由?”郝天明搖頭:“老上司,說真的,你想的太多。大梁朝廷可不是其他的什麼朝廷,對待刁民,它也有一手,根本用不着地下勢力幫忙去做髒事。我所以願意爲這個朝廷做任何事情,就是因爲它能拿的上臺面,也敢擔當小人。有這樣的朝廷在,哪還需要暗中的東西?”
前任廳長不言語了,他眉頭緊緊的皺着,在思考郝天明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