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多罪犯,被以不同的方式處死。
其中有一些,是徐恆丘認爲並不需要死的。
執政官辦公室裏,徐恆丘坐在沙發上,露絲給他遞上一杯茶。
深知露絲是卞梁的妾室,徐恆丘在她面前也不敢託大,趕緊站起來接過茶杯:“我自己來就行,不用勞煩夫人。”
“你就不要客氣了。”卞梁問他:“突然跑來見我,有重要的事情?”
通訊方便的年代,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根本沒必要親自往執政府跑一趟。
只要來個通訊,該彙報的就彙報清楚了。
“是的。”徐恆丘說道:“我對今天在沙漠的處刑懷有質疑。”
“對處刑質疑?”卞梁微笑着問他:“哪裏不合適?”
“有些人根本不用死。”徐恆丘說道:“他們犯的罪,判個三年五年也就差不多了。可警察廳長卻把他們送去刑場,一次都給解決了。像他們那樣的也要死,這次在新梁洲,至少得殺兩三千人,纔算過的去。”
“兩三千人,好像確實多了。”卞梁問道:“你認爲哪些人不應該死?”
“很多。”徐恆丘已經整理出一份名錄,遞給露絲。
打開名錄,卞梁簡單的瀏覽了一遍,向徐恆丘問:“他們爲什麼不該死?”
“沒有殺人越貨,只是幹了些沒底線的事情。”徐恆丘回道:“這些人完全可以教化。”
“那是你想多了。”卞梁搖頭:“他們這些人做的事情,看似沒什麼危害,其實遠比殺人越貨更可惡。郝天明在決定處死他們之前,曾詢問過我的意思,是我同意的。”
徐恆丘一愣:“執政官同意的?”
被他問的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徐恆丘只是愣在那裏。
“徐將軍能來,也是關切新梁洲維護穩定。”露絲對卞梁說:“將軍給的名錄之中,有些人甚至沒有參加地下勢力,只是在社會上閒混,乾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像這些人,並沒有殺人越貨,對新梁洲的危害卻是非常深遠。要是不把他們殺掉,以後確實也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我明白了。”徐恆丘點了點頭:“執政官這是要清理新梁洲,把一些突破底線的人都給處理掉。”
“是的。”卞梁說道:“法度不嚴,纔會發生之前的事情。不想再重蹈覆轍,這次必須從重從嚴。”
“執政官說的是。”徐恆丘說道:“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冤枉了郝廳長。”
“你能提出質疑,當然是最好的。”卞梁對他說:“以後有了質疑的地方,還要及時來找我。倘若是我允許的,會給你個解釋。如果不是我允許的,也會和你商量,究竟有沒有問題。”
“今兒來見執政官,已經不合規矩。”徐恆丘略帶些羞愧的說:“好像是在人背後捅刀子一樣。”
“這個刀子該捅。”卞梁笑了:“是不是故意捅人刀子,我能分辨的清楚。你並不是對郝天明有意見,只是認爲他這件事做的實在不靠譜,所以纔會見我。”
“是的。”徐恆丘應道:“我只考慮到殺戮太多,並沒有看的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