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和讚歎在大梁皇城的時候，她已經經歷過。
這一次觀賞，她並沒有特別的反應。
與她成爲對比的，是耿仲和卞梁。
看着機甲的表演，兩位曾經見過不少世面的高官，竟然也都一副錯愕的表情。
“怎麼樣？”機甲還在表演空中格鬥，少將問耿仲：“將軍可還滿意？”
“滿意，當然滿意。”耿仲對他說：“這樣的武器，一旦用在戰場上，還不得橫掃一大片？”
“它們的材料都是特質的。”少將說道：“一般的火炮，很難造成損傷。”
“比戰車還堅固？”耿仲問他。
“戰車已經只是活靶子了。”少將笑着說：“真正的戰場，戰車只能被秒殺。傷亡比例甚至遠高於步兵。”
作爲將軍，耿仲當然知道這些。
他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真正的戰場上，戰車確實不如步兵生存的可能大。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該淘汰戰車了。”
“還是不能淘汰的。”少將說道：“步兵的缺陷，是行動速度太慢。乘坐戰車，他們可以很快到達指定作戰區域。以後的戰爭裏，戰車或許只有運兵的用處。”
耿仲吩咐少將：“以後每天都要讓他們這樣操練。”
“像這樣操練？”少將說道：“機甲的損耗可能會比較大。”
“損耗再大，總比死在戰場上強得多。”耿仲拍了拍他的胳膊：“我們先回去，你在這邊盯着。記住了，一定要讓戰士們和機甲有非常好的磨合。”
“明白。”少將應了。
耿仲招呼卞梁：“執政官，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卞梁顯然還沒看過癮。
盯着天空，他點了點頭。
和耿仲一同離開的時候，卞梁還在回頭看着正在半空廝殺的機甲。
“爲什麼會頭疼？”卞梁不解。
“機甲到的地方，必定是有戰火。”耿仲給他解釋：“處於戰爭的核心，難道不會頭疼？”
卞梁愣了一下：“確實是，沒人願意處於戰爭的核心，即便是戰士們，也一定希望遠離戰爭。”
“尤其是一場一面倒的戰爭。”耿仲說道：“我們有機甲，對方會出什麼，我們可是完全不清楚。”
“問問蜥蜴人應該會知道一些。”卞梁說道：“畢竟他們曾經開過戰。”
一萬年前的戰爭，那時候的武器能和現在一樣？“耿仲問他：”我們大梁真正開始發寒，是從什麼時候。“
“很短。”卞梁回道：“算起來，連二十年都沒有。”
“短短二十年，我們擁有了先進的科技。”耿仲問他：“一萬年，你認爲他們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卞梁不言語了。
他的臉色非常凝重。
蜥蜴人將軍說過，一萬年前的那場戰爭，對方就有滅掉這個世界的能力。
如今已是一萬年後，對方的科技到了什麼程度，他也說不上來。
“我們一直已他們一萬年前的戰鬥力爲目標。”耿仲對卞梁說：“從定目標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在落後。”
“那怎麼辦？”卞梁問道：“差距如此之大，我們到底有沒有勝算？”
“幾乎沒有。”耿仲撇撇嘴：“不過可以嘗試着去打。”
卞梁沒再言語，他內心此時很壓抑。
科技上的差距，是不可跨越的鴻溝。
對上如此強大的敵人，大梁朝真正的敵人這纔算是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