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柳來到了辦事處時,陸鵬他們已經等候多時了。

    “我說丫頭,咱幾個一直給那個姓馮的幹是不是太屈才了,我們能不能自己乾點啥,順便給他跑跑業務呢?”陸鵬見楊柳剛進屋便一臉認真地問。

    楊柳一聽有錢賺,自然很感興趣,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我現在可是本錢有限,承蒙你們不嫌棄,你們要是真的願意跟我合夥做點啥,我當然舉雙手贊同。”

    “誰跟誰啊,有實力的就多拿點,沒實力的就少拿點……”

    “關鍵是我們做什麼?一定要考察好了才成。”

    就在四人聊得正歡,門外傳來了痛呼聲,“哎呦!哎呦!痛死我了!”

    “不好有人摔倒了!”其中一個小業務員探出頭往外看了看,撒腿就往外跑。

    “喂?小心點,可千萬別是碰瓷的!”楊柳隨口喊了一句。

    嘴上雖然這麼說,卻也跟着跑出來一看究竟。

    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倒在地上,一旁還有一臺倒下的破舊自行車。

    從男人的衣着打扮不難看出是廠子裏的工人,瞧那架勢應該是剛下夜班回家。

    “大叔我們扶你起來。”兩個業務員一起用力攙扶中年男人起來。

    “先攙他到屋裏歇一會兒再說。”陸鵬熱心腸地吩咐道。

    兩人攙着那中年男人進了屋,那男人其中一條腿根本不敢用力,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地,疼得齜牙咧嘴。

    楊柳仔細觀察了一下這男人剛剛走路時的姿勢,黛眉不由地輕蹙。

    “我這剛下夜班,騎着自行車往家走,剛到你們這門口,手和腿忽然就痛了起來,也不知道咋回事就從車上摔了下來。”男人吸了一口冷氣,表情看着很是痛苦。

    楊柳讓中年男子先坐下,她踱步過去,開口道:“我懂些醫術,給你診診脈。”男人一聽半信半疑地伸出手臂。

    這個時候有人能幫他看看自然是好的,雖然眼前的小丫頭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他隱隱有些信不過,可是疼痛令他抱有一絲僥倖,萬一這個小丫頭行呢。

    楊柳仔細爲他診了脈,而後又吩咐道:“把褲腿撩起來我看看。”

    旁邊的小業務員趕緊彎下腰替男人提起了褲腿。

    楊柳朝着男子的腿上看了一眼,他的腳踝到小腿肚又紅又腫,一看就是剛纔崴了腳。

    楊柳又撩起他的衣裳,用手指輕輕按了按他的腰。

    男人疼得一激靈,“別碰,痛!好痛啊!”

    不僅如此,他的右手臂也有些紅腫,看來是剛剛摔到了。

    “你之前是不是一直腰疼,偶爾喫幾片去痛片也沒當回事?”楊柳一臉認真地問。

    男人頓時一愣,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楊柳,“小同志,你,你咋猜到的呢?”

    “你這腰脫已經是中等程度了,這並非十天八天就能這樣的。”楊柳輕嘆一聲,她又豈會不知道大家的辛苦。

    “我是鍊鋼廠的工人,一直都是站着作業,前段時間這腰疼得直不起來了,一家老小還等着我賺錢餬口呢,實在堅持不了的時候我就喫兩片去痛片,咬咬牙挺過去。”

    “可是最近喫兩片去痛片已經不管用了,又加了一片才勉強熬過一晚夜班。”男人繼續道。

    楊柳會意地點點頭。

    他本來就有腰脫,時間久了帶的腿也有些痛,如今又摔了一跤,明顯是肌肉拉傷。

    而且這種情況極有可能會導致肌肉纖維以及肌肉上所附肌腱出現撕裂,撕裂還可能會損傷小血管。

    “你腰疼的情況持續多久了?”楊柳再次詢問。

    “少說也有三個月了,之前也會疼,但是沒有這麼嚴重,挺挺就過去了。”男人一邊擦着額上的汗,一邊表情痛苦地道。

    “除了腰部,是不是還有哪裏感到疼痛?”楊柳看着表情痛苦至極的男人,又補充了一句。

    “這一摔倒,我感到這渾身都疼。”男人坐在椅子上時,身體都是微微向前傾的,根本不敢靠在椅背上。

    “我們送他去醫院吧,這樣下去也不是事。”陸鵬覺得還是把人送去醫院合適。

    可是男人現在這狀況再顛簸一路去醫院,只會傷得更重。

    楊柳沉吟片刻決定道:“陸大哥,你去幫我買一套急救的設備來,鎮痛藥及治療腰託的膏藥,再帶一套銀針。”

    “啥?你要親自行醫?”陸鵬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現在不能再折騰他了,他本來就患有腰託,如今又肌肉拉傷,那痛苦可想而知。”楊柳一臉認真地點點頭。

    陸鵬見楊柳一臉篤定,也沒再多說什麼,而是趕緊出門買急救需要的簡單醫療器械和藥品。

    大約二十分鐘便趕了回來。

    他是直接跑到與季少澤合夥開的診所將這些東西取來的,但是這話暫時還不能跟楊柳說,畢竟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楊柳趕緊讓那中年男人趴到了沙發牀上,她從醫藥箱裏找出幾個冰袋,暫時將拉傷的小腿冷敷一下,她又吩咐小業務員燒點熱水來,一會兒還需要熱敷。

    片刻楊柳又將毛巾放進水盆中浸溼,裏面放了鎮痛的藥液。楊柳向來不主張給患者口服鎮痛藥,她知道那東西的依賴性會很強,而且影響傷口的癒合速度。

    不過看着這位大叔疼得厲害,她只能往水盆中放了一些鎮痛的藥,趁着三人不注意,她又往水盆中滴了幾滴仙泉水。

    仙泉水的陣痛和癒合作用可是沒有藥物能及的。

    楊柳很熟練地用酒精給銀針挨個消毒,而後又用酒精棉給男人腰周圍及背部消毒。

    就在這時季少澤踱步而入,他見到楊柳要給人鍼灸的架勢頓時微愣,片刻幽幽開口,“你這是要給患者鍼灸?”

    楊柳見季少澤來了,心底怦然一動,紅着臉點了點頭。

    “他的腰脫有些嚴重,如今又肌肉拉傷,如果按照普通療法,恢復的會很慢,若是配合鍼灸會恢復的快一些,再貼幾副中藥貼膏,這樣會事半功倍。”

    只見楊柳拿起一枚銀針,第一針施針在三焦俞,接下來第二針施在腎俞而後依次是氣海俞、關元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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