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楊柳直接趕往冀市北部的廣興電子廠去找徐航,問一下明天是否可以送第二批貨,因爲當時籤的是一年的單,送的是半年的貨。

    當楊柳來到電子廠門口詢問時,保安告知楊柳說廠長有事不在。

    楊柳轉身打算先回辦事處,可是剛離開電子廠沒多遠,就覺得眼前一黑,一個袋子罩下來,與此同時她的脖頸處一涼便失去了知覺。

    當楊柳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候後,她睜開雙眼的那一刻,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倉房裏,手腳都被捆得結結實實的。

    楊柳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她試着掙脫繩索,可是繩索太結實,她試了幾次也無濟於事。

    她打算找個地方將繩索磨破,可是尋了半天也沒有合適的地方。

    “玉葫蘆啊,玉葫蘆,你要是真的有神力就賜給我力量吧,不然我估計要掛在這裏。”她暗暗呼喚玉葫蘆,希望能借助玉葫蘆的神力掙開繩索。

    如今她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一直守護着她的玉葫蘆身上。

    褲兜內的玉葫蘆很快聽到楊柳的召喚,立即泛着幽幽的光芒,楊柳只覺得瞬間體內的血液奔騰起來,身體也蓄積了無窮的力量。

    楊柳用盡全身力氣,只聽“咔嚓!”一聲,手上的繩索被掙斷了。

    楊柳又把腳上的繩索解開,而後活動活動筋骨,這纔是這站起來。

    她躡手躡腳地來到後窗前,窗外是一望無際的樹林,並沒有人看着她,估計是合計反正她也逃不掉吧。

    楊柳趕緊打開窗,翻窗跳了出去,而後一頭鑽進樹林裏。

    楊柳想不通到底是誰這麼惡毒,居然把她掠到這荒山野嶺來?這是要讓她在這自生自滅?

    楊柳看了看太陽的方向,她知道此時應該是下午了,太陽稍微有點偏西,她一路向南奔去。

    可是她跑着跑着就聽到了有狼在叫,她才知道這裏可不是荒山野嶺,這周圍潛伏着各種野獸。

    楊柳嚇得趕緊爬到附近一棵大樹上,好在她動作夠敏捷,她剛坐在樹杈上,只見幾隻餓狼便奔至樹下。

    楊柳嚇得腳下一滑,哧溜!一下,差點掉下去,好在她及時抓住了透頂的樹杈。

    好懸啊!一隻腳緊緊勾着樹幹,一隻腳懸在半空。

    地上的餓狼興奮地跳躍而起,它們迫不及待地想喫到那美味。

    其中一匹狼跳得最高,只差一點點就能夠得着楊柳的腳了。

    楊柳嚇得趕緊將腳縮回來,與此同時她拼命地往樹上爬,她絕對不能掉下去,不然這種死法太令人接受不了。

    她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再次爬回樹杈上,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可是樹下的幾匹狼根本沒有離去的意思,都虎視眈眈地盯着她,好像在跟她對決,她不下來,它們也絕不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楊柳覺得自己飢腸轆轆。

    這些傢伙們這是要將她困死在這裏的節奏?關鍵到了晚上,她不被餓死也得被凍死啊,而且這裏蚊蟲太多,她真擔心自己能不能捱過這一晚。

    就在這時她褲兜內的玉葫蘆再次閃出金光來,楊柳覺得頓時餓意少了一些,原來這玉葫蘆還有這功效。

    天色漸漸黑下來,幾匹餓狼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它們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很快在頭狼的帶領下決定發起進攻。

    幾匹狼使勁撞向那棵大樹,好在大樹夠粗壯,只是被撞得微微撼動。

    楊柳手無寸鐵,根本無力反抗,她只能怒氣衝衝地瞪着頭狼。

    就在狼羣鍥而不捨地進攻之際,透頂的樹枝上又探出個吐着紅信子的草蛇。

    楊柳一看這蛇的顏色,斷定它沒毒,因此她強作鎮定不去驚擾它,此時一人一蛇儘量和平共處。

    一會兒,天已經徹底黑了,又累又餓的楊柳覺得睏意來襲,可是上憂下患她哪裏敢闔眼啊。

    就在這時她隱隱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楊柳?楊柳?”

    楊柳頓時精神了,她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不過這聲音或許能將下面的傢伙們嚇退。

    果然如她所料,樹下的傢伙們一聽到有人往這邊來,嚇得倉皇逃竄進了林子深處。

    楊柳不敢迴應,她仔細得辨認着聲音,生怕是劫持她的那些人找來了。

    “楊柳?你在哪兒?”男人的聲音充滿急切,聲音也越來越近了。

    楊柳終於聽出來了,是季少澤和陸鵬的聲音,另一個應該是徐航,是他們找來了。

    “季少澤,我在這兒!”楊柳眼眶一紅,哽咽地回道。

    他每次見到她的時候,好像都是她最狼狽的時候,不過好在她又見到他了,她還以爲這次凶多吉少再也見不到了呢。

    “柳兒別怕,我來了!”季少澤循着聲音,第一時間跑到了樹下。

    瞧見坐在樹杈上淚流滿面的少女,他的心都要碎了。

    “柳兒,快下來,我來了,沒有人敢傷害你!”季少澤在樹下心疼地道。

    “剛纔有狼羣圍着我,好在我爬樹比較快,不然你就看不到我了。”楊柳眼圈一紅,委屈巴巴地道。

    “楊柳,對不起,我知道晚了,好在你沒事,不然少澤估計得跟我拼命。”徐航一臉愧疚地道歉。

    楊柳從樹上爬下來,一下子撲進了季少澤的懷中。

    哇地一聲哭了,這是她第二次流淚,只有見到季少澤的那一刻,她纔有哭得權利,在別人面前掉眼淚,只會讓人笑她無能。

    “又是徐倩倩對不對?她能不能做點人事?她跟季少澤的事,她們倆人解決,跟我有什麼關係,即使沒有我,難道季少澤就會喜歡她那毒如蛇蠍的女人!”楊柳氣得大罵。

    徐航一臉尷尬地安慰楊柳,一會兒我把她交給你處置,這件事確實是她做的太過了。

    何止是太過了,簡直是差點把她的命玩丟了,這樣的女人簡直是該死。

    季少澤攙着楊柳,四人一路回到了那舊倉庫。

    只見徐倩倩坐在地上哭紅了眼,不知情的還以爲被欺負的是她呢。

    “你太惡毒了,即使我死了,季少澤也不會喜歡你這樣的惡毒女人的!”楊柳咬牙切齒地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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