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季少澤便接到南方分公司的電話,南方服裝分公司的銷售遇阻,因爲有兩家服裝行業的後起之秀一直跟他們的公司較勁。
季少澤走的急匆匆,也沒來得及跟楊柳細說,只是給她留了個字條,稱南方分公司有事需要處理。
季少澤一走就是好幾天,楊柳牽腸掛肚,這個時候通訊還不發達,她想知道對象的狀況,全靠腦子胡思亂想,有時候一晚上腦子裏都是季少澤,第二天起來暈暈沉沉的。
本來以爲邱思彤的事情就算過去了,哪曾想一週後季冬梅居然出現在楊柳的校門外。
其實出身大戶的季冬梅一直沒有把楊柳放在眼裏,當時只覺得季少澤喜歡就好。
不過這會兒聽女兒回去添油加醋,將楊柳說的就像潑婦,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準備找楊柳對質。
她面沉似水,說話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悅,“我不知道你跟彤彤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你既然選擇少澤,就應該懂得避嫌離徐巖遠遠的,我們季家人眼裏都容不下沙子!”
楊柳似笑非笑,“姑姑,我本來對徐巖那樣的人也是敬而遠之,當時他開口要跟我談談彤彤的事,不然我是會上他的車的!”
楊柳此時纔有些後悔,有些好事真的是做不得的,不然簡直是得不償失。
“現在你說什麼是什麼,我們也無處取證。”顯然季冬梅並不領情,話裏話外是根本不相信她的說辭。
楊柳不由地怒從心中起,臉上也冷了下來,“其實你們信不信我都無所謂,只要季少澤信我就足夠了,我從來也沒想到要讓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認可!”
爲了季少澤她可謂是忍氣吞聲好久了,今兒她不打算再忍了。
季少澤去南方,一晃六七天一點音信皆無,也不知道是因爲家人吹風還是心裏想不通,反正楊柳覺得季少澤在躲着她。
顯然季冬梅沒有想到她敢這麼說話,畢竟季家的家境比楊柳家優越不僅僅一點點,他們覺得就應該無理由凌駕於楊柳之上。
“果真是山溝溝裏出來的,太沒教養了,我是你的長輩,你這麼跟我說話簡直是一點禮貌也沒有!”季冬梅頓時藉此由頭翻臉了。
楊柳不以爲意地笑笑,“邱思彤倒是大門大戶出來的,你沒問問這幾天她都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不僅僅是我們學校,怕是整個京都都轟動了。”
季冬梅當然是早就聽到了風聲,不過自己家的孩子即使犯錯了,也會自動屏蔽,亦或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別人家的孩子犯錯,那就是無限擴大沒完沒了了。
“要不是你逼她,她能犯這麼大的錯嗎?其實你跟少澤不合適的,我看你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你希望你能離開少澤,這樣對你們都好!”季冬梅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勸道。
楊柳鹹淡不進地笑笑,“別說你只是季少澤的堂姑啊,就算你是他親媽,都沒有權利要求我離開他,處對象是我和他的事,你根本沒有發言權。”
“哼!你聽聽,這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能說出來的話?難怪我堂哥一直不認可你!”季冬梅頓時一臉冷凝地忿道。
“呵呵,我還是那句話,不需要你們的認可,這是我跟季少澤之間的事,你們沒有發言權!”楊柳不想理她,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誰給你的自信,居然敢用這種語氣跟我們講話!”另一道憤怒的男音幽幽響起。
不用回頭楊柳也知道季思遠也來湊熱鬧,還真是無意中捅了馬蜂窩了。
楊柳緩緩轉身看向憤怒的三人,原來始作俑者邱思彤也來湊趣兒,這是什麼?趁着季少澤不在,組團來欺負她?好在她不是軟柿子,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挨欺負。
不過他們也真是會選地方,偏偏來學校門前來找她,這險惡意圖自然是很明顯,就是想讓她跌落神壇,從校花成爲笑話。
就在楊柳冷眼橫掃衆人的時候,只見一抹令她討厭的身影從車上邁下來。
她真不知道這個時候徐巖來湊什麼趣兒,還是這劇情完全在他預料之中?
“你們這是幾個意思?一個人發瘋還不夠,一家人組團發瘋,還真是欺人太甚了!”徐巖嗤笑一聲,冷冷地道。
“徐巖,你這唱的到底是哪一齣兒?你不喜歡彤彤不要緊,但是你不該戲耍她,她纔是無辜的受害者!”季冬梅氣得渾身顫抖指着徐巖質問。
徐巖不以爲意地笑笑,吊兒郎當地,“大家都是成年人,是她上趕着向我示好的,如今我嫌她煩了,不處了還不行嗎?我可沒佔她便宜。”
本來邱思彤想着今兒一定要給楊柳點顏色瞧瞧,哪曾想居然被半路殺出來的徐巖擺了一道,她氣得目瞪口呆啞口無言。
“你回去吧,這件事本就跟你無關,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不喜歡我可以,但是不能阻止我喜歡你,因我而起的事情,我自己來擺平。”徐巖旁若無人地看着楊柳,害她沒商量。
“你噁心人我管不着,但是別拉我下水,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你也應該有自知之明,以後離我越遠越好!”楊柳是徹底被噁心到了,沒好氣地開口。
“哼!裝什麼清高啊,你們倆是不是合計好的一起來算計我?也不知道你給我哥灌了什麼迷魂湯,他居然被你迷的神魂顛倒,我一定要讓他知道你們的陰謀!”邱思彤氣急敗壞,瘋了一般喊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想告訴就去告訴好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還是那句話,我和他的事,你們哪兒涼快哪待着去,別水仙不開花裝蒜!”楊柳氣得口不擇言。
季思遠與季冬梅氣得咬牙切齒,他們絕對不會讓季少澤與楊柳在一起,這個丫頭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