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爺爺,謝謝大家的祝福!”楊柳恭敬地鞠了一躬。

    就在大家說的正熱鬧的時候,只見季老爺子的弟弟又折了回來。

    楊柳當然知道,剛剛他不過是想讓女兒一家離開這裏,給他們一個臺階下,這會兒折回來,一定是挽回名聲的。

    他在權衡自己在哥哥心中的位置,怎麼也應該比這個野丫頭重一些。

    季老爺子的弟弟緩緩勾脣一笑,“大哥,我剛剛在路上把冬梅母女教訓了一頓,一家人鬧成這樣子真不像話!”

    楊柳自然聽得出這是指桑罵槐呢,一家子鬧成這樣,這不是暗指都怪她,不然也不會鬧着麼僵。

    接着季老爺子的弟弟又風輕雲淡地開口,“都是一家人,這柳丫頭也是個明事理的,明兒我讓你堂姑一家登門給你謝罪,咱還是息事寧人的好,反正你也沒受什麼傷害。”

    季老爺子的弟弟看着楊柳生龍活虎的,心裏也落了底,這樣事情就好辦些。

    只要她不起訴,季冬梅她們就沒事,就當一家子打着玩了。

    楊柳冷冷地擡眸看向季老爺子的弟弟,輕輕挽起自己白色的高領衫,露出鮮紅的刀痕。

    在場的人們都驚呆了,就連季老爺子也心裏顫了顫。

    “我本不是個弱不禁風的人,也從來不矯情,但是您那句也沒受什麼傷害,真是氣到我了,您還想怎麼傷害我?”楊柳字字璣珠地反問。

    “別說她們沒有誠摯給我道歉,即使道歉了我也不接受,因爲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我容忍她們太多次了。”楊柳從容不迫地繼續說。

    在場的人們不由地吸了一口涼氣,季家人從來不欺負人,但是更是從來不會受人欺負,他們不敢想象這祖孫倆會是什麼態度。

    季老爺子的弟弟頓時後悔自己自作聰明折回來找楊柳的晦氣,本以爲自己舍臉跟楊柳一說,這小丫頭有苦難言,不得不大事化小,沒想到居然適得其反了。

    “柳丫頭,你怎麼不早說?這傷口不好好處理會留疤的。”季老爺子一臉擔憂地道。

    “爺爺,你放心,我自己上藥了,是不會讓它留疤的。”楊柳一臉篤定地笑笑。

    此時她發現季老爺子的弟弟用異樣的眸光審視着她,可想而知是因爲剛剛她那句話。

    她早就發現劃傷她脖子的刀上抹了毒藥的,這種毒藥會令人渾身變黑一色,眼中影響人的顏值。

    因爲她在塗抹的藥膏了加了仙泉水,自己平時也喝仙泉水,所以那毒藥對她是一點作用沒有。

    季老爺子的弟弟看來早就懷疑玉葫蘆在她手上,看來這人不簡單啊。

    一旁的季少澤也嗅到了一絲不尋常,雖然他並不知道玉葫蘆的存在,但是他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

    “季老二,你回去吧!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冬梅一家變成這樣了,這跟你的教育有很大關係,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若是再敢找柳丫頭麻煩,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季老爺子絲毫沒給弟弟留面子。

    季老爺子的弟弟氣得拂袖而去,他做夢也沒想到哥哥居然這樣對他。

    看着季老二憤憤而去的背影,楊柳慢悠悠地將衣領拉上來。

    “我之前在地攤上買過一個仿的玉葫蘆,我堂姐爲了除掉我這個眼中釘,四處散佈謠言,稱那是個難得的寶葫蘆,因爲她一句玩笑話,我差點把小命丟了……”楊柳聰明地先給衆人打了預防針。

    她從季老二那陰鷙的眼神不難看出,季老二也知道此事,而且他們肯定懷疑,季老爺子與季少澤這麼護着她,跟這玉葫蘆肯定有關係。

    他們這種人向來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楊柳覺得自己又得陷入奪寶紛爭之中,所以必須先提及此事,免得到時候大家胡思亂想。

    衆人大多數自然會覺得這件事很荒唐,都一笑置之。

    宴會過後楊柳與季少澤直接回別墅,一路上楊柳只猶豫要不要將玉葫蘆一事告知季少澤。

    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告訴季少澤。

    到了家,季少澤攬着楊柳的肩,笑着問,“你打算何時進季家大門啊?爺爺可是着急抱重孫子呢。”

    楊柳頓時俏臉一紅,“誰說結婚就生孩子了?我還小,不想生孩子。”

    “好聽你的,只要跟我結婚就成。”季少澤退而求其次。

    “你,你又套路我?”楊柳瞪着杏眼嬌斥一句。

    “哪有,我這是迫不及待,想媳婦都想瘋了。”季少澤眸光灼灼地看着楊柳,面不笑意地開玩笑。

    “季總,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一天就想着結婚,說出去也不怕外人笑話。”楊柳撲哧一笑,促狹道。

    “笑話啥,誰有這樣優秀的女朋友會不急着娶進門,到嘴邊的肥肉,萬一跑了咋辦。”季少澤一本正經地說。

    “你纔是肥肉呢,我不肥!”楊柳氣呼呼地辯駁。

    “抓重點,重點不是你肥不肥,是你飛不飛?”季少澤低笑出聲。

    “我又沒長翅膀怎麼飛?”楊柳一臉呆萌地看着季少澤。

    這句話再一次逗笑了季少澤,“不會飛好啊,我就放心了。”

    “柳兒,咱倆結婚吧,你馬上就畢業了,咱倆名正言順地在一起多好啊?嗯?”季少澤深情款款地問。

    “打住,你這是怎麼了,說好了等我正式畢業再談這件事,你又來了,我不理你了。”楊柳說話柔柔的,根本沒有殺傷力。

    季少澤趕緊哄道:“好了,我不過隨意說說,沒有逼你的意思,三年都等了,還差這半年了,我咬咬牙怎麼也挺下來了。”

    “噗!瞧你這點出息。”楊柳噗嗤笑出聲。

    “我是男人,又不是聖人,天天看着你,又喫不到,自然心裏癢癢的,我不過是實惠人,說話直來直去,有的人本來心裏很想,卻硬是裝作柳下惠,累不累。”季少澤大言不慚地自我坦白。

    “看來我需要給你頒發一面錦旗,好好慰問一下。”楊柳不地道地調侃。

    “錦旗就算了,直接慰問一下我看很有必要。”季少澤擠眉弄眼意有所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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