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閒震驚地望着巡天鑑。
“臥槽？這小子瘋了麼！”
他不敢相信，卓凡竟然就這樣硬生生鑽進次元裂縫。
這樣的做法無異於自尋死路。
在李清閒眼中，卓凡和皓月，都是玄天大陸引仙巔峯九境修爲。
這樣的修爲，在次元裂縫中，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這小子真是瘋狂！”
李清閒腳下踱步，替卓凡感到焦急。
他在想，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到卓凡。
“有了！”
李清賢眼前一亮。
他走到巡天鑑前，手中捏着法決。
巡天鑑綻放出金光，金光以巡天鑑爲源頭，朝着無盡空間鑽去。
“我能做的，也只有這樣了。”
李清賢有氣無力地說道。
話音落下，便踉蹌一下跌坐在地上。
先前催動巡天鑑，耗費了他諸多仙力，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進行補充。
接下來他也愛莫能助，只能依靠卓凡自身。
……
次元空間屬於世界與世界的縫隙處，空間寂無，感受不到時間的流動。
在次元空間中，最大的威脅便是次元裂縫。
實力未達金仙境，在次元空間中，十死無生！
卓凡牽着皓月，便跳進次元空間之中。
“這裏就是次元空間！”
他眼中綻放光彩。
儘管一切都是黑暗，可是並不影響視野。
他同皓月，依然可以看見彼此。
“師叔祖我體內的靈力，在飛速消散……”
皓月神情有些慌亂。
修煉萬載，她從來沒有如此無助，體內的靈力這時候不僅沒有任何幫助，甚至於連維持飛行，都做不到。
若不是卓凡拉着皓月的手，估計皓月已經墜落在次元空間之中。
黑到極致的次元空間中，給人一種窒息的威脅。
“放心，有我。”
卓凡鎮定道。
他體內的靈力，並沒有什麼變化，沒有消散也沒有增加，只是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將皓月拉入懷中，卓凡四處張望。
眼前，身後，全都是黑漆漆一片。
雖然能看見彼此，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甚至於，他們感覺停留在原地，卻仿若又在不斷移動。
“師叔祖，這次元空間詭異地很，要多加小心！”
皓月擔憂地提醒道。
卓凡頷首，沒有說話。
他也能感受到這次元空間中的怪異。
因爲找不到參照，他們身形的挪動，完全找不到目標。
仙界在何處，又該如何抵達仙界，成了最大的問題。
唰——
疾風破空聲，在卓凡耳邊響起。
只聽“呲啦”一聲，卓凡的衣服，便劃破了一個口子。
皓月見狀，不禁目瞪口呆。
卓凡的衣服是什麼？是仙器！
仙衣在這次元空間中，竟然如此輕鬆便被割破，實在匪夷所思。
由此可見，這次元空間中，可謂是險象環生！
“師叔祖，千萬小心！”
皓月提醒道。
卓凡倒是不以爲意，方纔他也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身上割了一下。
不過，並不疼，也沒有破皮。
只是身上的衣服，開了個口子而已，並無大礙。
見皓月提醒，他微微一笑，點點頭，看向皓月道：
“放心，我會的！”
話音落下，他便施展舞空術，不斷超前飛行。
嘗試數次無果之後，卓凡面如死灰。
他低頭看向懷中皓月，帶着歉意道：
“皓月，好像出不去了……”
皓月昂頭，一笑百媚生，她搖搖頭，從容道：
“沒事，出不去也沒關係，只要你在身邊，哪裏都行。”
卓凡咬咬牙，對於皓月而言，或許只要他在身邊便可。
但他不甘心兩人就一直在這其中。
“一定會有辦法的！”
卓凡將皓月摟緊幾分，他發現先前襲擊他的狂風，似乎又多了幾分。
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如同布條掛在身上。
雖然這些如同風刃般的存在，無法對他產生傷害，但他也不想這些風刃碰到皓月。
畢竟皓月現在體內沒有靈力，也不知道修爲是怎麼個情況，必須要將皓月保護好。
在卓凡懷中的皓月，望着卓凡已經衣不蔽體，擔心道：“師叔祖……你真的沒事麼？”
這些風刃能夠毀壞仙器級別的衣物，威力定然不俗。
換作是她，肯定一下也承受不住。
卓凡點點頭，笑道：
“嗯，沒事……”
但話未說完，便看見眼前出現一道金光，令他心中生疑，“這是什麼？”
皓月轉頭，看向金光，她也不知這金光是什麼。
次元空間中滿目漆黑，突如其來的金光，倒是顯得有些刺眼。
兩人望着金光，一時間有些失神。
在金光觸碰到皓月的那一刻，皓月感覺體內，似乎又有“靈力”滋生。
發現這等情況，皓月眼前一亮，她急忙道：
“師叔祖，這金光或許是出路！”
有“靈力”，或許就是出口，靈力也是從出口中流露出來。
卓凡稍愣，看向金光。
這金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倒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可如今在次元空間也找不到其他的路，皓月又說是出路，那他便要賭上一賭。
在卓凡心中決出決定之時，眼中所見，卻讓他渾身一顫。
眼前的金光，竟然開始在收縮！
按照皓月所言，金光若是出路，便要抓緊時間。
金光若是就此消失，很可能他們兩人會永遠迷失在這次元空間之中。
卓凡是不想永遠呆在這裏的。
儘管他的靈力沒有減少，但是皓月在次元空間中，跟普通人一樣，十分危險。
“我們跟上！”
卓凡摟緊皓月的腰身，朝着金光收斂的方向追尋而去。
金光消失的速度特別快，就連卓凡全力的舞空術，都才勉勉強強地追上。
皓月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但她體內沒有一絲一毫的靈力，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便是化身小媳婦兒的樣子，四處指引方向：“那裏！又到那裏了！那裏！”
皓月的指引對於速度沒有任何的幫助。
但卓凡並沒有制止皓月，他明白皓月的性格是好強的。
沒有靈力的皓月，什麼忙都幫不了，讓她“指引”方向，能稍稍減少她心裏的愧疚。
“別急。”
卓凡柔聲說道。
皓月此時心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甜蜜，她也發現她先前的指引並沒有用處，索性不再指路，只是靜靜地貼在卓凡的胸膛，聆聽心跳。
金光消散的速度很快，卓凡全力以赴之下，終於看到了金光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