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城匪夷所思：“瘋了瘋了！真是兵瘋瘋一個，將瘋瘋一窩。”
彭覺笑了兩聲：“不然你覺得她們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進步這麼快？她們確實都是瘋子。”
在所有學員都跳下水後，陳凡趴在船邊的圍欄上說道：“我們就先走了，你們能不能游回去，全靠你們的命，如果有人真的中途體力不支或者身體抽筋，那不還有隊友們嗎？”
陳凡衝她們揮了揮手。
轉身對李飛城說道：“咱們走。”
李飛城還以爲陳凡在開玩笑，一開始都沒當真。
陳凡又說了一遍：“還沒加速嗎？”
李飛城這才瞪大眼睛問了一遍：“你玩真的？”
陳凡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本書翻了兩頁：“我什麼時候拿訓練上的問題開過玩笑？”
彭覺馬上應了一聲：“我馬上去調。”
他離開的時候把李飛城拉到了一邊：“陳凡這個祖宗說1，咱就別說2，你永遠不知道他能幹出來什麼事。”
之後，他把陳凡是如何帶着女學員們進行閉氣訓練的，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李飛城聽的齜牙咧嘴：“這還是人嗎？這就是畜生吧！他這麼搞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他剛準備去找陳凡理論，就被彭覺攔了下來。
彭覺說道：“一個部隊有一個部隊的訓練方式，咱們雖然覺得陳凡的方法太危險，但不得不說，他用自己的方式培養出了一批絕頂好兵。這種方式在陳凡眼皮子底下沒問題，如果其他部隊照搬照抄，那絕對搞不來。”
李飛城在心裏腹誹兩句：“可不是嗎？只有陳凡一個人不關乎生死，其他人都擔心出事了怎麼辦，陳凡倒是好，覺得沒嚥氣就還能練。”
但是，事實上，陳凡還是時刻關注着女學員們的情況。
他在會時不時用極限視覺，追蹤一下女學員們的表現。
再用雷達掃描技能，看看她們的身體指數能撐多久。
其實女學員們和陳凡是一樣的，到達極限之後，身體會自動開發下一個極限。
就像是優質的進化一樣。
這些其實都和陳凡的訓練脫不開干係。
也和陳凡本身的磁場脫不開干係。
20分鐘之後，貨輪將陳凡送到了岸上。
李飛城率先從船上下來，伸了個懶腰，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
感慨道：“真的好久沒來了，沒想到這裏還和之前一樣。”
隨後是陳凡等人緊隨其後。
此刻的沙灘上有一個穿着訓練服的人，正在做俯臥撐。
看他大汗淋漓的樣子，不知道做了多久了。
儘管聽到了聲響，也沒有擡頭。
彭覺在陳凡和雷戰之間掃了一下，隨後馬上張羅道：“那個，大家都累了吧，咱們趕緊先回去休息一下，我讓炊事班給咱們炒兩個菜。”
李飛城也看出來不對勁，想必這個人應該就是另外一個教官——雷戰。
但這次對抗賽女學員們的慘敗，有一半的因素在雷戰身上。
他現在自罰也是理所應當的。
其他人都離開之後，陳凡走到了雷戰面前。
低着頭看着面前的雷戰，陳凡的臉上看不出波瀾：“你起來，我不怪你。”
雷戰滿頭大汗，卻意志堅定的說道：“錯在我，如果我能計劃的更周全一點，想的更全面一點......”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凡打斷了：“那你覺得女學員們就會贏嗎？”
雷戰手沒停歇的說道：“或許呢！可能就會贏了。”
陳凡看雷戰一直不起身，自己蹲下，蜷着一條腿說道：“當然不會，女學員們必定會輸。”
一瞬間，雷戰的腦海中好像有什麼相似的畫面閃過。
陳凡好像之前說過類似的話。
“你是說，像和金豹小隊對抗的那樣？”
陳凡點了點頭。
說道：“輸對她們來講是好事，她們進步的太快了，會讓她們自己產生恍惚。適當的失敗，對她們來講纔是一種進步。我還是當時的那句話，只有失敗了，才能發現問題出現在哪裏，才能對症下藥。”
雷戰恍然大悟。
他明白了陳凡的苦心，但還是覺得自己當前的實力太差了。
他垂頭喪氣的說道：“陳教官，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軍人，我發自內心的佩服你。可在你身邊待的越久，我就越意識到自己能力的不足，我不配在你身邊工作。”
陳凡卻說道：“沒有人是完美的，人都有自己不擅長的一面。我不擅長說軟話，這一點你比我做的好。你很強，也不用自卑，咱們要共同進步。以後我有什麼戰術上的研究，也會和你一起討論，共同進步纔是咱們的宗旨。”
陳凡的話讓雷戰眼眶都紅了。
他也沒想到，陳凡竟然能如此看重他。
他何德何能啊！
陳凡把自己手裏的那本書遞給了雷戰：“這是我最近看的書，主要講的是作戰指揮的心理，剛好適合你現在的情況。”
雷戰簡直要潸然淚下了。
可一看到書的封皮，人傻了：“這怎麼是本外國的？”
陳凡突然意識到：“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看不懂了。”
雷戰：“。。。”
剛剛在陳凡這建立起來的自信心，又被陳凡不經意間的一句話，擊垮了。
陳凡又把書拿了回來：“我下次帶一份翻譯給你。”
隨後陳凡起身，把雷戰從地上拉了起來。
“走吧，去辦公室吧。”
雷戰在回去的路上纔想到：“那些女學員呢？怎麼沒看見？”
陳凡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她們還沒游回來。”
現在還沒游回來？
“你該不會是讓她們從執行任務的位置游回來吧？這也太遠了！”
陳凡回頭看了一眼，眼中的數據顯示她們沒有任何問題。
“放心吧，她們身體好着呢。”
雷戰：“。。。”
他真的無語了，怎麼今天有好幾次都接不上陳凡的話。
陳凡去辦公室放了東西之後，也去了食堂。
此時的食堂熱火朝天聊着這些天的訓練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