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時候,高妍希的媽媽就去世了,是由父親將高妍希帶大,剛剛帶着高妍希的那幾年,高父也十分盡責,可是隨着高妍希慢慢長大,有自主能力。
高父也許是一個人帶着孩子太過壓抑和勞累,逐漸的染上了賭博的習慣。
一旦染上賭癮,這是非常恐怖的,輕則傾家蕩產,重則家破人亡。
高妍希高中的時候,由於一直在學校住宿,有一次,他的父親來學校找到她,說房子已經賣了,讓她以後就住在學校裏,高父會暗示每個月給高妍希300塊錢的生活費,如果想要買其他的,那就只能高妍希自己想辦法。
開始還好,每個月還有三百,到了後面,連三百塊的生活費都沒有了,偶爾一個月只有一百兩百,或者一百兩百都沒有。
高妍希沒有辦法,只能求助親戚,也幸好,高中的高妍希就已經出落的十分漂亮,而且成績也十分優異,在市重點高中當中也是前50名的成績,這樣的好成績。
只要不出意外,985學校絕對是能考上的。
因此就算親戚不待見高父,也會提前種下人情,這個親戚資助一些,那個親戚資助一些,高妍希也算是安安穩穩的度過了高中。
而得知高妍希有了親戚幫助,高父更是不管不顧,每個月的錢基本都拿去賭了,高妍希也沒有了生活費。
可高妍希卻記得媽媽剛剛去世,高父一個人帶着她是多麼的辛苦,就算高父不管她,她一樣心疼着高父,有時候從親戚那裏資助得到的錢財也會分一點給高父。
當然,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不至於讓輸的精光的高父連飯都喫不起,餓死在馬路上。
高妍希高中畢業,不負衆多親戚期待,如願的考上了上戲,由於高妍希出衆的外貌,上戲也都是親戚們幫着選擇的。
畢竟明星撈錢,要比任何職業都要來的迅速。
大學第一年的學費也是衆多親戚湊的,高妍希記在了心裏。
進入大學,賺的第一筆錢,高妍希拿出大半給了幫助過她的親戚,小半寄給了高父,讓他不要在賭博了。
高父滿口答應,說自己的女兒有出息了,長大了,以後自己就沒有什麼壓力了,就不用靠賭博來釋放壓力了。
可是隨着高妍希名氣越來越大,賺的錢越來越多,遠在老家的高父從從來沒有中斷過賭博,並且有了女兒的資助,反而賭的越來越大。
慢慢的,一些以賭爲生放高利貸的人也盯上了高父,設下了圈套,導致高父直接輸了一大筆錢。
不還錢,就用手腳來抵債。
高妍希還天真的以爲自己的父親早就不賭了,經常問她要錢是因爲高父在做生意,需要資金週轉,而且高妍希也不會花錢,也願意把錢全部交給高父,讓他存着給自己當嫁妝。
然而高父突如其來的一個電話直接就讓她崩潰了。
欠下了幾千萬的鉅款!
而且之前高妍希一年掙的錢,也全部都被高父揮霍給輸掉了。
高妍希終究還是掛念着父女之情,小時候又當爹又當媽的高父給她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了,哪怕媽媽去世,她一點也沒感覺失落。
這次的事情猶如最後一根稻草,直接把高妍希心中的父親形象給磨滅的一乾二淨。
高中時期的絕望,大學事情的哄騙,還有現在的求助,讓高妍希直接對父親失望透頂,心中開始恨起了高父。
可是畢竟父女一場,高妍希念着情分,答應幫他最後一次,從此以後兩人形同陌路。
高父滿口答應,於是就有高妍希從公司借錢。
然後公司以此要挾,一步步讓高妍希開始接商演,陪酒。
如果沒有碰到久材,高妍希按照前世的記憶,她一樣會紅,可是在紅了之前,會遭受怎麼樣的經歷,只有她自己知道。
幫高父還了錢,高妍希以爲自此解脫,不用在被高父壓榨,沒想到每隔一段時間,高父一樣會找高妍希要錢。
而且一次比一次要的多,高妍希不給,高父就先打感情牌,打完感情牌不行,就威脅。
而每次高妍希都被會壓榨掉一些錢財走。
所以到了現在,高妍希聽到高父直接來了魔都,一下就崩潰了。
久材聽完,心裏默默的嘆了口氣,高父變成現在這樣,很大一部分是高妍希太孝順太過縱容導致的。
如果是兒子,恐怕父親也不會這麼過分。
像這樣的事情,很多都是出現在女兒身上,畢竟女人的心,終究要比男人的軟。
不過久材總不能指着高妍希的鼻子告訴高妍希,你這是自食其果吧。
這樣沒有任何意義。
“不用怕,這事我幫你解決,你給你父親打個電話,讓他來酒店,到時候我來解決。”久材拍拍高妍希的背,安慰道。
高妍希擡起滿是淚痕的臉,楚楚可憐的道:“你要怎麼解決。”
“交給我就行了,反正不會讓你爲難的,壞人我來做。”久材笑道。
“對了,你知道他爲什麼突然來魔都找你麼。”久材道。
“他沒說,他就說到魔都了,要去學校找我。”高妍希道。
“行,那你給他打電話,讓他坐車來酒店。”
高妍希點點頭,然後打電話。
高妍希冷淡且厭惡的對電話裏講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接着傻傻的看着久材,下一步都不知道幹什麼。
久材笑了一下,看着上半身清涼的高妍希,“去洗漱啊,發什麼呆。”
“你不用準備一下麼。”
“準備什麼?不用準備,你要是不想洗漱,我們就在坐個早操。”說着久材的手伸了出去。
高妍希叫了一聲,滿臉通紅,捂着身子。
“不要!”
“那還不去趕緊去洗漱。”
高妍希嗯了一聲,經過久材這麼一鬧,臉上的擔憂倒是少了一些。
兩人洗漱完,見高父還沒來,又在酒店吃了早餐,在大堂坐了好一會,這纔看到一個穿着得體,梳着一個大背頭,面容十分俊朗的男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