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惱地說：“伊恩的經紀人真不是個東西！老子好說歹說，他愣是不肯透漏一點兒消息。要不是我查到他最近在國內出售了一幅新作，都不知道他人回國了。”
“什麼新作？”
“不知道，不過購買的人咱們都認識。”
“誰？”
“顧九黎。”
“她喜歡伊恩的畫？”
“好像是吧，宋芊柔高價拍買的那些都轉手到了她那兒。阿遇，沒準她能幫你約到伊恩。”
祁遇的手指輕輕地敲打在扶手上。
顧九黎是祁家的掌上明珠他是知道的。
但齊家一向不參合其他三家的事，怎麼她卻偏偏買了宋芊柔的畫？
正困惑，顧九黎的信息發了過來：【遇！我過兩天去江北，約起來？】
他擰着眉，打了一個【好】字。
這頭，和木殊勳的通話還在繼續。
他問木殊勳：“你知道一個骷髏APP是做什麼的嗎？”
“骷髏？”
“嗯，淺灰色的骷髏圖標，有一個代號叫魈（xiao一聲）的人，認識嗎？”
噗！
電話那頭的木殊勳正端着酒杯瀟灑搖曳呢，忽然聽到這個代號，一口紅酒噴了出來。
“你在哪兒看到的？”
“怎麼了？”
“我跟你說，這是個最近一年纔剛剛崛起的神祕組織，雖然創立的時間短，但行事作風是真的狗啊！你都不知道短短一年時間裏搶了厲多少單子了。
尤其是那個幕後叫‘立志當財神爺’的創始人，鬼點子賊多！幹活還利索！厲正在花大人力找他呢，找到了非得給他削一層皮不可。”
“他敢！！”
“喲呵呵，聽這語氣，有故事啊？”
祁遇輕咳，嚴肅道：“告訴厲，不準動他們。”
“爲什麼？”
“你別管，還有，伊恩那邊有消息隨時告訴我。”
祁遇掛斷了電話。
背靠在牀頭上閉目養神。
宋簡意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只見朦朧的燈光籠罩在他那疲倦的身影上，俊美的五官如漫畫般好看。
她給祁遇拉上被子的時候，男人睜開了眼。
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帶着點點疑似爲探究的東西。
宋簡意眨了眨眼睛：“怎麼啦？”
“伊恩回國了。”
“什麼時候？”
“大概前幾天吧，九黎買了他的畫。”
“哦！”
“你好像一點兒都不意外？”
“這有什麼好意外的？”
宋簡意衝了杯孕婦奶粉，邊喝邊說：“顧小姐出身名門的，喜歡收藏畫作不也在常理之中？”
“她約我過兩天見面。”
“嗯。”
“宋簡意，你就不能稍微表現出一點點的醋意嗎？”
她男人被別的女人約了啊！
那個女人據說還是喜歡他的！她就不緊張麼？
宋簡意眨眨美眸，看着祁遇眸子裏的探究。
她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老大，瞧你這反應，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我要去私會情人呢。”
“顧九黎不是我的情人。”
“我知道。”
“但你也太淡定……”
“遇神，我生氣了！”
宋簡意撇了撇小嘴，突然嚴肅了起來。
祁遇：“啊？”
“你得賠償我。”
“……”
紅脣被堵住。
男人說：“身體補償。”
……
第二天，宋簡意和祁遇確定了MV的拍攝方案之後就開始做籌備了。
幸好，《玲瓏醉》是騎士傳說投資的，與電影相符的許多道具在倉庫裏依然能找到。
造型師還是原來劇組的。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合作起來很默契。
忙碌的拍攝中，宋簡意也無暇去過問其他的事。
反倒是斐清那邊，接連等了幾天也不見宋簡意有妥協的消息傳來，他問經紀人：“她沒來過電話？”
“來了，正巧都是嘉諾情況好的時候，兩人聊得挺開心的。”
“這樣不行啊！”
眼下網上都在等待他的新歌，他消息都放出去了卻久久等不到他的女主角。
反倒是祁遇那邊，好像坐了順風船似的，一路凱歌。
“他們今天進錄音棚了？”
“嗯。進度神速。看來那個宋簡意真有兩把刷子。”
“那還等什麼？走！過去看看。”
斐清說着站起了身。
見一旁畫畫着的嘉諾擡頭看來，他走過去揉了揉他的腦袋：“乖，在這裏等我。”
宋嘉諾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
錄音棚裏，清靈的歌聲融合着男子獨特的嗓音，一路高歌，氣場澎湃。
斐清在錄音棚外頓住了腳步，表情錯愕地看着錄音棚裏的一幕。
錄音棚的隔音效果很好。
站在他這裏並不能聽清裏頭的歌聲。
可是，從祁遇陶醉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宋簡意的表現他很滿意。
“祁遇之前和女歌手合作過嗎？”
“沒有，宋簡意是第一個。”
也沒準是最後一個。
斐清會脣語。
看着他們兩個輕啓的薄脣，款款遞進的情緒，好一會兒，他挫敗地說：“我的歌不發了。”
“啊？”
這都還沒開始上戰場呢，就先認輸了？
經紀人很不能理解：“斐清，這是你積攢了兩年準備打敗祁遇的心血啊！他的歌就算再好，畢竟是草草寫出來的作品，怎麼能和你的細細打磨相提並論？”
“這首歌並不是草率的作品。”
“你聽都沒聽過，你怎麼知道？”
經紀人話未說完，自己打住了。
因爲他也後知後覺地發現，錄音棚裏的老師們聽着他們兩個歌唱，已經徹底地陶醉了。
一首歌好與不好，看這些音樂人的反應不就知道了嗎？
連耳朵被養刁了的他們都能沉醉其中，那，確實很難打敗了。
“那怎麼辦？咱放棄，回國？”
“不。”
斐清搖頭。
他這次是衝祁遇而來的，在沒有摸清楚對手的能耐之前，怎麼能草草離開？
“祁遇接下來有什麼工作安排？”
“不清楚，據說好幾個大製作邀請他都被拒絕了。看樣子，是想好好地休息一段時間吧。不過，他身邊的這個女人卻是勤快的，聽說前兩天剛接了個聲樂方面的綜藝。”
“聲樂？”
“嗯，《噓，聽我唱吧》是一檔老牌實力歌手的比拼綜藝，去年跟你叫囂的凱森你記得嗎？那樣強勁的實力，到了這檔綜藝也只能當個小弟。”
“我要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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