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瑩瑩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宋簡意這個“不一般”可不是褒義詞啊!
她笑容微僵:“那我資質平平,應該也是能和宋老師成爲朋友的。”
【哇靠!節目纔剛開始火藥味就這麼重的嗎?】
【沒辦法,節目預熱的時候總拿他們兩個當噱頭,這會兒就算他們不開戰,節目組也是不同意的哇!】
【豈止不同意,簡直就想加把火好嗎?】
看,不過是纔剛開始直播而已,導演包長勝就已經拿着提詞器要求他們自助選人了。
焦瑩瑩看了看現場的36個稚嫩小鮮肉,笑道:“我們也別給學員壓力了。直接這樣吧,我們背轉過身,哪位學員想跟我們的,就自主站到我們的身後,怎麼樣?”
“可以啊!”
宋簡意是沒意見的。
只是,季捷不太放心:“寶兒纔剛來,還沒跟學員們熟悉呢。這樣就開始選人會不會太草率了點?”
至少,要先讓學員們看到導師的實力,心裏纔好比較啊是不是?
可,焦瑩瑩就是故意要宋簡意難堪的。
就在昨天,她提前見學員們的時候已經悄悄摸底了他們的實力。
不但將優秀學員拉攏到自己這邊,還看似不經意地跟他們提了上次和宋簡意合作的“趣事”。
這些學員表面上不敢評論,但實際上,誰又能不擔心呢?
畢竟,他們能出道的機會不多,就算心底裏是很喜歡宋簡意的,但,也不能衝動地跟着她被淘汰啊!
因此,當導演默許了焦瑩瑩的提議之後,這些人全都下意識地看向了宋簡意。
宋老師,對不起了。
焦瑩瑩將他們的小表情看在了眼中,笑道:“那就開始吧。”
她彷彿已經預見了自己身後站滿了學員,而宋簡意身後孤零零的可笑畫面了。
“導演,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看似爲節目擔心。
包長勝:“什麼問題?”
“如果有的老師身後沒人怎麼辦?”
【這不能吧?36個學員呢,總不能誰也看不上我們寶兒吧?】
【完了完了!季捷本就是唱跳男團單飛出來的,焦瑩瑩在舞臺方面也有霹靂女神的稱號,只有咱們寶兒光會唱歌,不會跳舞啊!】
【要不,咱這節目光唱歌比賽行嗎?唱歌我們寶兒能秒了你們所有!!】
【開玩笑呢,樓上!這節目叫《舞與少年》,不叫《歌與少年》,而且就算光唱歌,焦瑩瑩也是有粉絲的。】
【唉,寶兒就不該一時衝動,上這節目來啊!】
這不讓人看笑話麼?
只見,36名少年在對宋簡意表達過歉意之後,全都猶豫了起來。
猶豫該選季捷還是焦瑩瑩。
【完了,節目第一天不淘汰學員,要淘汰導師了麼?】
【哈哈,淘汰宋簡意那可就精彩了啊!狐狸精可算要成爲娛樂圈裏的第一大笑話了。】
彈幕裏,黑粉等這一刻太久了。
只見,他們一雙雙灼灼的目光熱切地看着宋簡意,就盼着這段時間逆風翻盤聲名大噪的女人啊,能突然一個猛扎,扎進冰窟窿裏。
然而——
【她在做什麼呢?】
【我去,宋簡意是準備做廣播體操麼?】
只見,那個不被看好的宋導師啊,她突然活動起了手腳。
衆人錯愕地看着她,就在以爲她要垂死掙扎的時候,突然,她一個利索地單手倒立——
【哇靠,我一下子從病牀上坐了下來,嚇得旁邊的護士小姐姐以爲我要詐屍了!】
【哈哈哈,樓上,人才啊!】
【宋簡意也是個人才啊!】
看,超難度托馬斯全旋,就是資深的舞者也要有一連串的鋪墊才能做得出來。
然而,她一個帥氣的側身倒立,雙腿如轉盤般,短短几秒鐘,利索得觀衆們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那是宋簡意?】
【我眼花了嗎?】
【小姐姐全能啊!我練了兩年街舞都不敢輕易嘗試的托馬斯全旋,她做到了!!】
【僥倖吧?】
不管是不是僥倖做出來的,反正,現場的36個弟弟已經全給鎮住了。
然後,就在導演念倒計時的時候,忽然——
呼!
宛如旋風掃過,十來個站在焦瑩瑩和季捷身後的迷弟啊,全都振奮地跑到了宋簡意的身後。
不管了不管了!
就算寶哥剛纔那動作是僥倖做出來的,他們也要誓死追隨了。
焦瑩瑩回頭看了看宋簡意的身後,臉都黧黑了。
【哈哈哈,想不到吧?我們寶哥有大招!!】
【怎麼辦,突然好想賭寶哥第一輪能勝焦瑩瑩組啊!】
【樓上,你好壞哦!】
但看戲嘛,誰不喜歡在火藥味中找爽點呢?
於是乎,當包長勝的臉色黑了又黑之後,不得不拒絕去看焦瑩瑩眸子裏的暗示的,然後,輕咳一聲宣佈學員選定。
“各位老師,說說你們的隊名吧。”
季捷拉開他的口號,只見他身後的學員高呼道:“季風季風,一路順風!決賽出道,誰與爭鋒!!”
焦瑩瑩冷掃了宋簡意一眼,也拉開了她的口號。
聽得,嘹亮的聲音喊道:“焦糖少年,可萌可甜,決賽出道,草包別粘!!”
【額,這草包內涵誰呢?】
【誰稀罕粘他們啊,寶兒,幹她!】
宋簡意笑。
在一旁的書桌上拿起毛筆,洋洋灑灑一行漂亮的行書後,少年們歡呼了起來:“快意少年,戒驕戒躁,決賽出道,焦糖別傲!”
【我去,這是快意少年和焦糖少年槓起來了麼?】
【好樣的,就想看看看三年前被我們瑩瑩秒死的女人,有什麼底氣說這話!】
【有沒有底氣,走着瞧唄!】
現場的少年組已經槓上了,彈幕上的粉絲們也沒閒着。
幾大陣營以焦糖少年組和快意少年組的火力最猛。
季風少年們:要不我們走?
嗐!
其實有比賽的地方就有火藥味,大家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只是,當包長勝拿着話筒,宣佈少年們跟着導師回練習室練習明天的初賽時,大家都蒙了。
“不是一週一場公演嗎?怎麼明天就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