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愣了愣後反而動得更激烈了!

    兔命關天的大事,它不動它是傻子。

    丁小蝶吞着口水將它緊緊按住,順手拿根藤栓住兔腳,清澈的眼眸閃過微光:“乖乖的啊,等本姑娘騰得開手的時候,好宰了你喫肉。”

    兔子:o(╥﹏╥)o

    被這一幕給驚得站在原地苗大興悔得腸子都青了,當時兔子從面前跑過去的時候,他咋就這麼反應遲鈍呢?

    如果反應快一點,現在那兔子就是他的了!

    對於一個長時間沒有喫到肉,而且腹中空空的人來說,苗大興就算給自己幾個大耳光子也不能被原諒。

    啪啪!

    聽到這兩聲脆響,驚覺擡起眼的丁小蝶纔看到站在不遠處打自己耳光的苗大興。

    “……”

    這麼快就追來了?

    苗大興再次愣住:“……”

    不好,整出動靜被小丫頭髮現了!

    一時之間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神情緊繃對峙着,大有種一觸即發之勢。

    不過漸漸的苗大興就獰笑起,搞毛啊,他怕個屁,不就是個小屁孩嗎?

    此時他只要衝去,一棍子把小丫頭解決,兔子就沒人跟他搶了,先飽餐一頓,然後再悄悄潛回楊柳鎮去看媳婦和孩子們。

    對了,兔子肉得給他們留一半。

    計劃都在肚子裏醞釀好了,只等着下一步行動。

    就在這時候,卻看到丁小蝶笑盈盈地招了招手:“大興叔,見者有份,要不然咱兩把這隻兔子烤來喫吧?”

    苗大興臉上的冷笑頓時一掃而空:“你敢跟我分兔子肉?哼,那全是老子的。”

    “不太好吧,兔子是我抓到的。”

    似乎不滿意他想獨享,丁小蝶蹲下去繼續整理那些樹枝,小手急急忙忙地動作着。

    “你抓到的又咋,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苗大興提着棍子怒氣衝衝地走過去,眼看着他要走近,丁小蝶連忙起身把兔子抱進懷裏。

    “大興叔,做人留一線你懂不?”

    “給我閉嘴,死丫頭,快點把兔子給我。”苗大興伸出手,真恨不得一把將兔子搶過來。

    丁小蝶眸中閃過銳色,做勢要解開兔子腿上的藤條:“那我就把它放了,咱兩誰也別想得到。”

    “你敢。”

    苗大興生怕她真的把兔子放了,急得連忙往前撲過來搶,誰料只顧着看丁小蝶和她懷裏的兔子,竟然沒留意腳下。

    他那穿着破鞋子的腳,腳掌就這樣勾進了一個藤條做的圈套裏,還沒反應過來,人就撲騰一聲直愣愣地撲倒地上。

    下一秒!

    “死……”

    丫頭兩個字還沒有罵出來,苗大興就眼睜睜看着丁小蝶手裏的木棍朝他脖子上奮力砸下。

    唔的一聲悶哼,苗大興兩眼發黑地再次暈了過去。

    得,自找罪受唄。

    丁小蝶上前探了下鼻息,還活着,於是轉身拿了幾根藤條把苗大興的手腳捆了個結結實實。

    捆繩子這事兒她很順手,以前在警校的時候學過,現在簡直信手捻來。

    而且結實得苗大興過了一會悠悠地醒過來後,怎麼掙也掙脫不開。

    “死丫頭,你還不快點來幫我解開。”發現自己被綁住,醒來後的苗大興第一反應就是破口大罵:“聽到沒有,快點幫我解開,否則……”

    否則啥,他自己也沒敢說下去,總之看到丁小蝶連瞄都不瞄他一眼,小小年紀就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苗大興急忙閉嘴。

    審時度勢一番,發現此時來硬的不成,立刻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小蝶,是叔錯了還不成嗎?叔錯啦,叔不應該貪心想要整隻兔子,你把我放開,我立馬滾,遠遠的滾,絕對不跟你搶兔子,好嗎?看在你嬸,還有咱們這那羣孩子的份上,你行行好。”

    “晚了!”

    丁小蝶終於煩不甚煩地看向他:“再說,你並非貪心那隻兔子,你是想要我的命,真以爲我看不出來?”

    喝,這死丫頭咋這麼聰明?

    苗大興一張臉擠得像塊破抹布似的,苦哈哈地哀求着:“你這孩子,咱們好歹是一村人,我哪有那麼毒的手去要一個小孩的命呢?再說,從祖上那輩算下來,咱們兩家還是親戚呢!”

    “……”

    這一次丁小蝶直接沒理會,她專注地做着梯子。

    梯子很簡單,是用無數根細木棍拼接,再用藤條固定做出來的,好在她的體重不算重,用這把梯子也足夠支撐。

    而最開始還在各種好賴話說着的苗大興最終漸漸安靜下來,因爲他已經被丁小蝶的手工給吸引住了。

    小丫頭竟然會做梯子?

    這玩意兒就算在村裏也沒兩戶人家有的,那都是要請木工來做的。

    且不說木料,光請師傅就要花銀子,所以大家寧願藉着用,都不願意給自家做一把,只是沒想到,丁小蝶這個丫頭竟然還會這手。

    苗大興驚訝得好一會說不出話來o((⊙﹏⊙))o

    只到看着丁小蝶將一整把梯子做好,再搬到橫溝邊往下放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再不出聲,他就要被丟在這了。

    “小蝶小蝶,別呀好孩子,你聽我說,我真沒那麼想,求求你把叔放了,不然你走了叔就完了,求求你了小蝶。”

    丁小蝶放好梯子,用藤條捆吧捆吧背起兔子,回頭看了苗大興一眼,還是沒吱聲。

    她只是冷着小臉順着梯子往下爬,到達溝底後再順着梯子往上,整個過程中,清清楚楚地聽到苗大興各種求她,求不成又各種口吐芳芬,把他們溫家十八代祖宗都給問候了一遍。

    呸,她才無所謂呢!

    丁家十八代祖宗跟她丁小蝶有啥關係。

    等終於爬到溝邊後,丁小蝶將梯子拉上去,然後坐在溝對面盯着苗大興:“叔,想活不?”

    “想,想,對不起小蝶,我剛纔罵那些話只是因爲害怕。”苗大興哭得眼淚橫飛,想到自己有可能在這兒活活餓死渴死,他嚇得夠嗆。

    現在如果動得了,他寧願跪下給這個小不點磕幾個響頭,只要能保命。

    丁小蝶眼眸飛掠過一抹笑意:“在你腳邊那根藤,你咬住它一用勁兒就能解開,不過,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你要是還敢回楊柳鎮,我就還會再把你綁起來,而且永遠不會再給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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