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蘭蘭贊同的說道:“可不是唄,你可不就是在說自家的閨女,你嫌棄她沒有這樣做?纔到處抱屈的。”

    她說完,又指了人羣當中的幾個人,“那老王婆子,是不是跟你們這樣說的?我是一句瞎話,都沒有吧!”

    她雖然誇大了幾分,往裏添了點兒佐料,但是意思可都沒有變。

    馬上就有人說道:“她確實跟我說了,但是我可沒聽她的,咱說啥也不能做那喪良心的事兒。”

    她打死都不帶承認的,是真的動心了,還好沒有回去教,要不然自家的閨女,那不就臭大街了。

    有一個指認的,馬上就有第二個,但是誰都不承認,自己照那麼做了,全都指責老王婆子,真怕少說幾句,讓大家認爲自己也是那樣的人。

    王婆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她往周圍瞅了瞅,人聚得越來越多,這些人說的一點兒都不假,她再厲害,也反駁不了這麼多人呢?

    蘇蘭蘭看她說不出話來了,就更高興了。

    她又指向院子說道:“大家看看,楊家小子過來,那可是衝着我爹,人家都是部隊出身,看看老首長怎麼了?”

    大家好信兒,全都圍了過來。

    “可不唄,你看他們說的多麼熱乎,原來人家早就認識,我還以爲是感謝你們,纔拿那麼多東西。”

    蘇蘭蘭聳聳肩說道:“感謝我們幹啥,我們家也沒幹啥,只是鄉里鄉親的,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兒。”

    馬上就有人開口:“老王婆子,這也不是你說的那樣,什麼都沒搞清楚,就滿村子胡咧咧。”

    “就是,你以後可不能這樣了,要是把小媳婦都帶壞了,那家家的米缸,還不都被老鼠偷光了,大家都等着餓死吧!”

    “老王婆子,不會你家的兒媳婦就這麼幹吧?”

    “我看不是她家兒媳婦,肯定是她自己這麼幹的,要不然怎麼說的那麼清楚。”

    王婆子馬上罵道:“你們就放那個羅圈兒屁,我可是嫁過來沒幾年,就掌家了,犯得着那樣做嗎?一個個腦袋進水了,被人慫恿幾句,就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蘇蘭蘭眨眨眼,這是在說自己嗎?看她回身邁門檻的時候,她利用牆根底下的兩根藤蔓,給她使個絆子。

    大家聽到啪的一聲,隨着就是哎喲的叫罵聲,王婆子摔了一個大馬趴。

    蘇蘭蘭看看這個慘樣,她滿意的笑了。同時把藤蔓收了回去,可不能留下一點證據,惹人懷疑。

    有個人大聲喊道:“在自己家門口,還能摔得這麼結實,你不會做啥壞事兒,遭到報應了。”

    “王婆子能那麼早當家,不就是因爲她的婆婆,摔了一跤,然後癱到炕上,沒多久就去了。”

    王婆子縮縮脖子,又往地上看看,什麼都沒有,她怎麼感覺小風嗖嗖的?特別是摔倒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在抓着自己的腳,難不成撞鬼了......她想到這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馬上起來,也沒管身上的灰,指着他們就破口大罵:“你們竟然敢在這裏,宣傳封建迷信,就不怕被抓起來嗎?”

    剛纔說話的幾個人,都後退了幾步。

    張奶奶指着王婆子說道:“她們也沒說啥,只是讓你小心點,別像你婆婆似的,摔一跤起不來,大權也被兒媳婦奪了。”

    王婆子馬上摸了摸自己的腿,又看向兒媳婦們,她瘋了似的撲過去,一人給一下子。

    “你們這些掃把星,都在這裏幹瞅着,這是盼着老孃爬不起來,現在就想奪權了?”

    幾個人都低下頭,一聲不吭,顯得特別可憐。

    蘇蘭蘭搖搖頭,她們沒有一個反抗,全在那裏忍着,但也不值得同情。

    特別是王老二媳婦,從前看她家孩子餓得哇哇哭,就給她一點喫的,這人轉頭就把自己賣了,拿回去邀功,那個委屈樣,就好像自己在挑撥離間。

    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以後自己再也沒做過了。

    王婆子打了幾下,也就沒再管她們。就連王小丫,她也沒顧得上,趕忙回去上炕,蓋起了大被,就是這樣,她還是感覺冷。

    到了晚上,她連飯都喫不下去,感覺嗓子堵的慌,喫啥都難以下嚥,喝稀的都覺得卡嗓子。

    她又冷又餓,只能繼續回炕上躺着,讓兒媳婦把炕燒得熱乎乎的。可是,她還是感覺冷。

    老頭子嫌熱,就搬到別的屋睡去了,還把自己大罵一頓,說她矯情。

    她一個人捂着大被,就開始不停的做夢,夢見老太太來找自己,她披頭散髮,還沒有雙腿,在那裏飄啊飄,嚇得自己渾身顫抖,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她跪在炕上,就開始叩拜,嘴上還不停叨叨:“你摔倒也不是我推的,頂多是我看見沒有管,這也怨不得我,誰叫你對我那麼差,你癱到炕上,哪頓也沒少了你的,頂多就是少了一些,可你也沒讓我喫飽過,這樣多公平,你幹嘛要來找我?”

    她說到這裏,馬上又坐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幹嘛要拜你,我又沒有錯,那都是你應得的,要是再敢來找我,小心我把你的墳都掘了,讓你連魂兒都不帶有的。”

    蘇蘭蘭看老王婆子,倒像一個鬼,頭髮亂糟糟的,還有那惡狠狠的眼神,就是說出來的話,都跟惡鬼似的。就那個樣子走出去,肯定都能把人嚇倒,這人就是不正常,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劉一文看蘇蘭蘭看得認真,他好奇地問道:“不會是你的傑作吧?啥時候有這個能耐了,還能讓人出現幻覺。”

    蘇蘭蘭搖頭說道:“你也太擡舉我了,我哪會那個,只是讓她摔了一跤,這人就是太能腦補了,倒讓咱們看了一場大戲。”

    那老王太太,就是冬天晚上摔了一跤,然後暈了過去,其實真的不嚴重,就是發現的太晚,腿就凍得不好使了。

    這樣的婆媳關係真嚇人,簡直跟仇人似的,這老王婆子也好奇怪,沒少受自己婆婆的氣,爲什麼還要那樣對待自己的兒媳婦?

    劉一文抱起蘇蘭蘭:“行了,你也別看了,咱們趕緊睡覺吧,看着多鬧眼睛,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干點正事兒。”

    他說完,含住了那要張開的紅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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