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劉一文,好喫的不會藏起來了吧?嬸子可不會這樣對自己。
劉一文搖搖頭。
“你委屈什麼?家裏有好喫好喝的。你非要跑出來遭罪,我能有什麼辦法?”
“出門在外,這很正常。這點兒水喝沒了,到了山裏,找不到乾淨的水源,到那時只能渴着。”
“你咕咚咕咚灌個沒完,路上總要撒尿,這沒完沒了的停車,那天黑能到山腳下嗎?”
因爲這小子搗亂,所有的計劃都要改變,現在只能直接上山了,農場只能找時間再去了。
劉一文怨氣滿滿,一下子說了一大堆。
宋禮一聲不吭,拿着窩頭兒,一點點往下啃,這樣就能少喝點兒水了。
劉一文無法理解,這臭小子咋回事兒?平時最能起刺了,這次怎麼會這麼消停?
他又試探地問道:“小子,這剛開頭,你都受不了了。往後的這些天,可就更要遭罪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行,我現在就往回開,天黑就能到家,再給你燉只雞。”
宋禮猛的擡起頭來,盯着劉一文,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緩過味兒來,原來還是想把自己騙回去,難怪喫這些東西。
他把窩頭放在水裏,全給弄碎了,稀得溜的全喝了下去。
他喫完,纔開口說道:“叔,我啥苦都能喫,以前在山上,好幾天打不着獵的時候,我都一樣熬過來了,何況這個。”
劉一文一聽,這臭小子油鹽不進,他又使勁咬了兩口,噎得他直翻白眼,馬上喝了幾口水,纔算好受點兒。
宋禮笑着說:“叔,你就忍忍吧,這水也不能喝的太多。”
劉一文咬咬牙,看那臭小子笑嘻嘻的。他立刻就明白過來,自己幹嘛多嘴呀!真讓老婆說中了,這臭小子賊着呢!
他三口兩口的,把窩頭全放進嘴裏,又把碗底裏的水,全都喝了。然後冷哼一聲,就下車去了。
轉過身,趁那小子不注意,把嘴裏咕咕囊塞的東西,全都趁機轉移到了空間裏。
蘇蘭蘭正在跟小白玩兒,就看劉一文氣呼呼的下車。
“怎麼了?不就是喫個窩頭嗎?咋還能氣成這個樣子?”蘇蘭蘭疑惑的問道。
劉一文咬牙切齒的說道:“別提了,那小子肯定察覺出來了。這招不好使,還是正常喫飯吧!”
必須恢復正常,否則,第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他把剛纔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但是把自己多嘴的話,全都給忽略了。
蘇蘭蘭提醒:“你可想好了,這麼一來,你可是在打自己的臉。再說,就憑喫窩頭,這小子就能看出來嗎?我覺得不太可能。”
劉一文搖搖頭,他是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想了想,無奈的說道:“那就先看看情況,再說吧!這臭小子,可不像你說的那麼老實,跟狐狸一樣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