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見北原誠居然擋住了她的拳頭,有些意外,隨即就又是一拳。
不過這一拳終究沒有落到北原誠身上,
原野察覺到身後的主子說話了,
“你好大的膽子。”近衛夜姬冰冷道。
此時她的臉上已經不存任何笑意,只剩下純粹的惡和殺意。
北原誠被原野擒住,不得動彈,面對似乎隨時會將他大卸八塊的近衛夜姬,他只能弱弱道:
“這不是您給我的獎賞嗎?”
“我是讓你脫下來。”近衛夜姬雙眸微夾,說道。
她的本意不過是按照日記上的那樣,測試一下北原誠是不是真的如上邊所說的一樣誓死不從。
哪知道自己還沒說完,北原誠就直接上手了,極其果斷。
“那你……早說啊。”北原誠想要辯解,隨即碰上近衛夜姬冷得彷彿能讓空間凝固的目光,自知理虧,又弱了下來。
好吧,北原誠不得不承認,自己剛剛確實是思緒混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一時上頭,把玩了一下人家的小腳,有錯在先。
事實上,這纔是北原誠的性格,有點浪,有便宜幹嘛不佔。
哪怕之前報警的時候,他的謹慎也是謹慎的浪。
又苟又浪,豈不快哉?
除了因爲這是他本來的性格,還有因爲他看過原文,熟知劇情的緣故,
知道什麼可以浪,浪不死。
如果此時對面的不是近衛夜姬,而是小野寺或者春野雅,他這麼做完全沒有毛病。
之前,他在近衛夜姬面前,是一直是比較從心的,
就是因爲他知道後果。
直到這次被神宮月提醒了一下,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做法,嘗試恢復本性一次,
然後…事情就變這樣了。
都怪神宮月!
北原誠發誓以後自己還是乖乖的謹慎點吧,去他孃的放飛自我。
如果有以後的話。
近衛夜姬和神宮月這兩女主有一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潔癖。
神宮月是精神上的潔癖,眼裏容不下沙子。
近衛夜姬是身體上的潔癖,無法接受他人觸碰自己。
北原誠猛的一下玩上了她的腳,這誰受得了。
還好,人家還穿着層絲襪,不算直接觸碰。
“放開他。”冷靜下來,近衛夜姬命令道。
原野有些不甘,因爲北原誠的剛剛的舉動實在太過放肆,放肆到她覺得就地處決也不爲過。
不過近衛夜姬本人的命令,她不得不聽。
“是。”原野鬆開北原誠,退居一旁,但似乎隨時都會在衝上來壓制的樣子。
北原誠身體重新獲得短暫的自由,但似乎喪失了上椅子的權力,只能坐在地上。
他有些喪氣的垂下頭,這次好像真玩崩了。
他忽然感覺到右肩有些沉重,微微側目,發現近衛夜姬的雙腿已經一上一下的重疊壓在他肩上。
北原誠向腿的主人看去,近衛夜姬臉上終於重新露出笑容,但是弧度卻很陰冷。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她說道。
這是她第一次對北原誠說出“殺”這個字。
原劇情中,她是真的“殺”了主角一次,這也是北原誠慫的原因。
近衛夜姬相當於遊戲裏隨時會觸發柴刀結局的一個角色。
而爲了推動劇情,北原誠還不得不攻略她。
北原誠沒有再抱怨什麼,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怎麼哄好近衛夜姬。
“我…能打架,可以做你的保鏢。”北原誠說道。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經過系統強化過後的劍術。
不過,換來的只有近衛夜姬的嗤笑,自己選擇不屑的目光。
“我家裏是劍道館,我擅長的是劍術,給我一把劍的話,勝利的一定是我。”他解釋道。
“你怎麼不說直接給你一把槍呢。”近衛夜姬譏諷道。
北原誠無言以對,持劍對付徒手確實卑鄙了些,結果是沒有任何懸念的。
想了想,北原誠又道:“我很聰明,成績也僅在你和神宮月之下,可以爲你效力。”
“那又如何?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聰明人,每年都有無數聰明成績比你更好的人畢業,進入我的公司爲我效力,你又能比他們強多少?”
北原誠有些腦殼疼,劍術,學習,他目前最有力的兩張牌都打了出去,但沒有任何效果。
難道真的要出師未捷身先死?
他還有外貌這張牌,但如果這張牌真的對近衛夜姬有用的話,他又怎麼可能落到現在這樣。
至少現在是沒用的。
至於系統之類的東西,北原誠被限制不能說出口,也沒有用處。
原文的主角前期還能靠着系統的特殊性體現自己的價值和特殊,他倒好,完全不能用。
忽然,北原誠腦中靈光一閃,說道:“我是特殊的。”
“特殊?”近衛夜姬打量過來,“你除了上述的那些東西,還有什麼特殊的嗎?”
“還是說你想說你長得好看?”近衛夜姬無情的嘲諷道。
她當然知道北原誠是特殊的,是“主角”,也正式因此,北原誠現在還有命在這和她說話。
上一次北原誠在日記裏口嗨,被神宮月攔住了。
這一次神宮月沒有在場,北原誠只能靠自己。
“那,我想問一下,近衛同學你原本找我是有什麼事。”北原誠冷靜下來道。
他記起來,一開始就是近衛夜姬主動找他有事的。
話說完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右肩上的壓力鬆了點,
他明白自己找到生門了。
但他還沒來得及高興,肩膀上的重力就又壓了下來。
車內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終於,近衛夜姬開口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手下了。”
開口的同時,她終於收回了腳。
北原誠也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當然,這是我的榮幸,願爲大小姐做牛做馬。”
至於爲什麼是做牛做馬,那是因爲這樣的話,近衛夜姬總得給草嘛。
近衛夜姬不知道北原誠心裏的真實想法,不過沒關係,
因爲神宮月的關係,她看人做事一向論跡不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