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秦澤……”
我正在打坐,聽到外面有人叫我。
立刻便聽出,這是我那女房東來了。
我睜開眼睛,回了一句:
“來了!”
說完,便去開門去了。
“咔嚓!”
門打開,便見到門口站着一個身材特別肥胖的大肥婆。
一米五幾的樣子,但體重卻有二百來斤。
她穿着一身寬大黑花裙子,手裏拿着一根油條,正在往嘴裏塞。
見到這兒,我不自覺的愣了一下。
這、這不是我房東麼?
她之前雖然也很胖,但也沒胖到這個地步。
這才一個月沒見,她至少長了七八十斤的樣子。
正當我愣神的時候,房東便低聲道:
“看什麼看,沒見過啊?
讓開,讓我進去看看。”
聽到這兒,我露出一絲苦笑,讓開了一條路。
“吳姐,你最近胖了不少啊?”
“關你屁事兒,等我發現傢俱有破損,就不給你退錢!”
女房東喫着油條,滿臉都是油。
五官都擠在了一起,這會兒邁開步子,一步步往屋裏走。
眯着眼睛往四周掃視。
嘴裏還很欠的開口。
可是,當房東往我身前經過時。
我卻聞到了一股怪味。
一股子,鬼氣的味道。
隱約之中,還有一絲絲陰氣……
很微弱,也只有一瞬間。
出於職業本能,讓我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從身後觀察着女房東。
房東太胖了,從身後看,就好似一座山一樣。
雖然那鬼氣微弱,但房東身上的確存在。
若有若無。
房東恐怕遇到了事兒,極大可能被髒東西纏身了。
但沒等我完全看明白,女房東便開口道:
“房間倒是乾淨,但我這些傢俱,最少一點都沒壞!”
房東沉聲開口,帶着怨氣。
搞得我好似欠她似的。
“吳姐,房子都好好的。你交給我什麼樣,現在就什麼樣。”
我開口回答。
同時走到茶几前,將茶几上的一面八卦銅鏡拿了起來。
女房東還在往裏屋走,檢查着傢俱。
嘴裏還不斷碎碎念,到處挑毛病:
“看看,這瓷磚上有點劃痕!扣一百。”
“還有還有,牆壁也有一點髒了,扣二百。”
“……”
房東不斷開口,不斷扣着我的押金。
我站在身後,並沒回答。
目前,我最關注的,還是這房東身上的東西。
我拿起八卦銅鏡,對着女房東的後背照了照。
八卦銅鏡可鎮邪,這八卦銅鏡,卻能辨邪識物。
一般的髒東西,不管怎麼幻化變現。
只要用這八卦銅鏡一照,基本上都會現出端倪。
此時我拿着銅鏡往前一照。
這不照還好,我這一照。
只見那八卦銅鏡之內,竟多出一道黑色的模糊影子。
那影子就附在女房東的身上,模糊不清,二者重合。
見到這兒,我心頭瞬間明白。
我的猜測沒錯,女房東纏上髒東西了。
心中有了底,便收起八卦鏡。
房東還在挑毛病,走進了臥室。
我站在門口,沒跟着進去。
她唧唧歪歪的說了一通,然後走了出來。
一臉不善的盯着我:
“秦澤,剛纔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各種扣除算在一起,加上我過來的交通費。
你的押金就只剩下了三十。
我微信一會兒轉給你,你現在可以走了。”
說完,還用手擦了擦她滿嘴的油。
我見她這刻薄的樣子,淡淡的笑了笑:
“吳姐,你這也太刻薄了點吧?”
“刻薄?你說我刻薄?
我要是刻薄,早讓你收拾東西滾蛋了,還會退三十你給?
你要就要,不要拉倒。
窮酸樣……”
說完,見我茶几上還剩了一個香蕉。
也不經過我同意,直接拿起,皮都沒剝完,就往嘴裏塞。
那模樣,就好像餓死鬼投胎。
特別是她狼吞虎嚥的樣子,更使我看出了端倪。
通過我的分析,以及師父傳授的經驗來看。
這房東沾染的髒東西,極有可能是導致她現在這種飢不擇食的狀態的罪魁禍首。
但我也不揭穿。
只是繼續開口道:
“三十就三十,不過吳姐我得好心勸你一句。
你沾染的這東西,要是不找個人給你看看。
你遲早得把自己喫死!”
說完,我提着行李就往屋外走。
只留下喫着香蕉,一臉驚訝的女房東看着我。
等我出了門,她才反應了過來:
“你、你什麼意思?你、你說清楚點……”
我微微扭頭,看向女房東:
“不想早死,自己來黃泉路八十一號找我。”
丟下這麼一句,我再沒絲毫停留。
提着行李就下了樓。
如果房東對我和善點,說不準我就免費的給她把髒東西除了。
但她對我這麼刻薄,那事情就得就事論事。
一碼歸一碼了。
只提醒,不出手。
死與活,她自己去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