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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實在太惡劣!”
降谷零全身都還溼漉漉的一副要被蒸發掉的樣子,他呼吸才緩過來不久,手裏捏着瓶礦泉水,塑料瓶身都被捏皺。
他坐在教學樓面大的臺階邊上,這時正是飯點,這裏沒什麼人。
他身邊是剛剛食堂回來的諸伏景光。
景光一邊應着,聽着零嘟嘟囔囔的對陣平的抱怨,一邊揹包裏把在食堂打包的拿出來。
“知啦知啦,你先喫飯吧零。”
他把筷子和一起遞給降谷零。
“hiro,你都不知那傢伙做什麼!”
降谷零打開盒,拿筷子挑片肥牛就塞進嘴裏,他一邊咀嚼一邊按捺不住地控訴着松田陣平。
“他竟然還隱藏實力!而且,而且他的招數怎麼那麼……”
降谷零憤憤地憋紅臉,聲音低分,帶着點不可置信的疑『惑』:“他怎麼老是攻擊頸?!”
“他也是alpha!難不知alpha頸位置的腺體如果被外力刺激很容易造成信息素突破抑制劑泄『露』出來嗎?!”
要是他的信息素出來,然松田陣平那傢伙一副爭強好勝的模樣,肯定也是壓不住alpha的好鬥因子的,到時候他們倆的信息素都冒出來在那糾纏不清……一旦被人發現,那就是鐵板釘釘的alpha信息素鬥毆事件啊!
因爲信息素對人體的影響太大,所利用信息素去私鬥打架什麼的都是被明令禁止的,這都不只是違反校紀校規的地步。
不過他們倆那時的況倒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只是……
alpha的頸真的很敏感啊!
松田陣平那傢伙老往那附近試探,弄得降谷零頸一陣發涼,怕給這不控制力打上頭的傢伙給懟中。
期間一瞬間松田陣平和他捱得極近。
他們兩人互相牽制着對方的手,腿也勾在一起,這樣的姿勢凡一方『亂』就得兩兩失去平衡往地上倒。
偏偏松田陣平不知收斂二字要怎麼寫。
卷『毛』少年毫不客地先發制人,肩膀往身前的金髮少年身上一撞,把他往地上壓。
松田陣平雙腿叉開跨坐在降谷零腰上,兩隻手還被身下的人死死牽制着不能彈,導致松田陣平無法直起身子,下巴都貼在降谷零肩頭那塊兒。
他們兩個像兩隻野貓一樣糾纏在一起,發出貓咪鬍子都要顫抖的咻咻的聲音,就連尾巴也互不認輸地在面打架,彼此間『毛』發都一塌糊塗。
松田陣平完全忘一個二十六歲警官應該的成熟招數,和降谷零滾在一起打起來就失水準,一下子就重回年警校的模樣。
要不是他們兩個都在地上滾下,身上都七七八八沾不少泥土,松田陣平險些都要上嘴咬。
“可惡啊!零這傢伙纏這麼緊幹什麼!虧我之前還說你這傢伙好學啥的……你他媽都給我學些啥啊!哪個國家的功夫是揪着人不放的啊!”
松田陣平內心煩躁地嘀嘀咕咕。
他也不敢真格用大力或者什麼狠手段去對付降谷零,畢竟只是一次小小的切磋。
他被降谷零死死地扒着,他整個人都撲在這個金髮混蛋的身上。
驀地,陣平鼻子。
奇怪……什麼味?
他突然聞到一點很淡很淡的橘子味,不對,還一點點……酒味?
而降谷零一直沒下一步作,只知扒着陣平不放的原因……無非是松田陣平這傢伙太近!
離他可說是最敏感的地方太近!
近到alpha的腺體可感覺到熾熱的呼吸撲在上面,帶得腺體下的血管跟着彈跳下。
一直到現在,降谷零坐在階梯上一口沒一口地往嘴裏扒拉着咖喱飯,心裏都還在一驚一乍,感覺頸到現在還不太安穩,都快被害妄想症。
這個松田陣平真的是個超級無敵大麻煩啊!
“所……你們誰贏?”
諸伏景光好奇地問。
降谷零本來還擡手『摸』着臉頰的擦傷,聽到景光這麼一問,咀嚼的作都是一頓。
他慢吞吞地嚼嚼嘴裏的漢堡肉,完全嚥下去,才低聲說:“反正我沒輸。”
諸伏景光:“…………哦哦這樣啊。”
“不是!”
降谷零一看幼馴染這副微笑的模樣就知他沒相信。
他含糊地嘀咕:“你那時候不是打電話找我說給我和那傢伙帶嗎……我們就沒打……”
諸伏景光:“……原來我一個電話就能制止你們的架嗎。”
景光受寵若驚。
是景光不相信。
零悶頭喫飯:“反正就是平局,那傢伙自己主停手我能怎麼着,追上去打嗎?”
再說他也不是沒自知之明的人,他已經知自己技不如人……
不過他不讓那個卷『毛』墨鏡囂張太久的!
“不過陣平還是沒喫中飯吶。”
諸伏景光嘆:“zero,我不是說我給你和陣平都帶嗎,怎麼只你一個人來。”
“……誰知那傢伙啊,他自己要走的。”
降谷零皺眉。
他想起方纔兩人纏鬥在一起時,其實在景光的電話響起之前,松田陣平就已經停下作。
零回想起陣平那時候的樣子,感覺……好像是不舒服?
他來沒見過鬆田陣平那副表。
他乎是立刻想起松田陣平無時無刻不貼在頸的抑制貼。
……不吧,那傢伙不還在易感期吧?
難怪那人跟怪物一樣越大越力越打越興奮……
幸好停下,他可不想跟易感期的笨蛋alpha打架。
降谷零由衷地感到慶幸。
……
而另一邊,警察學校某個不知名的體育用品儲存室內。
松田陣平單膝半跪在牆角,他正面對着牆,頭抵在牆上。
“艹……”
他低低地咒罵一聲。
然抖着手外套的內夾層口袋裏翻出抑制劑。
向來囂張肆意焰盛大的男頭一次臉上是這副模樣。
他眉頭緊緊地皺着,眼睛半眯着,長而密的睫『毛』微微撲閃着遮住溼潤的眸子。
男眼下的皮膚一片緋紅,連嘴脣的顏『色』也是嫩極的淺紅,因爲呼吸不過來而張開口,灼燙的吐息讓嘴脣都些拔幹,他下意識『舔』『舔』脣,卻不想信息素一下子嘴角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