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張的心提到嗓子眼。
萬一……
真的是她嫉妒晚美和盛西舫青梅竹馬的感情,故意推的,該怎麼辦?
她成壞人了。
她嚥了咽口水,慢慢側頭。
“嫂子,嚇到你了?”陳沒壞笑起來,“其實,我們都沒看見她怎麼墜樓的,所以就算真是你推的,也沒事……”
“你推的?”忽然,前面一個清麗的嗓音傳來。
迎面,一個穿着紅色斜肩緊身裙的女人,端着高高的香檳走過來,“你!推晚晚下樓的?”
“我沒……”
清淡的香檳直直的落在她的臉上,酒液順着臉頰往下滑落。
趙初綿眨了眨眼,一抹臉上的酒漬,纔看清女人的樣貌,“韓清嬈?”
韓清嬈一頭齊肩微卷的短髮,化着精緻的濃妝,鼻翼上的黑痣和紅脣是她的標誌,是出了名的濃豔系御姐。
她優雅的放下酒杯,雙手環胸,“沒錯,是我,像你這麼惡毒的女人,一杯酒而已,你就受着吧,因爲你,晚晚以後都不能跳舞了……”
“你喝酒了嗎?”趙初綿微笑着問道。
“喝了……”她冷笑,手指打着轉,慢慢悠悠的晃動着,忽然端起一旁的酒。
手臂一擡,剛要再次潑下去的時候,手臂被用力的拽住。
酒杯傾斜的弧度硬生生的朝着她自己。
唰。
酒倒了出來。
澆了她一臉。
砰的一聲。
酒杯砸在地上,滾到她的腳邊。
“誰啊?”韓清嬈厲吼,擡眼一看,“燕……”
她強忍着痛,扭着手腕,想要拽出來,“燕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燕繁州微微低頭,盯着她的臉,眼睛眯了起來,“真醜……”
“你……”
“同樣都是用酒潑了臉,小初初的臉一點變化都沒有,多美,你這……睫毛眼線……”他隨意的放開她的手腕,“妝花的,醜死了。”
韓清嬈:“!!!”
什麼時候燕繁州和趙初綿的關係這麼好了?
還幫她出頭。
以前水火不容的,不……
趙初綿根本就不會搭理燕繁州。
她真的妝花了嗎?
她捂着臉轉身,一眼就看見不遠處昏淡的光線下,剛坐下的盛西舫,那張臉依舊冷漠舒離,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他……
剛剛是不是站起來了?
她走過去,“盛少,晚晚從小就沒有父母家人的陪伴,她已經很慘了,現在連你的妻子也要欺負她,趙小姐是不是太過分了?”
盛西舫眼眸微擡,“如果我剛剛沒看錯,你動手在先。”
韓清嬈說道,“我那是替晚晚出氣……”
“韓小姐精神不錯……”趙初綿微笑着走過來,“好像沒有生病……”
居然還想在盛西舫面前告狀。
告你大爺!
裝病不履行合同的人,還拽起來了?
誰給她的臉?
韓清嬈本來就生氣,一聽她的話,更氣了,她指着圍欄,“我當然沒有生病,你在詛咒我!怎麼,你也想把我從這裏推下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