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
陸燼聽着她沒感情的回答,嘖嘖兩聲,“你滿腦子盛西舫,滿腦子盛西舫!要善於發現不同的帥,老子不比他差,你這眼睛,有沒有考慮捐獻眼角膜?”
冤枉啊……
她明明誇他帥呀。
“我這眼角膜敢捐,你敢要嗎?”趙初綿眸光盈盈,“恩?”
“老子又不瞎。”
她笑了,“噓,你身爲偶像,張口閉口老子老子的,你就不被粉絲聽見了?”
“小綿綿,哥走的不是偶像派,哥是實力派!”他懶懶的倚着,“老子給你買的水蜜桃吃了沒?甜不甜?插根吸管就能喝出來果肉。”
那可是他在拍戲期間去隔壁的果園,在烈日炎炎下親手摘的。
每一個都精挑細選,又大又飽滿,就連外表都特別好看。
她這個膚淺的女人。
只會看顏值。
“呃……”
她沒喫。
不但沒喫,而且還把水蜜桃和板栗都分給加班的員工了。
“呃?”陸燼手臂一伸,按着她左側的座椅,“小綿綿,你在呃什麼?”
保姆車內光線昏暗,他帥氣的臉龐盯着她,“恩?”
怎麼瞬間變臉了?
還靠這麼近?
“你什麼時候打的耳洞?”她伸手好奇的摸着他右耳的銀色耳釘,轉移話題,“非主流啊你!”
陸燼眼眉微暗,“你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打的耳洞?趙初綿,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奶瓶打掉!”
“暴力……”
他幹嘛呀……
最近這麼暴躁?
更年期提前了?
不對,她早就不喝奶了。
“你這腦子真的該洗洗了,除了那個臭男人,你現在對什麼都不在乎了……”他冷哼了一聲,靠了回去,生氣的把帽子往臉上一遮。
她真的好冤。
“陸燼,我失憶了……”她委屈巴巴的抓着他的手臂,“抱歉嘛,我前幾天暈倒了,醒來丟了五年的記憶,我連對盛西舫的感情都不記得了,怎麼可能記得你什麼時候打的耳洞呢……”
陸燼修長的手指抓着帽子,將信將疑的看着她,“失憶?”
“恩……”
“怎麼暈倒的?在哪?爲什麼會失憶?你腦袋受傷了?誰打的?”他一連串的發問,帽子落在車上,雙手按着她的腦袋,“我看看……”
趙初綿被迫趴着,他兩隻手插進她的髮絲間,“哪?恩?被誰給欺負了?爺給你報仇去!”
“你別弄壞我的髮型!”她偏頭,“我現在可是新晉網紅,要注意形象。”
“網紅?就你?”陸燼手指繞着她的一縷髮絲,“染頭髮了?”
很好看。
以前她也染過這個髮色。
然後就去國外遇見了盛西舫,一見鍾情,倒追。
別人都說女追男隔層紗。
她追盛西舫,隔着撒哈拉沙漠。
人是追上了。
這婚姻生活……
陸燼想到這裏,就是氣,手指不由的用了力。
“啊!”她輕呼,“你扯疼我了……”
捲曲的手指伸直,柔順的髮絲瞬間滑走。
她摸着頭髮,“你不好好在劇組拍戲,跑出來幹嘛?”
陸燼手臂往她身後一搭,笑吟吟的說道,“當然是因爲小綿綿你想請我喫飯,特意趕回來花你的錢,喫你的飯!”
你那機票不比一頓飯昂貴?
真有你的,陸燼!
不虧是你。
雁過拔毛!
某米其林餐廳包廂內,面對精緻的晚餐,趙初綿沒什麼胃口,她問道,“你有沒有聯繫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