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牀呢!
那麼大的一個牀。
怎麼沒了?
她今天早上還從牀上醒來啊!
難道是因爲盛西舫昨晚睡了之後,生氣,怒扔她的牀!
那也給她換一個新牀啊!
這……
她怎麼睡?
她氣勢洶洶的去了對面,“盛西舫!”
盛西舫西裝扔在淺灰色的沙發上,修長的手指的解着襯衣鈕釦,轉過身,清冷淺淡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你有意見?”
盯着他,忽然就沒了氣勢,軟軟的低聲,“有……”
憑什麼扔她的牀?
“說。”
“我睡哪?”
“你睡哪?”盛西舫解鈕釦的動作一頓,想到昨晚那張軟踏踏的牀,睡得他渾身都不舒服,尤其是早上生理反應居然比以往更加強烈。
他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這麼想和我同牀共枕?”
“我沒有……我不是!”她搖頭,“是你做的太過分了!你想讓我走,你可以明說,你把我的牀給扔了,我睡地板嗎?”
牀,扔了?
誰把她的牀扔了?
瞎說。
他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她指着門口,“不信你去看!”
兩人一起去了對面的房間,原本大牀的位置如今空蕩蕩。
“這別墅也沒有幾個人會聽我的話,總不可能是我扔的吧,我現在是明白,你們盛家有多討厭我了。”她小聲的呢喃着,“我現在失憶,可能就是因爲你們做的太過分了,我一點都不想記起這三年在你們盛家過得什麼日子!”
好好的牀,說沒就沒了。
盡欺負她。
盛西舫看着她微垂的小腦袋,像個無精打采的小兔子。
“不是我。”
“是我!”盛老站在門口高聲喝,“哪有敢結婚兩三年的夫妻就分房睡的?從今天起,你們給我睡一間房!滾去睡覺!”
趙初綿:“……”
爺爺,你也太霸道了。
如果以前有着魄力,她也不會從18歲穿越來了。
氣!
“爺爺今晚不回家?”盛西舫淡淡的問。
“不回!我要在這住幾天!”盛老雙手背在身後,老臉嚴肅,“還愣着幹嘛,你是男人嗎?”
他不是。
他是盛公公……
哼。
“啊!”
她手腕被用力的拽住,拉着她就往外走。
“爺爺晚安……”她嘿嘿一笑。
“晚安。”盛老站在走廊上笑呵呵目送他們,“來個人在門口守着,看他們兩今晚誰敢出來!”
趙初綿小心翼翼的關上門。
沒必要吧?
強扭的瓜不甜。
盛西舫放開她的手,徑直走向浴室,關上門,很快就傳來了水流的聲音。
她站在中央打量着整個房間,牆壁是白灰色,壁燈微黃的光照耀下泛着金閃閃,牆壁上掛着幾幅不知名畫家的山水畫,給冷淡的房間增添了幾分色彩。
淺灰的大牀,深灰的衣櫃,黑色橢圓形茶几上放着幾本書和水培吊蘭。
她走向沙發,按了按,柔軟舒適,今晚,這就是她的牀了。
她拿起盛西舫昂貴的西裝,好奇的摸着面料,盯着上面唯一的鈕釦,精緻細膩的鈕釦上隱隱的暗紋好像是一個“西”字。
這傢伙,從上到下,從頭髮絲到腳指頭都精緻的不像話。
她走到衣櫃旁,準備把他的衣服掛起來,一打開衣櫃,她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