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

    地毯,茶几,沙發,投影儀……

    “什麼?”她輕聲。

    “沙發。”

    她就知道會讓她睡沙發。

    她不想睡沙發。

    她委屈,“可我也從小到大沒有睡過沙發啊……”

    “你睡過。”

    “啊?什麼時候?”她迷離的盯着他,“我睡過?”

    “而且還不止一次。”

    每次回老宅的時候,他們住同一間房,她就睡的沙發。

    她心中苦澀,他太過分了!

    這也太委屈自己了。

    她替自己感到不公!

    “渣男!”她罵了一句,起身就衝進了浴室。

    “渣……男?”盛西舫輕哼,看着手裏的書,上面正楷的字好像飄了起來。

    趙初綿快速的洗了澡,穿上睡裙,站在鏡子前吹頭髮。

    完了。

    她的藥還沒有喝。

    今天一天都沒喝。

    在家不敢拿出喝。

    晚上和陸燼喫飯的時候,和晚餐時間太近,也不能喝。

    盛西舫應該不會管她吧?

    長髮半乾,她出了浴室,他依舊在看書,冷峻帥氣的臉龐在微光下竟然有幾分柔和,少了幾分冷冽逼仄的氣息。

    她直直打開門,兩個保鏢瞬間轉過身,國字臉,大肌肉,手臂比她大腿還粗。

    聲音粗獷的問,“少奶奶,有事嗎?”

    “口渴,給我一杯熱水,謝謝。”她緊緊的握着門框。

    雖然剛剛聽見了,但是爺爺你也沒必要弄這麼能扛能打的保鏢來當門神吧?

    “少奶奶請回房等待,馬上送來。”

    “好的呢……”她立刻回房了。

    她走到沙發旁,拿着包放在膝蓋上,做賊似的打開,從裏面摳出一個膠囊握在手裏,馬上關上拉鍊。

    心口突突的直跳。

    她不由的看向盛西舫,像他這種男人,一定很難追。

    要怎麼追求他?

    送車送表送飯?

    爲了他學了做飯,可現在的她不會呀。

    噓寒問暖?

    估計他更不屑?

    給他合作方案,強強聯手,賺大錢?

    可能這個對盛西舫來說,是最有誘惑力的?

    再不濟,她總不能直接把燕繁州打包送到他的牀上吧?

    嘶……

    她打得過燕繁州嗎?

    打不過打不過。

    上次回家不僅沒有見到親哥,連她的保鏢南哥哥也因故離家了。

    據說當初結婚的時候,她沒有把他帶進盛家,他覺得自己在趙家沒用了,就離開趙家去其他地方發展了。

    南哥哥的武力值,那是槓槓的。

    打門口的兩人,完全沒有問題。

    “叩叩!”

    她想的入神,敲門的聲音嚇得她一抖,指間一鬆,膠囊滾了下去。

    她立刻俯身找,柔軟的地毯和地板上都沒找到。

    就一顆小小的膠囊啊……

    她跪在地毯上,手往沙發地下摸。

    在哪在哪?

    這要是找不到,被發現就完了。

    “找什麼?”盛西舫端着水杯放在茶几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趙初綿擡起頭,擠出淡淡的微笑,“耳,耳環……”

    這男人走路沒聲音的?

    都沒發現他下牀去端水了。

    “耳環?”盛西舫盯着她微卷的髮絲間露出的兩個耳垂上的耳環,沒揭穿她,“你繼續。”

    他一走,趙初綿又認真的找了起來。

    這沙發有點重,她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氣推。

    算了。

    掉了就掉了。

    再拿一顆就行了。

    明天起來再找。

    她背過身,拿出藥,喂進嘴裏,膠囊在嘴裏轉來轉去,她醞釀許久,只感覺胃裏翻騰,喉間難受。

    就是咽不下去。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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