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還可以啊。”她眼眸含笑,眯成了兩道彎彎的月牙,十分勾魂。

    “今晚,你也這樣對他笑?”盛西舫俯身,對着她迷離的桃花眼,“我給你的警告你不聽,是想對他俯首稱臣?”

    “什麼?”

    他低聲,“拜倒在燕繁州的西裝褲下?”

    不然,這麼着急的想離婚?

    當初對他一見鍾情,現在也很有可能對別人一見鍾情。

    女人,真善變。

    趙初綿雙手撐着沙發,懶洋洋的搖頭,“你喫醋了?”

    他要是受不了燕繁州和女孩子接近,就快點離婚呀。

    “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他冷冷道。

    她淡笑,“那我寫的卡片你看了嗎?是不是……至理名言?”

    “沒。”

    “啊?怎麼可能沒看見,我明明放在食盒裏面的。”她眯着眼睛,仔細的回想。

    好像中午喫飯的時候,杜幕的確沒有拿出來卡片。

    難道在路上掉了?

    那食盒是個漏的?

    “你沒看也沒關係,我可以給你複述,我寫的是……”趙初綿看着他清冷的身形推開門,然後砰的關上。

    他不感興趣呢。

    盛西舫進了房間,西裝往沙發上一扔,扯開領帶,煩躁的進了浴室。

    他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浸溼他的全身,簌簌的流淌。

    水珠像她溫熱的指腹似的,落在他的頸項上,腦海裏奇怪的回憶起她音容相貌和好聽的嗓音:我是你的小嬌妻啊……

    小、嬌、妻?

    她倒是挺會說的。

    半夜,盛西舫聞見一股食物的辛辣味,本來今晚就沒休息好,睡眠極淺,這味道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的,污染了整個空氣。

    他長腿一邁,就下了牀。

    打開房門,就看見漆黑的大廳裏手機屏幕散發出微弱的光,她纖瘦的身子蹲在茶几旁,拿着筷子正在喫東西。

    她清淺的嗓音傳來,“你……喫嗎?”

    趙初綿半夜被餓醒了,特別特別想喫酸辣粉,因爲懷孕,喫不到就心裏煩,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沒想到凌晨兩點居然還有賣的,於是就點了外賣。

    大廳的燈倏地亮了。

    她微微偏頭,躲避光線,眨了好幾下才勉強適應,“我點了很多,你餓了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喫。”

    盛西舫看着茶几上放着她正在喫的酸辣粉,還有燒烤,麻辣燙,車釐子,和奶茶。

    她喫的嘴巴紅紅的,小臉也泛着緋紅,卡通睡衣上沾了幾滴油漬,辣的她喝起了奶茶。

    “味道很不錯的……”她喝了一大口奶茶,兩邊腮幫子鼓起。

    像只可愛的小倉鼠。

    “我不喫。”盛西舫站在原地,感覺他走過去,就能被辛辣的氣息染上,“你快點喫,喫完扔出去。”

    “喫東西的時候要細嚼慢嚥,不能快點喫,對胃不好。”

    “你大半夜喫這麼多,你有考慮過對胃不好嗎?”他忍不住走過去,“還喫這麼辣的,恩?”

    孕婦爲大。

    她想喫就喫。

    她還想明晚喫火鍋呢。

    “我呢,從小就是喫辣長大的,如果因爲我之前適應你的口味,讓你對我產生了不能喫辣的錯覺,那我表示很抱歉喲。”她微微一笑,繼續喫酸辣粉。

    這酸辣粉雖然味道不錯,但是家鄉的更正宗。

    她超級想念家鄉美食。

    “趕緊喫吧。”他無奈的坐在了沙發上,“你就不能好好坐着喫,非要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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