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

    當然敢。

    雖然她丟不起那個臉。

    但是她可以僱人去拉啊!

    “這是考驗嗎?我拉了,你就同意?”趙初綿黑白分明的雙眸盯着他,“恩?”

    “你先跟我去個地方。”盛西舫拿起一旁的西裝,“起來。”

    “去哪?”她立刻跟上,“民政局這個點下班了吧,我們明天去也行啊……你結婚證帶了沒有?”

    兩人走出包廂,陳沒吊兒郎當的倚着牆壁,“這就走了?”

    “拜拜。”趙初綿連忙揮手,跟上盛西舫的腳步。

    一路上,她問去哪,盛西舫也不回答,只是用手機發了個消息。

    然後車子開進了醫院停下。

    司機打開後座的車門,“太太,請。”

    “我纔不想去見那個晚美呢……”趙初綿側頭,“你要去見她,也不用把我拉上呀……”

    “不見她。”

    “不見她大晚上來醫院做什麼?”她還沒喫晚飯,有點餓,“難道你病了?你不舒服?”

    盛西舫下去,她也立刻下去了,“你看病,也不需要我陪你吧……”

    “少說廢話。”

    不說就不說。

    兩人一起上了醫院門診的二樓,晚上整棟樓冷冷清清的,白熾燈亮着,頗有幾分恐怖片的感覺。

    忽然,窗外起風,吹得玻璃窗戶沙沙作響,她驚得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靠近他。

    盛西舫腳步不由的放慢,垂眸看了她一眼,“害怕了?”

    “不,我是怕你怕,我才怕的……”

    “我不怕。”

    “我也不怕……”她嘴上說不怕,手卻沒有放開他。

    走廊上只有兩人的腳步聲。

    走進一間開門的辦公室,一個身穿白大褂,戴眼鏡的男人打着哈欠,“盛哥,我剛從國外回來,時差還沒倒過來,你就讓我來醫院加班,你那天才一般的大腦,也會出問題?”

    去國外進修了幾個月,每天累都累死了。

    好不容易回來,以爲能悠閒一點。

    結果在牀上躺了還不到三小時,就被盛西舫給叫起來了。

    “不是我。”盛西舫抽出被趙初綿緊緊握着的手臂,“是她。”

    “她?”季臨澤手指推了推黑金色漸變的眼眶,“看起來很正常……”

    趙初綿仰頭,燈光下,盛西舫側臉冷峻,涼薄的脣吐出兩個字,“腦子。”

    這傢伙大晚上的帶她來醫院檢查腦科?

    “我腦袋沒有問題!我不檢查!”她轉身就跑。

    盛西舫你個瘋子!

    變態!

    你什麼腦回路啊!

    他對她那麼冷漠的態度,但凡是個腦子正常的女人都會想離婚的。

    她纔不檢查。

    萬一檢查出她懷孕,給他戴了綠帽子。

    離婚不要緊,萬一盛西舫報復心強,殺心重,她小命沒了怎麼辦?

    跑。

    就算沒有穿高跟鞋,她的速度也比不上盛西舫。

    很快就被他給追上了。

    她一頭撞進他寬闊的胸膛裏。

    “啊……我的鼻子。”她喘着氣,輕輕的揉着鼻頭,眼淚瞬間從眼角滾出來,聲音也變得嬌滴滴,“你什麼意思?”

    盛西舫很少見她哭,這麼多年在他面前她都笑着。

    一時間,他心裏居然有點慌,“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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