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黑色,飄逸優美的英文字母:SAZ。
什麼意思?
S是他。
Z是她。
A是……
盛西舫向來聰明,只要願意想,腦子一轉,就猜到了。
盛&趙。
她什麼時候去紋身的?
紋身那麼痛,她怎麼敢的?
在他印象中,趙初綿很怕痛。
嬌滴滴的。
他想問,可是話到喉間,又開不了口。
搞這些只會傷害她的身體。
她一天到晚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盛西舫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忽地坐了起來,動靜有點大。
趙初綿昏昏沉沉!,身邊的動靜驚的身體一顫,“啊……地震了!”
盛西舫黑了臉,“沒。”
“哦……”她懶洋洋的翻身,接着透進來的月光,迷離的掃了他一眼,“抱歉啊,條件反射,我老家經常餘震。”
“你不跑?”
“大震跑不掉,小震不用跑。”她閉上眼,睜着細白的手臂。
他靠在牀頭,淺淡的目光微垂,落在她沉睡的容顏上。
被他擋着,月光照不到她,白皙的臉龐處在他的陰影中,忽地,她一隻腿從薄被中伸了出去,小腳趾捲了卷,嘴裏發出淺淺的哼吟。
盛西舫喉結滑動,腦海中居然幻想出出她被撞得斷斷續續時,情不自禁發出的嗚咽聲。
誠實的身體升起一絲隱藏的躁動。
他……
怎麼了?
一定今晚酒喝多了,被酒精給麻痹了。
趙初綿懷孕之後嗜睡,根本沒注意他在牀邊做什麼,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偌大的牀上只有她一人,大大咧咧的睡在牀中央。
還沒徹底清醒,就光着腳衝進了衛生間,趴在馬桶旁吐了起來。
“嘔……”
“嘔嘔……”
她感覺膽汁都要吐出來了,可是她卻只吐出來清澈的水。
“啊……好難受……”她蹲在馬桶旁,目光迷離的微側,“啊……”
看見盛西舫站在門口,她大驚失色。
瞬間站了起來。
剛剛蹲的有點久,腿軟。
一個趔趄靠在白色的瓷牆上。
他什麼時候來的?
盛西舫看着她略顯蒼白的臉,大步走進去,“身體不適?”
她捂着嘴,點點頭。
“別過來!”她放下馬桶蓋,坐了上去,“我還想方便一下,你能不能先出去……”
剛剛吐得厲害,不是小問題。
醫生?
NoNoNo!
“不要……我沒事。”她搖頭拒絕。
“沒事?你吐那麼厲害叫沒事,你腸胃肯定有問題。”盛西舫篤定,臉色冷了下來,“你最近是不是沒有按時喫飯?”
腸胃?
趙初綿倒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估計打死盛西舫沒想到,她是孕吐吧。
“可能吧,我去醫院檢查比較好些,可能要照胃鏡什麼的……”她聲音輕柔,眼眸間含着水霧,“你現在能出去了嗎?”
盛西舫頓了0.5秒,轉身離開衛生間,順勢關上了門。
他下樓,問傭人,“昨晚喫的什麼?”
傭人報了菜名。
“爺爺奶奶有沒有事?”
傭人一臉霧水,搖搖頭,“沒,老爺和老太太都沒有事,少爺,怎麼了?”
當初她兩年修完四年大學,然後回國和他結婚就開始創業。
他從來沒有要求她做什麼,除了隱婚。
她那時候小臉篤定又認真對他說,“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我,覺得我配不上你,但是我會努力的,我也會成爲和你一樣成功的商人,那樣我們就能並肩了……”
他沒當回事。
以爲她鬧着玩的。
結果她是認真的,一天到晚扎進工作裏,抽出時間還做飯,兼顧盛家的老老少少,像個不知疲倦的機器人。
他以前也那樣工作,所以很清楚,那樣連抽轉的下場就是作息不規律,飲食不規律,經常飲酒,暴飲暴食。
所以她上次纔會喫那樣的藥?
內分泌失調,還會痛?
趙初綿她是不是瘋了,想把自己的身體給搞垮。
盛西舫沒發話,傭人也不敢走,戰戰兢兢的看着他冷峻的臉色越來越暗,渾身透着冷冽的氣息。
彷彿擁有冰凍射線,能把人給瞬間凍住。
盛西舫冷聲吩咐,“去叫醫生來。”
“是。”
醫生?
誰病了?
大少爺的臉色看起來……很好啊!
除了冷了些。
趙初綿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雪紡襯衣和小香風的薄荷綠短裙,肚子餓極的往下走。
迎面的大門口進來一個提着藥箱的中年男人。
目光和她對視。
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