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盛緩緩跟着他上樓。
二樓的走廊上,她看着趙初綿緊閉的房門,“你們還分房睡呀?哥哥你一點都不man!”
完了,她怎麼又忍不住吐槽了啊!
救命啊!
盛西舫灰眸,冷冽的目光盯着她,“你說什麼?”
“沒,哥哥晚安!”
她快速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盛西舫開了門,卻沒有馬上進去,站在門口盯着對面緊閉的門。
趙初綿從回來到現在,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心裏莫名的升起一絲煩躁。
回了房間,砰的關上門。
第二天,盛緩緩一早就開着跑車,和剛認識的新朋友出去晃盪了。
盛西舫在書房裏忙了一會兒,才下樓。
清晨陽光和煦的光照進玻璃陽光房,趙初綿坐在竹藤鞦韆上,腿上蓋着單薄的毛毯,手裏拿着一本厚厚的書,認真的翻看着。
畫面和諧美好的,竟然讓他心裏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來。
她好像很喜歡看書,這麼靜靜的,不吵不鬧,周遭的一切好像都平靜緩慢下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天的平靜之後,後面將是怎樣的狂風暴雨。
週一早上,他結束了早會,回到總裁辦公室。
陽光明媚的天氣和昨天一樣,夏季的陽光炙熱,室內溫涼。
趙初綿坐在黑色皮質沙發上,漂亮的小臉只塗了一點口紅,桃花眼笑意吟吟的隨着他的身形移動,眼眸流轉間笑意不卻達眼底。
職業假笑。
她身邊站着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手裏拿着一個黑色的公文包。
見他進來,開始從公文包內拿出厚厚的文件,一式兩份。
“盛總今天應該有空吧?”趙初綿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桌面,“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字了,盛總也簽了吧。”
盛西舫看着白底黑字的文字,離婚協議書幾個字莫名的刺眼。
她臉上的笑容更刺眼。
他坐下,冷着臉問,“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週一,民政局上班的日子。”趙初綿微笑,“我想來想去,你之所以不同意離婚是因爲你覺得我在鬧,我在耍手段,現在我拿出我最真誠的誠意來,你就會相信我的真心了……”
她的真心就是離婚?
甚至挑今天這樣的日子。
“你放心,結婚三年,我淨身出戶!不要你一分錢,不信你可以自己看。”她拿起其中一份遞給他。
盛西舫接住了離婚協議書,冷淡的雙眸盯着她。
趙初綿慵懶的後仰,靠着沙發,細白的手指卷着微卷的髮尾,“不着急,今天一天我就幹這事了。”
離婚是醒過來之後就有的想法,從來沒有變過。
盛緩緩生日那晚看見他和晚美在外面幽會,只是一個加速器罷了。
甚至昨晚,她還做了一個夢。
夢見她和晚美站在禾園的樓頂,晚美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說:這裏面有盛哥哥的孩子。
那場景和聲音太真實了。
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一把將晚美給推下去的憤怒。
心臟還抽疼不止。
醒來之後,久久不能平靜,甚至眼角還有淚。
彷彿是真的發生過。
這婚,她離定了。
“你又在玩什麼把戲?”盛西舫冷了臉,周身籠罩着寒冰。
離婚協議書?
她也想得出來!
“我認真的,聽說要離婚冷靜期了,以後離婚就麻煩了,現在離婚,最划算。”趙初綿打開身側的包,從裏面拿出一疊東西。
盛西舫看着放在桌上的兩本結婚證,兩個戶口本,還有她的身份證。
他嘴角情不自禁的抽了抽,那晚問他要結婚證的意圖原來在這。
趙初綿一臉平靜,“萬事俱備,只欠盛總你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和你的身份證了。”
離吧離吧。
她也懶得去樓下拉橫幅了,影響不好。
畢竟是商江市的土霸王,她以後還要在商江混,得罪盛西舫可不是一件好事。
盛西舫冷峻的臉龐好像被冰凍住,慢慢龜裂,砰的一下出現了冰縫。
他修長的指節緊緊抓住協議書,指節微微泛白,手背的青筋都凸了起來,啞着嗓音,“你哪來的戶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