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離婚的兩人,以後還能不能在一起都是兩說。
他這個當朋友的,沒有資格替盛西舫說。
其他幾位楞了一下,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豪門嘛,不說自然有不說的道理。
——
盛西舫把趙初綿放到酒店的大牀上,拉過薄被蓋在她的身上。
她睡覺的時候,很乖,也不怎麼動。
他鬼使神差的坐在牀邊,手指撩開她的髮絲,指尖繞着髮絲,看着她白裏透紅的臉龐。
他下午看見網上的新聞爆料,明明那個時候他很忙,居然還幫她把那些負面醜聞都給黑掉了。
以前那麼拼命是爲了他,和他並肩。
現在爲什麼要那麼拼?
懷孕了,不能顧及一下自己的身體嗎?
累的眼皮打架,直接睡着了。
如果今晚不是他,換成別的男人……
盛西舫腦子裏忽然亂了起來,連忙起身,逃一般的離開房間。
半夜。
盛西舫聽見細微的動靜,他快步打開門出去。
趙初綿貓着腰,打開客廳的門,走廊上細微的光照進室內。
她聽見腳步聲,慢慢側頭,“啊!”
盛西舫一把關上門,開了燈,“你做什麼?”
趙初綿捂着眼睛,靠在牆壁上,“你開什麼燈啊……好刺眼。”
下一秒,燈關了。
“你開了就開了,你又關上做什麼?”
“……”
盛西舫懷疑她是故意的,他做什麼她都不滿意。
“你去哪?大半夜的,你知道現在是幾點嗎?”他冷冷的說。
“我餓了……”趙初綿摸着小腹。
她聲音軟軟的,黑暗中看不見她的模樣。
但是她楚楚可憐,雙眸含淚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閃現,然後放大。
“我出去喫點東西……”她輕輕的說,“我餓的難受……”
孕婦不能餓着。
“等着。”盛西舫轉身。
在黑暗中回了房間。
很快他就穿好了衣服,順便拿上了西裝。
打開門,走廊上微黃的光照着,深夜很安靜,走廊上空無一人。
盛西舫看着她身上的裙子,把西裝披到她的身上,強勢的說,“這次不要還給我了,外面冷。”
雖然是夏天,但是半夜的氣溫很低,她又是孕婦。
“哦……”她拉了拉西裝。
男人寬大的西裝套在她的身上,衣服上似乎還殘留着他的氣息,輕輕冽冽的,還夾帶着一絲絲酒氣。
兩人並肩走向電梯。
趙初綿小聲地問,“我……什麼時候睡着的?”
“進去不到十分鐘就睡着了。”
“我太困了……”
太丟臉了!
居然在前夫身邊睡着了。
“我幫你維護名聲,你帶我回酒店休息,好像很公平……”她輕笑,“那我們算是扯平了?”
盛西舫冷聲,“扯不平。”
“爲什麼?”
“我還陪你出來喫宵夜。”
“……”趙初綿臉色一冷,“你可以不用陪的。”
“你還穿了我的西裝。”
“……”
她剛想取下還給他,就被他給按住了肩膀。
“逗你的,穿上吧。”他低聲。
因爲是半夜,很多餐廳都關門了。
就連布森利斯的廚房廚師都已經下班了。
他們沿着街道走着,皎白的月亮落下來,夜色迷離,清清的夜風吹着。
趙初綿乾脆把雙手穿進了西裝外套裏,她長得高,但是纖瘦單薄,撐不起寬大的西裝,就連手也不能完全露出來,只能露出指節。
盛西舫看着地上的影子,又看了看她,還……挺可愛的。
“燒烤,我想喫……好香啊,你聞見沒有?”她興奮的仰頭,目光和他對視。
他感覺心好像被什麼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