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要緊。”趙初綿往沙發上一癱,催促他,“你快去睡……”
“我就在沙發上睡吧……”陸燼往沙發上一躺。
趙初綿嫌棄的用抱枕砸他,“牀上去睡!”
陸燼接住抱枕,眼睛一閉,“困得走不動……”
這裏多好,她在這裏,空氣裏都有她的氣息,甜甜的。
他能很快入眠。
“牀上去,沙發又不能翻身。”
他沒有回答,反而傳來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睡着了?
這麼快?
趙初綿往他的鼻前探了一下,還在呼吸,沒死。
她拿了一個毛毯蓋在他的身上,就上了樓。
——
很快夜幕降臨,繁星閃爍。
布森利斯某包廂內,墨遠杭沉着臉,緊緊的握着酒杯,眼底滿是怒火。
“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膽敢吞他的錢亂來,活該被盛西舫給端了灰色地帶的場子。
只是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女人,不該被發現。
是他大意了。
他以爲盛西舫不會在乎那個女人。
畢竟結婚三年都沒有感情,沒有公開的女人。
居然會爲了她和墨家斷絕生意來往,今天爺爺還特意去了一趟盛家。
盛老只是很平靜的說他已經不管家族的事務,一切交由盛西舫打理。
爺爺回來之後,把他給訓斥一痛,罵他不爭氣。
更是揚言要讓去國外養病的哥哥回來。
今晚,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包廂門打開了。
燕繁州那張妖孽的臉有些蒼白,黑色襯衣鬆鬆垮垮的,卻讓他那股子邪肆狂傲的氣息更加張揚。
墨遠杭立刻起身,賠着笑臉,“燕少,你來了。”
燕繁州慢慢走過去,鳳眸逡巡了一圈包廂裏的女人,沒一個滿意的,“出去。”
親自拿起酒給燕繁州倒。
他們這個年紀能夠掌管整個大家族事業的,在商江市是少數。
不管是榜上燕繁州還是盛西舫,他都有希望可以再次獲得爺爺的信任。
那個病秧子有什麼資格繼承家業。
說不定還沒繼承就死了。
燕繁州在醫院住了幾天,被盛緩緩看的緊,一點酒沒沾。
但是他受傷的事情,卻是絕密。
像墨遠杭這種人,根本不配知道。
他散漫慵懶的靠着沙發,接住酒杯,“說說。“
“聽說燕少最近想開發一個新的高爾夫球場,城南綠郊那塊地有三分之一在我名下,我可以送給燕少。”
那是他出生的時候,爺爺隨口送的。
以前城南荒涼,也沒有怎麼在意。
“送給我?”燕繁州抿着酒液,鳳眸微眯,“大丈夫不受嗟來之食,這天下,就沒有白喫的午餐……”
“是是是,那塊地可以給燕少,但是燕少it方面的好項目需要合作方,能不能找我……”墨遠杭隨時準備給他添酒,賠笑的望着他,“燕少……”
“你也和盛家鬧掰了?”燕繁州有些得意的笑了。
看來盛西舫的確很在乎趙初綿。
爲了那個女人,連公司未來的發展都不顧了。
墨遠杭沉着臉,其實也不算是完全鬧掰,盛西舫只是斷了和他名下公司的合作。
但就是這樣,他才更加的生氣。
“燕少,這人嘛,不能在同一棵樹上吊死……”
“那你憑什麼覺得盛西舫都不要的人,我會和你合作?”燕繁州挑着眉反問。
他臉上若有似無的掛着淡淡的笑,目光瀲灩,就那麼慵懶的坐着,卻宛如地獄來的修羅。
墨遠杭心裏打鼓,不由得升起一股恐懼,“燕少這是……拒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