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們儘快商量。”
溫晶涼是被割破了頸動脈,很小的傷口,但是卻足以致死。
溫經柔擡頭,看着兩位父母,“爸媽,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早一點去後臺找妹妹,可能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溫父一向疼愛小女兒,覺得大女兒能力不足,可是現在小女兒沒了。
他只有大女兒了。
看着大女兒憔悴不堪的樣子,渾身是血,其他發現的人都不敢動,是她抱着溫晶涼上救護車,一路陪着,現在一定害怕又自責。
“不能怪你。”溫父嗓音沙啞。
“啊……”
“啊,涼涼!涼涼……”
溫母接受不了,哭的背過去氣,忽然暈了。
“這裏你先守着。”溫父抱着溫母上了病牀,匆匆離開。
溫經柔看了眼對面透明的玻璃,法醫和醫生都在裏面,看不見溫晶涼的遺體。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哭的眼睛都疼死了。
怎麼辦呀……
以後溫家就是她的了。
死人……怎麼和她搶?
第二天。
趙初綿睡到很晚才醒,因爲她半夜做了一個……
少兒不宜的夢。
醒來之後,渾身癱軟,就跟真的似的。
渾身軟綿綿的睡到了快中午。
她是女孩子,南山不方便叫她。
田姨敲了敲門,聽見細微的動靜推開,“小姐,你醒了嗎?”
大牀上鼓起一個人影。
趙初綿細白的長腿伸出薄被,聲音慵懶,“田姨,我餓了,我想喫三明治……”
“好。小姐下樓就能喫早餐。”
雖然現在已經十點半了。
田姨拿着鈕釦出去,樓梯上遇見了南山,“南先生,這是小姐房間裏的。”
南山抓起鈕釦,視線下移,看着沙發上還未離開的盛西舫,他昨晚就覺得很奇怪。
他果然欺負綿綿了。
“你什麼都沒有撿到,知道嗎?”南山低聲說。
“是。”田姨立刻下樓準備早餐。
沒幾分鐘,趙初綿匆匆忙忙的下樓,“我剛剛接到公司的電話,警察去公司了,要我去警局錄筆錄……”
“昨晚……”趙初綿下意識的走向盛西舫,“你怎麼沒有說她死那間房……”
剛好是她被寧起諾欺負的那間房。
那間房到處都是她和盛西舫的DNA。
“不用去。”盛西舫起身。
“不用去?”
“你是孕婦,我說不用去就不用去。”他冷了臉,“安心在家待着。”
“你……”
“你覺得我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盛西舫低頭湊近她,“恩?”
“行吧……”趙初綿撓撓頭髮,“你……怎麼還不走?”
她就那麼不想見到他?
出差幾天,他是真的不想走。
今天剛好週六。
“外面不安全。”
趙初綿走向餐廳的腳步一頓,天哪天哪。
外面再不安全,和你大少爺有什麼關係?
除了燕繁州那個死對頭,誰敢動你?
趙初綿一邊喫早餐一邊刷微博,關於溫晶涼遇刺的消息還掛在熱搜上,這次商大實實在在的火了。
她喝着牛奶,盛西舫那張清冷的臉出現在視野中。
然後坐到她身側。
“你還沒喫?”她詫異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