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舫率先端起酒杯,“我先幹,你們隨意。”
三分之一的葡萄酒被他一飲而盡,這對他來說,應該就跟喝水一樣吧?
傭人馬上給他續杯。
趙父臉色嚴肅,“我們家綿綿嫁給你三年,沒回過家,嘴上也沒有跟我們訴過苦,但是你對她怎麼樣,你比我們都清楚,一杯……怕是不夠。”
“叔叔說喝多久,就喝多少。”盛西舫又端起酒杯喝了。
趙父諸多借口,盛西舫也沒反駁他,知道他心裏有氣,很快就喝了很多。
現在要追回趙初綿,很難。
不僅她這一關還沒過,叔叔阿姨對他不滿,積怨已久,怕是以後還有他受的。
趙初綿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老爸這是故意再灌他。
盛西舫平時那麼聰明冷靜一個人,就沒看出來嗎?
還喝?
他冷白的臉頰開始泛出酒後微醺的紅,清冷的眼眸迷離。
她剛準備離開這沒有硝煙的戰場,盛西舫忽然湊過來。
“綿綿……”
他清冽的嗓音帶着幾分沙啞的喊她。
“恩?”
葡萄酒的味道很好聞,清澈醇香。
“熱,幫我解一下。”他仰着脖頸。
他繫着領帶,最頂上的襯衣鈕釦在他的脖頸上崩的緊緊的,凸起的喉結滑動,“綿綿,幫個忙。”
“你手殘廢了嗎?”
趙初綿擡起手。
還沒碰到他,身後的南山長臂伸過來,“我幫你。”
於是,趙初綿嬌俏的身體在南山的兩隻手臂間,他修長的手指快速的拉開盛西舫的領帶。
剛要解鈕釦時,盛西舫往後仰,一掌拍開南山的手。
然後連解兩顆鈕釦,拿起酒杯灌酒。
趙初綿直直的盯着,不爭氣的嚥了咽口水,那隻手也太好看了……
“你別喝了……”她攔住趙父,小聲說,“自己什麼身體沒有數?”
他怎麼能在小輩面前慫?
“我喝得少,我有分寸。”趙父悄悄的寬慰她,“他比我喝得多……”
“行,我不管你。”趙母起身,“綿綿,我們走,讓他們三個男人慢慢喝!”
“好……吧。”
趙初綿起身,其實她不介意看熱鬧的,“我爸酒量一般,你們別喝太多了……”
“胡說!”趙父已經有些醉了,“我酒量好!”
“是,你酒量最好了……”趙初綿挽着趙母,“都少喝點……吧。”
盛西舫慵懶的靠着椅背,扯了扯領帶,“叔叔,你想問什麼,直接問吧……”
“你這次接近她,是爲了孩子?”
“恩……”
趙父緊了緊酒杯,眸色更暗了一層。
盛西舫淡淡的說,“如果我說因爲她,愛她,你們也不會相信我。”
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只是莫名的覺得她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趙父砰的一下拳頭重重的砸在桌上,“盛西舫,她是我的女兒!我不想看見她難受,我不想見她哭!當初嫁給你,是因爲她開心,她喜歡你!”
“現在,我不管你是因爲孩子,還是因爲別的,你若是敢欺負她,讓她哭,讓她難受,我絕不會放過你的!”趙父泛紅的眼盯着他,“就是拼了我的老命,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盛西舫一臉正經嚴肅,“叔叔,我不會欺負她,也不會讓她哭。”
“那可說不準!”趙父微怒。
他也是男人,男人的話,有幾句真的。
盛西舫還沒醉,還能瞎編。
“南山,你跟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