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照顧她只是爲了孩子。
以後孩子生下來,他就不會這樣守着她,照顧她。
所以現在她也不需要這種關心。
孩子不僅是他的,更是她的。
盛西舫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讓他走。
“很想出去玩?”
“不是玩。”趙初綿強調,“我也是需要工作的。”
“今晚剛好有個宴會,你想玩兒就去。”
“什麼宴會?”趙初綿眼神放光。
人脈很重要,她失憶之後也不記得在商江市認識什麼人,盛西舫的人脈廣,他參加的宴會一定會有很多大人物。
值得參加。
“就一個普通的商業聚會。”盛西舫淡淡道。
“去。”
她開心的給張祕書打電話,讓她準備今晚的衣服首飾。
“不要我準備嗎?”盛西舫低頭說。
“嗯……不要。”
趙初綿打了一個哈欠,在沙發上睡着不舒服,她起身去了臥室。
一個小時後,盛西舫聽見門口傳來動靜,以爲是張祕書來了,起身準備去開門。
下一秒門開了,陸燼走進來。
偌大的大廳裏,只有盛西舫一個人坐着,他就知道這個時候綿綿會睡午覺,所以才這個時候過來。
盛西舫一見是他,悠然的坐下了。
陸燼大步走過去,也怡然的靠着沙發。
靜默幾分鐘後,陸燼褐眸扯出一抹冷笑,“盛西舫,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指什麼?”盛西舫嗓音極冷。
“她。”陸燼簡單的吐出一個單字。
盛西舫以前是怎麼對她的,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
那樣的男人現在霸着她不放,又是爲了什麼?
孩子?
繼承人?
盛西舫冷眸微暗,沉聲說,“我在保護她。”
“保護?她需要你的保護嗎?”陸燼冷笑,“盛西舫,你知道她這三年是怎麼過的嗎?你知道她來商江發展需要多大的勇氣嗎?她創業遇見過多少的困難嗎?”
“曾經,你是她的丈夫,她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你以爲你現在是贖罪,是賠償,是彌補?對她來說是負擔。”陸燼眼底涼薄,“你只是在自我感動罷了,爲了孩子。”
盛西舫握着手機的手指緊繃着,“陸先生,這是我們兩之間的事,不需要你的過度關心。”
“呵。”陸燼不屑,“我不想看見她重蹈覆轍,如果你只是爲了孩子,暫時的對她好,儘早抽身吧,曾經那麼愛你的女人,你的心是有多冰冷纔會忍心對她二次傷害?”
陸燼不由得握緊了拳,若不是怕她忽然醒來……
他真想和盛西舫打一架。
尤其是那張薄情冷峻的臉。
看着就煩。
還有他的心,挖出來看看有多冷硬淡漠。
“我自有分寸。”盛西舫嗓音低沉,“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以前對她的確過分冷漠。
第一次被倒追,然後被迫結婚。
他第一次有點討厭自己一貫的冷靜淡漠,如果他不是那樣,或許她也不會失憶不記得他。
他罪有應得。
“多餘?”陸燼目光深深的看着他,“難道你愛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