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盛西舫冷哼了一聲。

    “我沒有那樣的妹妹。你若是心疼她……”盛西舫冷聲,“找到兇手,自然會放了她。”

    “你都不相信她?”

    “她不值得我信任。”

    墨遠杭:“……”

    他就知道會這樣。

    盛西舫那麼冷心薄情的男人,對於從小一起長大的晚晚,也不會有任何感情。

    同情心在他眼裏根本不存在。

    晚晚若是一直被關在房間裏……

    盛西舫早晚會查到的。

    那晚晚……

    墨遠杭看了眼緊閉的門。

    不。

    他要相信晚晚。

    她說了不是她。

    盛西舫下了樓。

    此刻樓下已經沒了之前的熱鬧和喧譁。

    凌晨三點,大家都困了。

    “盛大少爺……”

    “到底怎麼了?”

    “盛少……”

    “都上樓去。”盛西舫面無表情的說。

    少爺千金們互相叫醒,紛紛往樓上走。

    陳沒醉醺醺的擡起眼眸,“不是,就這樣?”

    能找到幕後兇手嗎?

    盛西舫到底在想什麼?

    盛西舫冷聲,“一人一間房,所有人把今晚自己的所見所聞事無鉅細的寫出來,明天一早會有人來收。”

    嘶……

    人羣一愣,這……

    “喝多了,不記得了……”

    “斷片了……”

    又困又累,盛西舫還要折磨他們。

    太慘了。

    “記得多少寫多少,當然……”盛西舫雙眸冷冽的看着他們,“我希望你們全都記得。”

    嘴上說的好聽,希望全都記得。

    實際上就是要查出來。

    所以……

    那位忽然被送到醫院去的趙小姐到底怎麼了?

    誰能告訴他們?

    所有人一走,大廳裏清冷起來。

    盛西舫頹然的坐到沙發上,盯着桌上的酒,拿起。

    陳沒打着哈欠,“你這臉……我剛剛就想問,和誰打了一架?”

    那人有點厲害。

    居然能讓盛西舫掛彩。

    燕繁州常年是他的手下敗將,那人武力值很高。

    盛西舫自顧自的喝酒,像是沒聽見他的話。

    “得,你老人家現在心裏受創……”

    陳沒手指rua着睡着的陳漫的頭髮,“還是我們家漫漫乖……”

    盛西舫端着酒杯,忽地看向陳漫,“她今晚和綿綿單獨待了一會兒……”

    “我去!盛西舫你沒病吧?”陳沒捂着陳漫的耳朵,“她一看就是趙初綿的小迷妹,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你知道她的來歷?”

    “我們陳家村的!我隔壁陳叔叔的女兒……”陳沒手指繞着她的髮絲,“很乖的……”

    盛西舫心情不好,剛剛沒了孩子。

    而且還是生日這天。

    哪怕是他懷疑到自己頭上,都能理解。

    “你不是一來就懷疑你家那位……”陳沒下頜微擡。

    “不是我家的。”

    “住你家多少年了……”

    當初宋阿姨去世之後不久,晚美就到了盛家。

    那個時候,才四五歲。

    一起生活這麼多年,還不是他的家。

    真夠冷的。

    盛西舫依舊喝着酒,漸漸微醺起來。

    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確很盛西舫。

    他的酒量就是這樣練出來的。

    天色漸漸亮了。

    陳漫窩在陳沒的懷裏開始不安起來,小手亂抓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一擡眸就看見陳沒紅着眼,像是一宿未睡。

    “哥哥……”

    “你沒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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