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這麼坐在沙發上,身邊還有一位美麗的女子。
但是卻能清晰的讓她感覺到他與生俱來的疏離和冷漠。
病房裏吹着暖風,可是她卻覺得渾身都冷。
涼徹刺骨。
和那日禾園樓頂的烈日豔陽,形成鮮明對比。
晚美記得,那是自己從國外回來沒幾天。
她在國外受了傷,以後都不能登臺表演了。
所以只能回來繼續當大小姐。
她怎麼會甘心呢。
趙初綿一個忽然出現的女人,哪怕嫁給他三年,兩人之間的關係冷冷淡淡的。
盛家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哪怕趙初綿在盛家表現的很好,宛如一個標準的豪門兒媳婦。
她知道是因爲太愛盛哥哥了,才願意爲了他改變。
甚至收起了剛見面時的天真爛漫,短短三年,像是被磨平了棱角,斂住了所有的小脾氣,甚至變得和盛哥哥一樣冷漠。
哪有人能夠三年都不回家的?
趙初綿可以。
她覺得盛西舫迫於爺爺說的
救命之恩,聯姻,他不能拒絕。
所以,她想讓趙初綿主動提出和盛西舫離婚。
製造假錄音,再摔下去,污衊她。
她用命再搏。
只要她死不掉,不但可以隱藏自己因病不能跳舞,還能把趙初綿趕出盛家。
至於那天還說了什麼,就是一些拼命刺激趙初綿的話。
類似於:
我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和你結婚,只是因爲盛哥哥孝順,結婚三年,他都和你分居,你都沒有一點自覺嗎?
我好心提醒你,現在你可以主動離婚,再晚點,他會親自和你提離婚。
趙初綿,他根本不愛你,這點,你比我更清楚。
你在盛家待上三年,十年,三十年,他都不會正眼看你,從來沒有對外承認過你是他的妻子,無名無份,你在他的面前,什麼都得不到……
晚美不敢說。
如果趙初綿不記得,他們永遠都別想知道。
她不會再說一個字。
她已經……
一無所有了。
憑什麼還要爲以前的事情埋單?
“不說?”盛西舫冷聲。
“我……”
晚美咬着脣,“剛剛那個男人進來,是盛哥哥你安排的嗎?”
他那時候的表情,好像沒有任何的震驚。
意料之中的表情。
“偷偷找過你很多次,不過被容嬸攔住了而已。”盛西舫面無表情。
“我都聽你的話了,爲什麼不肯放過我?”
“你想逼死我嗎?”
晚美痛哭流涕。
“安眠藥是你自己喫的。”盛西舫起身,眼含薄冰,“你死不死,我都不在乎。”
“甚至,我挺想看見你……死。”他嘴角冷笑。
把他的孩子弄死的人,活着只爲了折磨。
“綿綿,我們走。”
盛西舫拉着趙初綿離開。
“盛哥哥……”
“盛哥哥……”
晚美愣了片刻,衝出去。
門口,杜幕攔住她。
“你讓開!”
晚美厲喝。
她看着盛西舫和趙初綿越走越遠。
“讓開。”
“晚小姐。老夫人已經停止給你付醫藥費,晚家所有的財產也會收回,請你以後好自爲之。”
杜幕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不……”
“不會的。”
晚美砰的一下跌落到地上,不。
奶奶不會這樣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