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母嬰店搬回家?
還嬰兒室?
“綿姐姐……你在哪?我來接你吧。”
盛緩緩聲音中帶着哭腔,“綿姐姐……”
“不用,我馬上來。”
趙初綿看了眼包廂門,拿着手機就走。
直到上了車,纔給陸燼發了個消息。
包廂裏,陸燼看着手機上的消息——有點事,我先走了。
走去哪裏了?
陸燼看着座位上放着的包,連包都不帶就走了?
他居然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小趙。
陸燼拿起她的包,放在腿上。
“趙小姐怎麼還不回來?”
“不會出事了吧?”
陸燼拿起酒瓶倒酒,“沒有,遇見閨蜜,跑去那邊了。”
“女孩子的友誼奇奇怪怪,又可可愛愛的。陸先生莫不是連女孩子的醋都喫?”羅PD笑着說。
“喫……”陸燼緊緊的握着酒杯,“怎麼不喫。”
只是,那個能讓她離開的人,應該不是女人……
——
西苑。
盛緩緩焦急的站在門口,看見陌生的車開進來,她立刻跑出去。
“綿姐姐……”
“你說我哥他忽然發什麼瘋啊?”
“我雖然知道他一直忘不掉寶寶,可是沒想到哥哥的執念這麼深……”
趙初綿也不知道盛西舫會這樣。
之前還只是把B超單放在身上經常查看,現在竟然都把母嬰店搬回家了。
一走進別墅大廳,她就看見純白的地板上放着玩具車,小孩的滑滑梯,搖搖椅,嬰兒推車。
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有。
“綿姐姐,哥哥在樓上,你上去吧,我就不去了……”盛緩緩放開她的手,“加油……”
加……油?
加什麼油?
趙初綿緩緩走上去,她心跳忽然開始加速。
他喜歡寶寶,也不用做到如此地步。
他想要孩子,就憑盛家的地位,他的家世外貌,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什麼樣的孩子沒有?
非要執着?
別墅內安安靜靜的,只有一道門虛掩着,微淡的光散發出來。
光線靜謐的像冬季皚皚的白雪。
她推開門。
盛西舫坐在地板上,他的右手邊放着一個可愛的嬰兒牀,他的身邊周圍都是嬰兒用品,房間裏還有一個衣架,上面掛着小小的嬰兒服飾。
她都沒有去過母嬰店就是害怕他發現了。
只敢在網上看看,但是也悄悄下單買了不少。
他的身邊還放着一些工具,那個嬰兒牀好像是他自己剛剛安裝的。
趙初綿慢慢走進去,看着他的背影,心裏忽然有些酸酸的。
他一個高冷禁慾的大總裁,怎麼這樣?
怪讓人心疼的。
“你,沒事吧?”
她輕聲問。
盛西舫骨節分明的手抓着嬰兒牀,腦袋微垂,低沉的“嗯”了一聲。
“沒事你買這麼多東西回來做什麼?”趙初綿站在他的身後,“你有孩子了?馬上能用了?你還,你還……”
她看着已經裝好的嬰兒牀,“這個有什麼用?除了你看着傷心!”
傷心?
她還知道他傷心,爲什麼不告訴他真相?
“有用。”盛西舫看着嬰兒牀,嗓音低啞的說,“我經常在想,如果我們的寶寶出生了,是男孩還是女孩?”
“他會不會喜歡爸爸親手爲他做的嬰兒牀……”
他搖着嬰兒牀,上面掛着的玩具發出好聽的聲音。
盛西舫沒看着她,但是卻能感覺到他此刻臉上的表情有多悲涼,傷心欲絕。
那雙眼睛若是……
趙初綿正想着,他轉過身,擡頭看着她。
涼薄淺淡的雙眸泛着紅血絲,脣色淺薄,整張臉看起來竟然有些憔悴。
“綿綿,你覺得他若是出生了,給他取個什麼名字?”盛西舫拉着她的手,“你喜歡叫他什麼?”
他手指微涼,握的極緊。
見她不語。
“早知道,就給他取一個胎名……”他喃喃的低聲。
他病的不輕啊!
看來一時半會兒走不掉了。
盛西舫這人……
趙初綿也坐到地上,目光溫柔的看着他冷峻的臉龐,“胎名,我的孩子嘛,希望他健康快樂就好了,所以就叫他……趙希望吧!”
她有意逗他開心。
盛西舫卻認真的重複了一遍,“趙希望,希望?不和我姓嗎?”
“就一個胎名,你還要求那麼多?”趙初綿輕笑,“我的孩子,我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嗯……就叫希望。”盛西舫忽然抱住她,雙手將她後背緊緊的摟着,“綿綿,我們的希望,不知道在天堂過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