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有飲料吧。”趙初綿指使杜幕。

    “不用。”楚函默淡淡說。

    “你不用也有招待你,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纔會醒。”趙初綿話音剛落,就聽見樓上傳來了動靜。

    三人齊齊看着樓上。

    盛西舫穿着睡衣,光着腳走出來。

    他紅着眼,盯着樓下忽然冒出來的幾人,最後視線落在趙初綿的身上,然後一直盯着。

    他剛剛醒來還以爲她走了。

    很好。

    沒走。

    但是這幾個人!

    陸燼!

    楚函默!

    “你不穿鞋?”趙初綿見他光着腳,“急什麼?我不會開車,能往哪裏走?”

    不會開車?

    陸燼看着她,“你失憶連開車也忘記了?”

    “不敢嘛……”趙初綿撒嬌,“我忘了怎麼開,忘了交通規則了……”

    但是她要學的話,也會很快的。

    只是現在不太方便。

    “沒事,我給你當司機。”陸燼挑眉。

    “盛西舫,醫生和助理都在,她,我就帶走了。你慢慢治病……”陸燼拉着趙初綿的手腕,“東西都帶上。”

    “我同意了嗎?”盛西舫聲音冷冰冰的,“她同意了嗎?”

    一來就要帶走綿綿。

    更有可能是綿綿叫他來的。

    他睡了多久?

    一個小時都沒有。

    家裏就這樣了?

    他哪敢睡?

    “綿綿,你要留在這裏陪他治病?”陸燼認真的盯着她。

    “糖糖感冒還沒好,你要不要去陪她?”

    他居然擔心自己在她心裏的位置比不上盛西舫,還特意拉上了唐婕。

    “她還沒好嗎?”

    趙初綿頓時關心的問。

    盛西舫目不轉睛的盯着她,好像要用眼神將她定住似的。

    “有人照顧你,糖糖沒人照顧。我有空再來看你……”趙初綿朝着盛西舫挑眉,“你好好聽醫生的話,按時睡覺,別熬夜……”

    “還有……”

    她看着堆滿大廳裏的母嬰用品,“你少看這些。”

    “爲什麼要少看?”他低聲。

    “行,你喜歡就留着。”趙初綿不放心他。

    “楚醫生,他就交給你了……”

    楚函默坐在沙發上,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她決心要走,他也沒強攔着。

    因爲她不喜歡。

    趙初綿拿着手機就和陸燼離開了。

    她擔心唐婕。

    大廳裏,盛西舫頭也不回的上樓。

    楚函默坐在原地不動,“盛少,現在是上樓補眠,還是換衣服?”

    “你可以走了。”盛西舫冷聲。

    “我也想走。趙小姐叫我來的。現在才早上七點。她是關心你的。”楚函默嗓音平仄無波,溫溫潤潤的如初冬豔陽天的微光。

    關心他?

    剛剛臨走前說的話的確聽關心他的,但是因爲一個唐婕,馬上就走了。

    在她心裏,自己的地位遠遠比不上一個唐婕!

    他以前在她心裏是最重要的。

    盛西舫緊緊的握着上樓的扶手,目光微眯,丟下一句,“偏廳等我。”

    他就上樓去了。

    ——

    自從趙初綿搬走松御一品之後,就讓唐婕住過去了。

    一開門,就感覺氣氛不對。

    整個房子暗深沉的,窗簾拉上,沒有一絲細縫。

    唐婕住在樓下的房間,她直接開門走進去。

    唐婕趴在牀上,一隻手垂在牀邊,被子只蓋了一半,牀邊居然還放着兩瓶酒。

    “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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