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繁州附身,他手臂撐在她的椅背上,湊近她,“親我一下,我也給你。”
親?
混蛋!
想得美!
“我親你也行。”
趙初綿白了他一眼。
“不願意?那你也不怎麼想查清真相。這點犧牲都做不到……”
這有邏輯嗎?
“燕繁州,真相是什麼,你知道嗎?”趙初綿側身,擡起桃花眼盯着他,“你看見他是兇手,還是你心有偏見,故意那樣認爲,你有證據嗎?”
“燕繁州,是不是阿姨離婚,離開了眼家人,你對盛家一直心有怨恨,就因爲在盛家的溫泉發生那樣的意外,你就本能的覺得他們是兇手?”
“當晚有那麼多人在現場,你爸,你後媽都在!”
華榕還沒去世之前,燕家和盛家的關係還挺好。
沒有嫌隙。
華榕去世之後纔有的。
怎麼想,都覺得很奇怪呢。
燕繁州不以爲意,眼底冷笑,“你這麼信他?他現在沒有欺騙過你?”
現在和以前不一樣。
以前他才十歲怎麼可能會有那麼重的心思?
燕繁州手指撩着她的頭髮,“小初初,你若不信,你可以去問他爸。”
小初初的身上好香,什麼香水?
趙初綿起身,“不要動手動腳!更不要弄亂我的髮型。”
“賠給你,我的髮型隨你造。”
她纔沒興趣。
她可以揉寶寶的胎毛,可以揉盛西舫的他頭髮。
但是他那句問盛叔叔,讓她心裏不安起來。
盛叔叔知道些什麼?
當初華榕自殺的話肯定是他傳出去的,難道是爲了包庇?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她感覺世界觀在慢慢坍塌。
離開後,趙初綿連中午的午餐都沒去餐廳,服務員送到了房間,她簡單的吃了點,就陪着寶寶玩。
然後變成了盛西舫代替她應酬。
他請的客人,他的酒店,他活該的。
趙初綿抱着寶寶躺在牀上,寶寶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望着她,淺黑色的眸子滴溜溜的轉。
“這麼喜歡看着媽咪?”趙初綿輕輕的拍着她,“睡覺……”
寶寶怎麼不困呢?
她都困了。
今天,盛叔叔沒有來吧,來的話還能問他。
直接問他應該不會回答。
只能等寶寶百日宴了。
應該能見吧。
煩,真煩。
她手指伸到寶寶面前,寶寶就握住了她的尾指,咯咯的笑。
“開心呀?”
當個無憂無慮的小寶寶真好……
她哄着寶寶,昏昏欲睡的時候,隱約感覺眼前有人來。
她還沒睜開眼睛就把寶寶護在了懷裏。
“嫂子,是我……”
盛緩緩笑眯眯的趴在牀上,“小侄女……”
上次在宋家差點弄丟寶寶,所以她現在人多的時候就精神緊張。
“你哥呢?”
“我剛剛上來的時候,他們倆好像在聊什麼,好像都很生氣。”盛緩緩低頭看着打盹兒的寶寶。
她大膽猜測可能和嫂子有關係?
也許沒有。
她從小看了太多他們倆爭鋒相對。
習慣了。
因爲她,他們不會傷害對方。
知道她會傷心難過。
“嫂子,我上來找你是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