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睡得太久,半夜聽着傅疆禮的呼吸聲許久才勉強睡着。
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
她感覺到牀上沒人,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
綿綿今天應該要回去了。
不知道傅疆禮今天要不要回商江?
她想和他待在一起。
她下了牀,習慣性的整理薄被,忽然,她的手僵住。
牀單上怎麼有血?
她大姨媽來了?
不可能,日子不對。
她還是不放心的去衛生間檢查了一番,確定不是自己的大姨媽後,上上下下的檢查自己的身體,沒有受傷的痕跡。
除了她,只能是傅疆禮。
傅疆禮身上的血。
她手指輕輕的摸上血跡,硬了,看來已經在牀單上流了很長時間了。
肯定是昨晚。
他的淤青,也不是撞得!
他怎麼了?
騙子!
傅疆禮,大騙子!
唐婕氣沖沖的下樓。
樓下傅疆禮優雅的坐在餐桌旁喝着咖啡,見她來,側了過來。
他戴着昨天她送的眼鏡,眼角的淤青分明就比昨天更明顯了。
她氣得不行,可是更瞭解傅疆禮的脾氣。
他不想說的,她很難從他的口中套出話來。
“你早上都不叫醒我,你喫早餐不等我!”她故意找茬。
傅疆禮手中的咖啡送到她嘴邊,“餵你。”
“不要!”
他順勢放下,起身欺近她,“頭髮亂糟糟的,還有眼屎,臉也沒洗……”
唐婕:“……”
她都是被他氣的糊塗了。
氣死了。
他怎麼還能風輕雲淡的點評她。
她揉了揉眼睛,“昨晚我還等你一起喫晚餐,傅疆禮,你懂不懂什麼叫雙向奔赴……”
他哄哄就好了。
他寵溺的揉着她的髮絲,手指把玩着,“我沒喫,就喝了杯咖啡。”
沒喫啊?
那她這個茬,豈不是找錯了?
不急不急。
她要淡定。
她今天就不走了,肯定要找出來,這傢伙哪裏受了傷。
“我去洗臉……”
唐婕窘迫的小跑着離開。
丟臉死了。
唔……
等她再次回到餐廳時,桌上已經擺好了精緻的早餐,有中式,有西式的。
這讓她想起了以前唐家還沒有破產的時候,爸媽太寵她了,她的口味也百變,一會兒想喫這個,一會兒想喫那個,那個時候,他們家的早餐,就是中西式。
傅疆禮怎麼知道的?
唐婕喫着早餐,眼眸流轉。
牀上的血,要怎麼傅疆禮纔會主動承認是他的呢?
她喫着喫着,忽然眼角開始掉淚。
傅疆禮很快就發現了,心裏緊張起來,拿着紙巾就往她身邊湊,“怎麼了?”
她委屈巴巴的擡眸,水盈盈的眸子盯着他,楚楚可憐的開口,“禮禮,我好像病了……”
“病了?”
傅疆禮摸着她的額頭,沒有發燒。
哪裏病了?
腦子?
那不行,她腦子本來就不太好。
“哪裏不舒服?”傅疆禮擔憂語氣有點顫音。
緊張的俯着身,雙手護着她,“恩?哪?”
她聲音中帶着哭腔,“我也不知道……”
“婕兒。”
傅疆禮緊張起來,抓起她的手,“馬上去醫院。”
“不,我不要……”
她害怕的撲到他懷裏,“禮禮,我害怕,我不知道我怎麼了,我剛剛看見牀單上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