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情侶裝的店啊！
更不是女裝店。
傅疆禮拿起一件白色T恤，“你剛剛在花園裏曬的沒流汗嗎？換件新的。”
男式T恤往她身上套，可以當裙子穿吧？
另類的情侶裝？
學霸的思維，她果然不懂。
傅疆禮已經把T恤比在她的面前，“應該不錯。”
她纖瘦高挑，襯衣可能勉強遮住臀部，但是她今天穿的牛仔短褲，就當安全褲了。
什麼惡趣味。
傅疆禮故意的吧？
她搖頭，“我不要！”
“換不換？”
“不！”
“你不乖了。”傅疆禮貼近她的臉龐，“婕兒，我想看你穿……”
“要我穿也可以啊，你先穿。”她小手往他的衣服裏伸，“新衣服，又沒你的氣息，我要穿就穿你穿過的，那樣才顯得我們親密無間。”
“早上，還不夠親密無間？”他聲音低沉的落在她耳邊，“恩？”
那……
唐婕又羞又惱，“傅疆禮！”
“噓，小點聲。”他手指放在她的脣上，“別人還以爲我欺負你。”
本來就欺負了。
語言欺負。
她偏頭，不看他。
搞不懂傅疆禮在想什麼。
他低聲道，“你穿我身上這件。”
恩？
“傅疆禮。”
唐婕仰頭，“你知道我想做什麼，你還這樣逗我，好玩嗎？”
她小臉垮了下來，眼眸中閃着淚光，“你故意捉弄我，戲弄我，看着我着急，是不是特別好玩？我在你眼裏是不是特別幼稚？”
“我關心你，我在乎你，在你眼裏，是不是就像個小丑一樣？”
她咬着脣，緩緩放開他的衣角，垂着眼眸。
他還這樣逗她玩。
什麼穿他的衣服……
傅疆禮見她哭，衣服隨意的一扔，心疼的喉間劃過一抹酸澀，“不是。”
“就是！”
“你就是壞！你故意的……傅疆禮，你戲弄我。”
她難受的垂頭，身體有些無力的往下滑。
傅疆禮牢牢的摟住她的細腰，“我給你看，不許哭。”
她小聲的抽泣着，淚水模糊了視線，“你說話算話？”
“算。”
他從不在她面前食言。
“再哭，就沒得看。”他語氣兇起來。
看她哭，心好痛。
除了在他身下，哭着求饒，其他時候不想讓她哭。
她瞬間不哭了，巴巴的抹了抹淚，“脫吧。”
變臉比翻書還快。
現在就笑了。
傅疆禮脫了T恤，她接住。
白色背心緊緊的貼着他的身體，唐婕看着心裏忽然緊張起來，眼神一瞬不眨的盯着。
他一鼓作氣脫了輕飄飄的背心，然後解釋，“昨晚，去打了拳。”
打拳？
四年半相見時，他身上就有很多舊傷痕。
此刻，身上也有幾道淺淺的傷痕，不重。
牀單上的血跡，應該就是他的傷疤，昨晚流了點血出來。
他扣得還是她扣得呀？
“你這是打的拳嗎？你這是用的刀吧。”唐婕心疼的摸上去，“疼嗎？”
“疼。”
早就不疼了。
但是她一問，就想讓她心疼他。
“沒有刀，只是練練。”傅疆禮低頭，“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