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還不能走路,只能小腦袋瞪着她。
“不吃了……”
她捏着悄悄的小臉,“媽咪餵奶好痛痛的……”
“奶粉也很好喝的,悄悄以後就喝奶粉,喫輔食好不好?”
五個月可以吃了。
這小嘴巴,委屈的。
她太可愛了。
下一秒,哇的哭出來了。
“不哭不哭,給你喫給你喫……”她心軟了,“不過,就幾天。”
她得想個辦法斷奶。
她去出個差什麼的,讓她跟着盛西舫。
應該只需要兩三天不喫母乳的話,她就不會吃了吧。
她不想一直喂。
胸又漲又大。
寶寶吃了奶,就心滿意足的躺在她懷裏睡着了。
盛西舫端着晚餐進來,她低着頭,正在調整胸衣。
“很難受?”
“恩,老公……”
盛西舫心口微顫,“你剛剛叫我什麼?”
趙初綿紅脣微張,她也不知道怎麼叫出來的。
就……
“前夫。”
“不是。”盛西舫走過去,“剛剛那樣叫我。”
“不要!”她整理好衣服,“我剛剛是無意識的……”
原來她無意識的時候會那樣叫他。
老公。
好聽。
尤其是從她嘴裏說出來。
盛西舫想聽,她偏不說。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以前他怎麼不覺得好聽?
現在也不叫。
就不叫。
喫過飯,她就抱着寶寶在他的兩米大牀上繼續睡了。
盛西舫沒睡意。
他走出了房間。
杜幕接過他手裏的餐盤,“楚先生在偏廳等你。”
一樓偏廳裏落地窗亮着昏黃的光。
楚函默端着咖啡,“你不是讓我來給你治心理陰影,而是讓我想辦法讓她恢復記憶?”
“是。”
“我不是腦科專家,你在爲難我。”楚函默手中的咖啡終於送到了嘴邊。
他是心理醫生。
不是腦醫生。
盛西舫站在落地窗前,淡淡的開口,“催眠。”
“盛大少,選擇性失憶,能不能恢復記憶,要看她自己,催眠也不一定能恢復,說不定還會損傷她的大腦。”
損傷大腦?
那就算了。
他捨不得讓她受傷。
“不如,我給你催個眠,讓你忘記你媽媽去世的那一幕。”
楚函默早就想那樣做了。
但是盛西舫寧願自己承受着,也不願意催眠抹去。
“不。”
“你都不願意,你覺得她會願意嗎?”楚函默挑眉,“盛大少爺,你找我,不如帶她去腦科檢查,就說體檢,雖然是年輕人,每年還是要體檢一次的。”
盛西舫轉身,眼底冷漠,“你可以走了。”
“我這一杯咖啡還沒喝完,你就趕人……”楚函默坐着未動,“爲什麼忽然想讓她恢復記憶?”
“現在不挺好的嗎?”
現在她很好。
以前的她也很好。
但是以前的她更愛他。
“你就不怕她恢復記憶之後,想起你對她的冷漠,離開你?”
“你話太多了。”盛西舫冷冷的往外走。
盛家的咖啡不錯。
楚函默放下咖啡杯,起身走出去,“她沒有恢復記憶,說明現在生活的很好,沒有什麼能夠刺激到她,你應該慶幸。”
慶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