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什麼告白？
他的告白？
頭疼。
她撐着下頜的手緩緩無力的放下，她枕在手臂上，“世界上就沒有如果……”
那樣對陸燼不公平。
不公平。
“看來我是沒有魅力了……”陸燼喝着酒，眼神變得悠遠起來。
沒有如果，沒有喜歡過他。
在她眼裏，他們一直都是朋友，好朋友。
“不許這樣說自己，你很有魅力，特別有魅力……”她醉醺醺的，強撐着眼皮盯着他，“我希望你能開心，幸福……”
可他的臉色看起來，不開心。
很不開心。
“如果我說會，你會不會開心點？”
陸燼放下酒杯，“你不用哄我說違心的話，我喜歡你，並不是要求你的懷抱，我只是……”
他只是想要一個人，想要的渾身都疼，想要抱她，想要親她，想要每天醒來都能看見她。
可他做不到。
他一進組，連陪她的時間都沒有。
所以，他當年纔會失去她。
現在也一樣。
不曾擁有過，也就沒有那麼痛。
趙初綿閉上眼睛，希望是一個很殘忍的東西。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也不能真的說會。
因爲根本不可能重來，盛西舫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們沒有如果。
真的有如果，她想……
應該會的。
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家人知根知底，或許等她大學畢業回家，就會結婚。
世事難料，不會像規劃般度過。
人生本就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未知和偏頗。
“現在，回去？”陸燼瞬間起身，“你這樣子，怎麼回？”
“我回樓下，你送送我……”
“好。”
她今晚喝的不多，可能因爲心情不好，所以那些紅酒格外的醉人。
趙初綿沒讓他扶，眯起眼，搖搖晃晃的走出電梯。
房門近在咫尺，身邊陸燼的腳步放慢。
她一下撐在門上，輸着電子密碼，“你別喜歡我了。”
陸燼站在她的身後，“好。”
“你在我眼裏特別優秀，真的特別棒，我不喜歡你不是因爲你不夠好，是因爲……”她撐着門框，回頭，桃花眼迷離的對着他笑，“只是我情竇初開的時候遇見了他……”
算是自己吧？
就算是穿過來的，也沒有改變當初18歲遇見盛西舫的事實。
“我當然知道我很好，你也很好。”陸燼低頭，近距離的看着她，“他對你不好，讓我無法放下。”
她笑，“今晚就別提他了，混蛋玩意兒！”
“他是混蛋玩意兒，你也喜歡。”
“我可能腦抽了吧……”趙初綿揉着有些凌亂的髮絲，“那以後還能把你當兄弟嗎？”
他笑，“以後別把我當兄弟，是好朋友，兩肋插刀的那種。”
還是不要了。
兩肋插刀好危險。
她希望陸燼能夠平平安安的，大紅大紫。
“晚安……”
趙初綿走進大門。
身後的門應聲關閉。
整個房間一片漆黑。
她一路走，扔掉包，放下手機，撐着迷離的腦袋，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