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厭棕呢?”
盛西舫握着她的手,兩人十指相扣着。
拉着她坐到沙發上。
下一秒,趙初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姿勢……
最近他總喜歡這樣抱着她。
抱不夠似的。
男人這樣粘着自己,是好事。
“他?”
盛西舫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不用在意。”
不用在意了?
當真?
開了個會,把賀厭棕拿捏的死死的?
趙初綿有些崇拜的眼神,“還是老公厲害!”
“老公哪裏厲害?”落在她腰間的大手開始作亂,“嗯?說說看。”
她腰間一軟,靠在他的胸膛裏,低低的喘着氣,她聲音輕輕柔柔的,“哪,哪裏都厲害……”
她錯了。
誇他還不行?
還要被……
外面的雨已經小了很多,但是雨幕還在,甚至空氣裏還有淡薄的霧氣,透明的玻璃窗像是變成了磨砂的。
看不清。
他也更大膽了。
“要不要現在感受感受?”
“不了。”她搖搖頭,“剛剛好像還有工作。”
她好像瞥見了杜幕在外面的。
“什麼工作都沒有陪你重要。”
趙初綿微笑,“是,老大你說什麼都對,但還是要工作,以後爭取我們倆養老之後,還能給兒女一大筆豐厚的財富。”
女兒是有了。
兒子還沒有。
盛西舫看向她平坦的小腹。
不着急。
他還想過二人世界。
以前是他疏忽了。
現在想要補回來。
兒子什麼的,暫時就別來了。
他會小心,不讓她懷孕的。
“豐厚的財富,現在已經有了。”
盛西舫低下頭,輕輕的蹭着她的臉。
“那我們可以……嗯,那啥……”
“什麼?”
“度蜜月。”趙初綿小聲,“媽咪說最近會幫我們帶娃……”
蜜月。
他很想去。
“現在度一個,婚禮之後在度一個。”
完美。
他可以和老婆二人世界。
沒有外人打擾。
他壓低嗓音,“那你想想去什麼地方,我準備準備。”
“嗯……”
蜜月。
好期待啊!
小時候也經常去旅遊,但是……
都是和家人,哥哥一起的。
沒有和愛人。
醒來之後懷孕,貌似還沒有還盛西舫單獨出去旅遊過。
趙初綿拿着手機挑選,他念念不舍的放開她,忙起了工作。
忙到夜幕低垂,兩人才一起離開公司。
翌日。
趙初綿去了未星公司,她剛剛下車,便看見一個穿着黑衣黑褲的女子戴着帽子和墨鏡,試探性的往裏面看。
身爲一家娛樂傳媒公司,門口經常會有記者狗仔蹲守。
但她的樣子,似乎並不是記者。
手機緊緊的握在手心裏,身形不安,焦急的踱步。
兩人目光在空中相觸。
女人看見趙初綿,眼神閃躲的移開,又忽然朝着她衝上來。
此刻,趙初綿已經進了大樓,門口的保安攔住女子。
“趙小姐!”
趙初綿會回頭,示意保安放她進來。
幾分鐘後。
未星的會客室內,女子不安的坐在沙發上。
她取下帽子和墨鏡,露出有些蒼白的臉。
她的眼角還有淤青,看起來應該不是這兩天造成的。
“你怎麼了?”
趙初綿坐在她對面,目光落在她的眼尾,“孟露?”
眼前的女子也是有點名氣的女演員,以前曾經是未星的。
後來封暮琉跳槽時,將她帶走了。
此刻,卻以這樣的畫面出現在她的面前。
讓她唏噓不已。
“誰弄傷你的?”
趙初綿問的直接,“如果你來這裏找我,卻不開口,我就不能幫你了。”
孟露擡眸,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開始緩緩的解開身上的衣服。
她白皙的肌膚上有幾道交錯的紅痕。
看起來觸目驚心的。
被虐待過的。
怎麼可以這樣對女孩子?
趙初綿咖啡也喝不下去了,“不着急,你慢慢說……”
孟露忽然哭了起來,低低的抽泣着。
“我害怕……”
“我本來想去找記者爆料的,但是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她越哭越傷心,聲音帶着重重的哭腔,然後娓娓道來。
封暮琉在娛樂圈混了很久,他不是白混的。
和那些大佬相識相交,自然需要付出代價。
每次去陪酒還好,偶爾被揩油,就算髮生關係換取資源,那也是這個圈子裏公開的祕密。
可是這幾次……
她感覺自己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公。
前兩天的那幾個富商,每一個都是變態。
折磨她們,她是最輕的,還有兩個在牀上都起不來。
“我知道我罪有應得,可是我現在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現在都公司老闆是燕家二小姐,他仗着燕家的勢力,壓制我們,我們就算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的。”
性招待!
多可怕的詞。
“求求你,救救我們……”
“之前是我們不好……”
她們被封暮琉的花言巧語給騙了,當初纔會放着未星好好的未來,跟着他解約跳槽離開公司。
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
就算搭上星途,她們也不能繼續了。
再這樣下去,可能命都沒有了。
孟露激動不已,忽然起身,跪了下去。
趙初綿嚇得瞬間站起來,“你別跪我。”
她還小。
不想承受這種。
孟露起身,“你可以,幫幫我們嗎?”
“可以,只要你們是真心得,不反悔。我可以幫你們。但是你們說的話,真實性,以及證據,都要充分纔行,纔有勝算。”
去年懷孕,本來就對未星公司管理的不多,封暮琉是一個特別有能力的人。
她根本就沒插手。
哪知道……
他不但有能力,還有野心。
弄成現在這樣,只能說自食其果。
在上面坐的久了,以爲人人都能成爲他的玩物。
飄起來了。
“證據?”
孟露愣了愣,“不讓帶手機,不能錄像,也不能錄音。所以……”
“沒有證據?”趙初綿淡淡的問。
有點難辦了。
“我們身上的傷不能算證據嗎?我們不能算人證嗎?這些都是證據啊!”孟露激動。
“算的。但是你剛剛提到的那些人,很容易製造不在場證明,否定你們。尤其是封暮琉那種做慣了壞事的人,肯定有他的應對措施……”
趙初綿再次坐下,不安的問,“你們之前在未星的時候,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