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有更恐怖的呀?
不會吧?
“還有的,就等着你告訴我呀……”
“我們把他送局子裏吧。”
“關死他!”
“那種人留着,就是爲禍人間!”
她氣憤的扯掉了玫瑰。
盛西舫淡淡的“嗯”了一聲。
——
夏末的夜氣溫驟降,夜幕暗沉下來。
商江市某高級會所的包廂裏,封暮琉如同帝王般坐在暗紅色的沙發上,手指間夾着高腳杯,杯中威士忌混合着冰塊,整個人眼神銳利中透着精明的光。
“封總。”
身側的男人看向他,“怎麼,你可是娛樂圈的半邊天呀,怎麼我看上的人,你這半邊天帶不來嗎?”
封暮琉嘴角淺薄的勾起一抹笑,“黎總,你這話,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我呢?”
“區區一個小花旦而已……”
“就該在黎總面前,俯首稱臣!”
他說的風輕雲淡,甚至有些篤定的壞笑。
他畫風一轉,“可是,黎總你知道我的規矩……”
他要創造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什麼燕西紫,都是墊腳石而已。
她比趙初綿蠢多了。
呵呵。
“封總,我今晚可是給你邀請了一個大人物來,你以後若是和他搭上橋,牽上線,以後就算你去京都,那也是順風順水,沒人敢惹。”
京都的人?
封暮琉來了興趣。
他品着酒,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這時,包廂的門開了。
服務員打開門,封暮琉甚至有些期待和緊張的看過去。
緊接着他就看見一個身材修長,挺立穿着黑色襯衫,手腕上帶着金色的表,邁着長腿走進來。
那張顛倒衆生的帥氣臉龐,一看就是一個名貴世家的大少爺。
不容小覷。
賀厭棕黑眸淡淡的掃過去,“老黎……”
黎總馬上站起來,“賀少,來來來,我給你介紹……”
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見賀厭棕後,封暮琉甚至移開了一點位置。
剛剛獨屬於自己的沙發,此刻多了個人。
不對。
賀厭棕甚至坐過去之後,還朝着他掃了眼。
他記得這個男人,燕西紫前兩天才官宣的男朋友。
可私底下,是個風流的花花公子。
那就好辦了。
不足爲懼。
“你好。”封暮琉伸出手,“我姓封。”
賀厭棕眼神懶怠的掃了眼,端起黎總遞過來的酒,“封什麼?”
“封暮琉。”
“名字不錯。”賀厭棕喝着酒,身形慵懶的往後一靠。
他舒舒服服的倚着,好像在自己家一樣。
這般閒散慵懶又隨性。
封暮琉微怔,不給他面子。
他說道,“燕總知道你來這裏嗎?好不容易來一次商江,應該和燕總好好約會,纔是。”
“哪個燕總?”
“燕二小姐。她是我的老闆。”封暮琉解釋。
“她?”
約會?
有那個必要嗎?
又踏馬不是真的談戀愛。
爲了兩家的面子罷了。
最多一兩個月就分手。
賀厭棕又掃了他一眼,“你喜歡她?”
封暮琉一怔,笑了,“當然不。”
他不喜歡燕西紫。
如果真得要玩玩,也可以的。
沒想到賀厭棕私底下玩的這麼開,就連自己得女朋友,也能送出來。
他笑着問,“賀少,你喜歡那種類型的?”
燈光昏暗的包廂裏,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幾個女明星。
從他進來以後,全都被他驚豔到了。
“老黎,你找我來就是爲了這?”
被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問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子,然後把女孩子送到他的牀上?
呵。
那倒不如找幾個耐打的和他去拳擊場練練。
哦,不行,他最近受了傷,還沒康復。
賀厭棕一想到盛西舫,就頭疼欲裂。
那個混蛋!
老黎心裏重重地咯噔了一下,顫了顫。
“賀少,不,不是……”
難道賀少最近和燕西紫在一起之後又變成以前那樣偏執暴躁,只對着一個女孩子囚禁發瘋嗎?
“賀少,你喫過了嗎?買點餐點餐,這家店很不錯的。”他說着把菜單遞了過去。
賀厭棕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現在正喫晚飯的時候,跟他談女人是不是有病呀?
女人……
呵。
他的小蘇蘇嫁人了。
娶小蘇蘇的男人的妹妹也嫁人了。
好無聊的。
哪怕一開始有些不愉快,但後面整個包廂都充斥着歡樂的氣氛。
除了有一個女演員,渾身都透的不舒服。
任婧婧坐在黎總的身邊,時不時撩一撩耳邊散落的頭髮,露出耳垂下白色珍珠耳環。
裏面有竊聽器。
幸好,黎總的目標不是她。
所以今晚他才能安然無恙。
這樣的場合她已經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了,並不是自願的。
第1次被騙來之後就會有無數次。
因爲她們都被封暮琉捏住了把柄。
如果她們不聽話,那些少兒不宜不堪入目的畫面會隨時傳到網上去。
她們的後半輩子就完了。
不甘心呀,好不容易混到現在有點名氣了。
被人當成玩具一樣。
這並不是她想當明星的原因啊。
她是想要大紅大紫,然後賺錢買大房子。
而不是被那些男人睡來睡去,天天陪酒。
正當她滿腹心事的時候,身邊的人忽然用手肘撞了她一下。
老黎眼神尖的很,當他發現賀厭棕朝着這邊撇的時候,就馬上提醒了。
難得這個時候賀少來了興趣。
老黎說,“還不快去賀少身邊坐着。”
任婧婧剛要起身,賀厭棕慢條斯理的開口,“不用,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其他人都在喝酒喫東西或者玩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只有她悶着,低頭,甚至眉頭緊鎖。
怎麼樣倒是有幾個像當初的微兒。
在他面前也有些沉沉悶悶的。
她吞吞吐吐的回答,“我沒有,沒,沒想什麼……”
“讓你說就說。”封暮琉低沉的嗓音傳來。
她怕了封暮琉。
“我,我只是在想,電,電視劇的角色過兩天要去試鏡,心裏很不安。”任婧婧說完,咬着脣。
她低下頭,“我對自己的演技沒有信心,那個角色好難,我在揣摩……”
“那你揣摩的如何了,給我們表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