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陪着你就夠了。”盛西舫握着她的手,“恩?”
“恩恩恩……”
喫醋。
這麼多年了,喫醋這毛病,越來越嚴重了。
她和哥哥們待在一起都不行。
“老公,你這麼大的醋味,不如把西裝給脫給我穿上好了……”趙初綿靠近他,輕笑着說道。
她說完,盛西舫好像覺得十分有道理。
然後脫下了西裝,披在她的身上。
這樣,她白皙的肩頭就不會露出來了。
趙初綿:“……”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盛西舫右手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半個身體想着她傾斜,“老婆,還要我的什麼,都給你。”
“我要你好好坐着。”趙初綿微笑。
她的漂亮身材,就是用來展現的啊!
不展現,穿這麼漂亮做什麼?
單獨給他一個人看嗎?
那她在家裏不穿睡衣睡裙,穿禮服好了。
沒想到一個玩笑話,居然被他當真了。
賀厭棕和裸粉色晚禮服的喬妤織一起走出來,兩人挽着手臂,宛如一對璧人。
但那眼神中的笑意,是假裝出來的。
這商業聯姻。
沒跑了。
兩邊的家長髮了言,他們噴了香檳,切了蛋糕。
賀厭棕丟下喬妤織,端着酒杯走過來。
他撐在盛西舫的身後,“從此後,我是不是要叫你一聲哥哥?”
“大可不必,我也沒讓她當我妹妹。”盛西舫面無表情的開口。
“哥……”賀厭棕像是故意噁心他似的,“哥,你妹妹訂婚,這麼好的日子,你怎麼不喝酒,來,給哥滿上。”
“他不能喝。”趙初綿淡笑,“我們在備孕,都不能喝。”
賀厭棕意味深長的看着他們兩,“備孕,羨慕!我也想要一個孩子,不知道喬喬什麼時候給我生一個。”
他憂愁了半分鐘,“果汁也行,我敬你們,謝謝你們千里迢迢,不計前嫌,來參加我的訂婚宴。”
“不是因爲你來的,少往自己臉上貼金。”盛西舫修長的手指端着酒杯。
“我知道,那哥你有沒有要交代的?”賀厭棕吊兒郎當的問,“我一定聽着,以前我們是有點不對付,但以後嘛,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要和和睦睦的。”
誰跟他是一家人。
噁心巴巴的。
趙初綿聽不下去了。
這男人怎麼那麼煩啊!
心裏討厭一個人的時候,不管他做什麼,都會讓她討厭。
從頭到腳!
還站在身後。
感覺到賀厭棕的呼吸,都讓她覺得厭煩。
“沒有,怎麼當人是你自己的事。”盛西舫冷冷道。
“哥,你這話,就是還在恨我。”
“別叫我哥。”盛西舫側頭,清冷的淺黑色眸泛起冷冷的幽光,“我不是你哥,你如果是我弟弟,早就被我打死了。所以,也別想當我弟弟。”
賀厭棕笑了,他歪頭,“嫂子,你老公平時這麼心狠手辣嗎?打死?”
“我也不是你嫂子,你別亂叫。”趙初綿伸手搭在盛西舫的手背上。
他們親密的扣着手,十指相扣,“我老公不認你,我也不會讓你的,你省省吧,別在我們這裏浪費時間了,你做的那些事,還不夠嗎?”
她聽說……
培育一條導盲犬,要花費不少的時間精力,那條狗狗,在嫂子看不見的時候,陪着她。
是一條活生生的命。
在他眼裏,可能什麼都不是吧。
賀厭棕盯着兩人的手,那兩隻手都長得極爲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女孩子的手稍白一些,淡粉的指甲做了美甲,上面貼了水鑽。
他忽然想起,以前自己也有這樣的女朋友。
蘇煙微也會這樣握着他厚實的手掌。
今晚,別說蘇煙微,就連趙所宣也放鴿子,沒有來。
“行,不勉強,你們隨意。我去找招呼其他客人了……”賀厭棕端着酒杯走了。
他走後,趙初綿依舊握着盛西舫的手。
兩人四目相對,眼底都是淺淺的笑意。
訂婚宴意外的和諧。
趙初綿和盛西舫早早的離開了酒店,回去。
車上,某人猴急的摟着她的細腰,壓低嗓音的問,“這衣服,怎麼脫……”
趙初綿被他撩的腰間癢的,她按住盛西舫的手,“別亂動,一會兒解開了。”
“沒亂動。”他長臂摟着她,下頜靠在她的肩上,“老婆,我們回去之後,繼續造人。”
她淺淺的應聲,“恩……”
造吧。
回到別墅,盛西舫摟着她腰下車,在大門口就開始吻。
大廳裏的燈光照出來,將兩人的影子拉長。
蘇煙微和趙所宣聽見動靜走出來,這畫面……
蘇煙微看的津津有味。
趙所宣擡起手擋住她的眼睛。
這有什麼不能看的?
她可以看!
電視劇都能上演,還沒有他們的顏值高。
她想要看。
蘇煙微身體一低,剛好看見趙初綿小臉微紅,身體也低了下去。
“綿綿!”
“老婆。”
趙初綿突如其來的昏迷了。
整個身體朝着下面低了下去。
盛西舫抱着她衝進別墅,“叫醫生。”
趙所宣沒等他吩咐就已經在打電話了。
“不會是被吻得缺氧了吧……”蘇煙微小聲道。
趙所宣低頭看着她,有些驚訝,隨即摟着她的腰進了大廳。
趙初綿昏迷的毫無預兆,抱着她躺倒牀上後,她小臉微微泛紅,整個人軟的沒力氣,好像一碰就會碎。
盛西舫慌了。
他握着趙初綿的手,一直不停的喊她,“老婆,老婆……”
沒一會兒,醫生和南山一起來了。
醫生皺着眉一通檢查下來,茫然的搖搖頭,“檢查不出來,要送醫院去做更細緻的檢查,看看是不是腦部的問題。”
“馬上去。”盛西舫抱着她,“你們先出去,我給她換件衣服。”
幾人出去後,盛西舫幾下就把她身上的晚禮服給撕掉了。
他幻想撕她的裙子,但不是這種情況。
“老婆……”
“老婆。”
他心如刀絞,換上衣服後,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一定會沒事的。”
老婆肯定沒事。
一路飆車送到醫院,開始給趙初綿做各種各樣的檢查。
不知不覺,天邊泛起了白,淡淡的日光照進來。
醫院裏走廊上清清冷冷,三個男人站着,滿頭愁緒,水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