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微真的變了。
以前在他面前安靜溫柔,說話都不敢大聲。
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卻敢這樣指責他,對他大呼小叫。
也不怕沒人來救她。
就算死在自己手裏,都沒人知道。
她漂亮的大眼睛瞪他,瞳孔放大,手卻不停的安撫着懷裏的小奶狗。
“其實啊,我覺得現在有的話說的挺對的。”蘇煙微低頭看着懷裏的小狗,眼神變得溫柔,“不要靠近男人,會變的不幸。”
“不僅是你,還有趙所宣,靠近你們,都會變得不幸。”
“所以,你就要去出家?”賀厭棕沉聲,眼底透着看不清的光,“你爸媽會同意?”
“有什麼不同意的?我還有弟弟,血脈傳承的重任又落不到我的身上。”
出家當然是騙他的。
靠近男人會變的不幸是真的。
賀厭棕早就給她上了一課,但是她沒聽。
居然……
又一頭栽了進去。
“說的也是,你要不要人陪?”
陪!
陪她去出家?
有病啊!
賀厭棕!
自己那麼大的榮華富貴不享受,跑去出家?
他出家,就算是俗家弟子都沒有寺廟敢收。
除非不想活了。
“尼姑庵不收男人,賀先生可能需要先去他泰做個手術,變個性。”蘇煙微嘴角微微上翹,“就憑賀先生你的外貌,當女人也一定很美,就是有點太高了……”
188的骨骼壯碩的女人。
看着是有點可怕的。
賀厭棕冷哧,他低頭靠近她,“逗你兩句而已,還當真了?”
她纔沒有當真!
不要亂說。
蘇煙微抿了抿脣,“我可以走了嗎?”
他壞笑,“上一秒還在談孩子的問題,這一秒就要走,你覺得我能讓你走?”
蘇煙微心裏一顫,冷徹刺骨。
猛地,她懷裏的小狗狗被他用力一拽,扔在了地上。
她被一摟腰,按在了牆壁上。
兇猛的吻朝着她靠過來,她偏頭,吻落在了她的臉上。
“混蛋!”
“無恥!”
“你放開我!”
蘇煙微不停地掙扎,推嚷。
可是她的力氣太小了,根本就推不動。
她的身體被禁錮在牆壁和他壯碩的胸膛之間,逃也逃不掉。
忽然……
賀厭棕的手機響了。
刺耳的鈴聲經久不息。
賀厭棕暗罵了一聲,扣住她的肩膀,摸出了手機。
本想一鍵掛斷,看見是自己助理。
這個時候敢不要命的來打擾他。
肯定是有什麼大事。
蘇煙微緊張的不行,不敢輕舉妄動,心臟狂跳的盯着他。
只見賀厭棕聽着手機裏傳來的聲音,英挺的眉峯皺在一起,“艹!”
蘇煙微感覺肩膀上的力道鬆了。
一腳踹過去,就要跑。
賀厭棕本可以抓住她的。
但是看着她倉皇離開的背影,他有種……
這次或許是最後一面感覺。
他有種……
就這麼放她走吧。
他無邊無盡的騷擾,對她來說太痛苦了。
她沒挖掉自己的眼睛,就算仁慈了。
蘇煙微開門逃了。
進了電梯之後纔想起來沒有抱走那隻狗。
她想回去,可是一想到賀厭棕那可怕的眼神,她就慫了。
電梯快速的關上了。
“對不起……”
“對不起!”
她太害怕了,害怕……
她不敢回去。
她不敢。
她害怕賀厭棕。
酒店房間裏,賀厭棕將手機摔在地上。
“盛西舫!你大爺!”
“艹!”
京都那塊還未開發的地,那片無人進入的森林,竟然發現了國家一級保護鳥類,那塊地現在沒用了。
還要修建成自然保護區!
“艹!”
他餘光一閃,盯着地上趴着的狗。
它眼神害怕的閃躲,哆哆嗦嗦的小身體往後退,啪嘰一聲撞在茶几上。
“你怎麼那麼蠢,怪不得她都不要你。”賀厭棕起身,將它一把撈起來,“你沒用了,但是……”
他不忍心啊!
一想到手掌大的狗狗,以後也會像當初那條狗一樣長得漂亮結實,就心軟。
尤其是蘇煙微看他的眼神。
在她眼裏,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
——
“艹!”
砰!
盛緩緩嚇了一跳。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見自家哥哥發火了。
自從有了小侄兒一樣。
“盛西舫他是不是慫包!弄死不行!直接給勞資弄死!勞資要弄死他!”燕繁州雙手重重的錘在辦公桌上,“姓賀的,賀厭棕,他!居然敢!對我的綿綿動手……”
“糾正一下,不是你的綿綿……”盛緩緩弱弱的說,“這話要是被我哥聽見,你……”
他們兩這幾年好不容易關係緩和。
可別在鬧出什麼事情來了。
“所以,你哥現在在幹嘛!他在做什麼!公司就那麼忙?還沒宰了賀厭棕,他怎麼又心思在辦公室待着!”燕繁州拿起西裝,搭在肩上就走。
“哥,哥……你去哪!”
“哥!”
盛緩緩立刻跟了出去,“你別衝動,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了,我還以爲你知道……”
“我踏馬從哪知道!艹!”
燕繁州那張妖孽帥氣的臉上滿是怒氣,恨不得賀厭棕現在就在他的面前,被他掐着脖子!
弄死算了!
一了百了!
盛西舫在瞻前顧後什麼?
怕什麼?
有什麼好怕的。
不就一個男人而已。
盛緩緩弱弱的縮了縮肩膀,“哥,哥哥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放他媽的狗屁!老子不信!”
盛緩緩:“……”
哥,你多少年沒有說過髒話了?
不能這樣啊!
真不行。
“你別這樣,好可怕,別把慕慕給嚇到了……”
“他一個男娃,怕什麼!”
再說,這個時候,他還在幼兒園,聽不見的。
出了公司,燕繁州壓根沒準備讓盛緩緩上車,就一路飆車去了銘盛集團。
一到門口,就被攔住了。
燕繁州氣勢強大,門口的保安嚥了咽口水,另一個保安聽到耳機裏傳來的消息,“總裁請你上去。”
一放行,兩保安迴歸到原位上。
可怕!
太可怕了。
燕繁州那個眼神,像是要喫人似的。
——
盛西舫正在工作,燕繁州用力的推開辦公室門,怒氣衝衝的走過來。
他清冷的眸子一擡,冷冷淡淡的問,“有事?”
“有!”燕繁州往辦公桌前一站,“聽說你們之前在京都的時候,被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