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真好。
趙所宣摸着她的髮絲,溫柔的往下順,安撫她,“我照顧你應該的,等我以後工作忙的時候,也要麻煩你照顧我,寬宏大量。”
這話說得……
蘇煙微感覺他好像很快就要忙起來了。
好像也的確耽誤了很多的時間。
她緩緩擡起頭,盯着他,“你是不是沒有多少假期了?”
“老婆,我可以請產假。”
“你請產假?”蘇煙微笑了,“你是男人,你怎麼有產假了?”
“老婆,現在男人也有產假,陪產假。”趙所宣解釋,“一年好像不夠,憑我以前做出的貢獻,兩年沒有問題。”
以前他都沒有休假。
一直忙。
“兩年會不會太多了?其實我以後跟着爸媽去蓉城生活也挺好的,應該什麼事情都不需要我擔心了……”她笑吟吟,“老公,你說是不是?”
“是。”
現在爸媽都已經退休了。
有足夠的時間,她想做什麼,都會陪着她。
但是……
他更想自己陪着她。
這邊還有一點點的收尾工作。
做完就可以請假了。
“老公……我不想睡了,我們下去吧。”蘇煙微起身,“走吧。”
“恩。”
看着兩人牽着手下來,趙初綿緊繃的心才放下。
應該沒有讓嫂子知道。
可怕。
賀厭棕那個男人還真是……
可怕至極。
想不出來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
秋風和煦的天氣,很適合戶外運動。
趙初綿穿着一套白色的運動服,戴着帽子,拿着高爾夫球杆陪着趙老爺子。
趙老的身側,賀老正在侃侃而談。
這運氣……
也太巧了。
打個高爾夫都能遇見賀家的人。
賀老爺子的身側,一身純黑色運動服的賀景知筆挺的站着,運動服在他的身上格格不入。
兩位老人看似和諧的說說笑笑,走到前面去了。
賀景知落後,握着高爾夫球杆,“趙小姐,好久不見。”
“你叫我趙小姐合適嗎?”趙初綿臉色淡淡的,“應該叫我盛太太吧。”
“我覺得合適,你看起來很年輕,不像是孩子的媽媽。”賀景知眼底露出溫潤的淺笑,“叫你趙小姐,也沒有不合適。”
“我覺得不合適,尤其是對你這種未婚男性。”
“盛太太,戒備心很強。”
“我老公容易喫醋,他小氣鬼,我要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否則,我回家害得哄着他,太麻煩了。”趙初綿平靜的解釋。
“球飛的有點遠了,我們要不要一起坐高爾夫球車?”賀景知問。
“不了,讓他們打吧。”趙初綿慢悠悠的走着。
雖然京都的風景比不上商江,但這裏的環境還是挺好的,格外的清幽。
她還挺喜歡的。
而且……
賀景知這傢伙,應該是故意的。
否則,怎麼會不陪着他爺爺,故意落後。
“趙小姐對我有敵意。”
“有,大大的,因爲你哥。”趙初綿側頭掃了他一眼,“不過,你看起來和你哥哥很不一樣的嘛,他從上到下都透着一絲桀驁不馴的痞氣,焉壞焉壞的,你呢?倒是有一身正氣,正正經經的。”
“你再多瞭解瞭解我,會發現我和哥哥是兩種人。”
“我老公不準的,我瞭解男人,我今晚就別想睡了……”趙初綿嘴角微勾。
漂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
像是很真誠的樣子。
賀景知很清楚,能夠在商場上混的女總裁,不簡單。
而且還是那人的老婆。
“哥哥對你們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
“是嗎?”趙初綿嘴角的笑意瞬間斂住,“要不,我今晚回去列個清單,賀二少爺慢慢想,慢慢看,應該怎麼讓你哥哥道歉吧,就從……”
她舉起手裏的高爾夫球杆,“幾年前,他把我弄在酒店房間裏,假裝侵犯我的時候開始算吧。”
如果賀厭棕在她面前,就一球杆揮過去。
弄死他算了。
不,一球杆打後腦勺上。
賀景知眼角抽了抽,“有這種事?”
“有啊!不知道你哥哥還記不記得。你說……你哥哥是不是不行啊?”趙初綿冷着臉,“我看他除了腦子有病,還有身體疾病。”
“據我所知,應該沒有。”
“哦……”
“你難道不應該慶幸嗎?我哥哥他身體沒有問題,但是沒有真正的侵犯你。只是假裝……”
趙初綿現在就要收回剛剛說他很正經的話。
一點都不正經。
“我爲什麼要慶幸?我是受害者,他是加害者,如果他當年真的對我做了那種事情,現在還能這樣好好活着嗎?”她眸色瞬間暗下來,“他也知道我的身份,不會那樣做的,最多是裝裝樣子,可笑。”
“我很好奇,你哥哥到底什麼時候纔會玩夠。”
“他是不是這輩子都長不大?”
“是他對不起嫂子在先,那樣的情況下,如果換成是我,不會那樣逃離他,至少讓他付出代價,斷了他的腿,纔會離開他身邊。嫂子那麼柔柔弱弱的人,都受不了,可見你哥哥是多麼的禽獸。”
趙初綿每說一句,都感覺一把刀子在往心口刺,“你好像對你哥哥所做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他不會什麼都和我講。”賀景知看着她平靜的側臉,眼底卻是冷意,涼意。
果然……
其實就很不一般。
趙初綿將球杆遞給身邊的球童,舒服的甩了甩雙手,“是呀,怎麼好意思說呢?又不是什麼好事。”
“趙小姐句句帶刺。”
“就算你哥哥在我面前,我都敢這樣說,怕什麼?”趙初綿不屑,“你今天也在車上吧!你知道他送的什麼禮物嗎?”
“嬰兒服。”
“嬰兒服!呵,嬰兒服……”趙初綿冷笑,“你絕等哥哥有那麼好心嗎?”
“還有別的?”賀景知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當時雖然在車上,但是禮物從放在車上之後,他也沒有檢查過。
“假眼球,怒目猙獰,上面……是他讓醫生取出來的眼角膜……”趙初綿聲音輕輕的,“嫂子的眼角膜。”
多變態的人啊。
才能想出那樣的主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