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誤會,也別太傷心,事出突然!”梁寬宰馬上解釋,“那個趙小姐不是懷孕了嗎?要生了,所以陸燼跑去看了!”
陸燼和趙初綿的關係真的很好!
就算沒有在一起,那也是實打實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剛好導演就給他放了假。
也沒有想到沈顏會來這裏找他!
沈顏眼底失落,緩緩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就連聲音,都輕的不行。
梁寬宰感覺自己犯了錯,他皺着眉,該怎麼辦啊……
這陸燼走的突然,連他都沒有帶上。
肯定沒有提前告訴沈顏。
“沈小姐,你要不要去上去,你可以在他房間裏等他,最多兩三天就回來了!”梁寬宰試探性的問道。
今天天氣不錯。
陽光明媚。
那個寶寶出生在這樣的天氣,應該很可愛吧。
沈顏眼眶微紅,鼻頭泛酸。
她好像在陸燼眼裏,一點都不重要。
她咬着脣,轉身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走了。
梁寬宰手裏提着午餐,“哎……”
不管了,管不了!
他連給陸燼發個消息的勇氣都沒有。
商江市。
趙初綿穿着寬鬆的衣服躺在牀上,喫着巧克力補充能力。
咬一口,肚子痛一下。
“啊……”
“啊啊——”
“媽咪……”趙悄言看她難受,就緊張,小手手抓着牀單,“唔……媽咪痛痛。”
趙初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摸着悄悄的小腦袋,“忍忍就過去了,媽咪生你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悄悄哇的一聲哭了。
“嗚嗚嗚——”
“媽咪……”
“我以後一定乖乖的聽話。”
“不惹你生氣了……”
趙初綿眼底寵溺的看着她,“你和舅舅出去等媽咪好不好?”
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進產房。
她宮縮就難受,一難受,悄悄比她哭的還厲害。
她要分心了。
陸燼抱起趙悄言,“醫生靠不靠譜,昨天就說要生了。”
盛西舫坐在病牀邊,“孩子不出來怎麼生?”
該死的陸燼!
什麼意思啊!
他和綿綿的寶寶,陸燼那麼激動的從劇組跑來!
“你兒子不聽話。”陸燼摸着悄悄的眼尾,“乖寶貝,不哭了……”
“媽咪痛……”
“媽咪打了無痛針的。”陸燼緩緩的往外走。
那個針,他看着就嚇人。
好長的針。
女孩子也太不容易了。
幸好打針的時候沒有讓悄悄看見,否則她會哭的更加厲害。
兩人一出去,走廊上,燕繁州捧着花走在前面,小慕慕邁着小短腿跟在爸爸後面。
“爸爸……”
“等等我。”
“爸爸……”
燕繁州頭也不回,“走快點。”
“我腿短……”
他也想要走快點,就是走不快啊!
他已經很努力了。
可是爸爸的腿比他人都高了。
他仰頭看着燕繁州,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和爸爸一樣高呢?
羨慕!
他也要長高高。
“你怎麼在門口站着?”
“你以爲你能進去站着?”陸燼淡淡的反問,“等着吧。”
“怎麼就不行,她又不在裏面生。”燕繁州上前一步。
燕繁州笑了。
“你這關心的,還以爲是你的老婆孩子!”
“不是我的,自然也不是你的。”陸燼面色冷靜,沉沉的開口。
燕繁州盯着門,“是,不是我們兩的,我們倆來幹嘛!”
“什麼好事都讓他給佔了!”
“氣死老子了!”
陸燼摸着悄悄的後腦勺,“別聽燕叔叔的話。”
悄悄趴在他的懷裏傷心,乖乖的點頭。
“小丫頭哭了?”
“姐姐哭了?”慕慕關心的仰着腦袋。
好想見姐姐。
他太矮了。
慕慕抱着燕繁州的大腿,“爸爸……”
燕繁州俯身,將他抱起來,“來安慰安慰你未來媳婦兒。”
陸燼俊眉微蹙,“你就知道瞎說。”
“少管閒事。”
陸燼溫柔的給悄悄整理哭的黏在臉上的頭髮,“悄悄還是小朋友。”
“感情要從小培養。”
“根據我的經驗,從小培養的感情也沒有用。”陸燼沉靜的說。
燕繁州:“……”
這就尷尬了!
這活生生的例子就在面前!
房間外熙熙攘攘的。
房間裏,趙初綿抓着盛西舫的手臂,“啊……”
“啊——”
她大大的喘着氣,“我這,一個生了,就不生了!你們不許再催了……”
之前嫂子生寶寶的時候,她都沒有回去。
現在家裏也都在全心全力的照顧嫂子。
那個侄兒,她看了照片,可愛的不行。
名字叫:趙嘉蘇。
兩個人的姓都有。
名字很有深意。
“不催了,不生了。”盛西舫捧着她的後腦勺,“我一會兒陪你進產房。”
“不要!”
“不許去!”
趙初綿擡眸,“我嫂子說,我哥當時進去陪產了,她特別後悔,生產的畫面衝擊性太大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生寶寶了,你放心……”
他放心不了了。
上次她生寶寶,自己沒有那麼多的機會陪在她的身邊,宮縮的厲害的時候,也沒有被她這樣深深的依賴着。
“我承受力強。”盛西舫低頭,“我都可以接受,無論什麼畫面。”
“不行就是不行!”趙初綿堅決否定,“可能你看了之後,就不想和我同房了!”
“你想去外面找其他女人嗎?”
盛西舫:“……”
這是什麼邏輯?
他怎麼可能!
盛西舫摸着她的額頭,“我不會。”
“我不管你會不會,就是不許進去!”趙初綿抓着他的手臂,“不許進去,你跟我發誓!”
“我發誓不進去。”盛西舫低聲說。
其實很想進去。
她好辛苦。
讓她剖腹產,她不願意。
她不喜歡肚子上留個疤。
盛西舫忽然感覺在生孩子這件事情上,他能做的只有照顧好她的飲食起居,其他的幫不上忙。
“老婆,以後寶寶出生之後,就讓他喝奶粉吧,半夜起來餵奶,太辛苦了……”
“都還沒有生,你就想想好他的未來了,寶寶好可憐……”
“不可憐。”盛西舫低頭親親她的臉頰,“一點都不可憐。”
能出生在這麼幸福的家庭裏,是他的幸運。
怎麼敢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