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封城熠打了個電話。
手機振動，懷裏的小女人似乎察覺到了。
她輕哼了聲，還動了動身子，似乎隨時都會醒來。
封城熠見狀，直接掛掉電話。
他發了個消息過去：“不方便接，東西不會讓。”
夜煙雪先被拒接，再看到這條消息，饒是淡定自信如她，也有些紅了眼。
“五哥，他不讓我。”她噘噘嘴。
“沒關係，你儘管加價，錢不夠五哥幫你添。”
夜梓任知道，夜煙雪平時做研究，非常燒錢，一個億肯定拿不出來。
夜煙雪得到了這句話，頓時揚起脣角：“謝謝五哥！”
她報價：“一億一千萬！”
這次，別的賓客零星也有加價，卻都一百萬一百萬加。
封城熠將手機調成了靜音，在競拍器上輸入——
“兩億。”
拍賣師眼睛發光，聲音都在發抖，這個高價，他還是入行那年遇到過！
“兩億一次！”
“兩億兩次！”
夜煙雪呼吸微微發緊，她看向夜梓任。
夜梓任幫她叫價：“兩億五千萬。”
這個價格，已經接近他目前能調動的最大流動資金了。
夜家最近有個新項目，他用個人的名義也參了股，把現金都砸了進去。
不僅是他，他幾位兄弟也都是這個情況。
而顯然封城熠每次加價都十分痛快，顯然根本不在乎錢的事情。
現場驀地靜了下來，夜煙雪第一次覺得時光很漫長。
直到，她看到拍賣師後面大屏幕上顯示的‘三億’。
心頭所有的情緒頓時化爲了青煙，卻因此有着難以言喻的空落感。
封城熠真的沒讓，而且用這樣的天價，將她需要的東西拍走了！
“三億兩次！”
“還有人追加嗎？三億三次——”
這次，沒有人再加價。
“咚！”木槌敲下，拍賣師宣佈：“地心火舞以三億天價成交！恭喜我們包間裏的競拍者！”
封城熠覺得耳根終於清靜，他滿意地勾了勾脣。
這邊的賬戶早就已經關聯，他在手機上操作了幾下，拍賣金就自動劃到了對方賬戶。
不到五分鐘，包間門口傳來敲門聲。
服務生戰戰兢兢捧着裝了天價藥材的檀木盒，送到了封城熠的面前：
“封先生，您拍的地心火舞，請您檢查。另外，這是鑑定證書和合同、發票，請查收。”
封城熠接過，打開木盒。
古色古香的木盒裏，有個透明容器，裏面安靜放着一截褐紅色的木頭。
封城熠沖服務生點點頭，示意他出去。
他正要將木盒合上，懷裏的小女人卻彷彿嗅到了什麼，動了動。
“果然屬狗的，鼻子這麼靈？”封城熠低聲道。
夜初棠緩緩睜開眼睛。
視線聚焦，木盒中的藥材在眼底逐漸清晰。
她頓時驚喜：“拍到了？”
封城熠脣角脣角勾起，聲音卻是淡淡的：“不尋死覓活了？”
夜初棠卻沒聽出他話裏的揶揄，她的目光落在地心火舞上，脣角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天天都在爲續命而發愁，可現在，總算是續上一年半載了。
她仰起頭，衝封城熠笑：“謝謝！”
封城熠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純真明媚的笑，就連濃密的睫毛似乎都跳動着開心。
他被她情緒感染，心跳則因爲她的笑而漏掉一拍。